林绯雪眯着眼,把脸上的墨镜取下来,以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南诗,她也是怀过孕的人,看得出来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渴望和关爱。
当初,她怀孕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看到婴儿的东西,就忍不住驻足观望。
激素会不断地刺激她,让她整个人都以孩子为主。
从南诗的脸上不难看出,她也是有这份关爱在的。
林绯雪一时间真有点拿捏不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跟过去看看。”林绯雪打算近距离地看看南诗。
南诗在母婴区逛了很久很久,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温婉贤淑,周身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也就离开了。
还要赶回家,给厉墨时做晚饭呢!
南诗推着购物车离开了超市,林绯雪和南芷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两人眼里都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妈,你说南诗怎么那么幸运,结婚没多久就怀上厉墨时的孩子了,这下她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南芷晴咬着牙,十分不满。
林绯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你当初做的那些荒唐事,现在嫁给厉墨时,怀上厉家继承人的人就是你了!”
这段时间,南芷晴一直都在后悔中度过,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会被厉墨时发现,更没想到,厉墨时会马上退婚,转头就娶了南诗。
她要是早知道,估计就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了。
“那厉墨时他一直不肯碰我,我总不能一直等着他吧?”南芷晴狡辩着,“妈,还是说说南诗这个孩子的事情吧,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让南诗过的越来越好,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差吧?”
林绯雪冷哼一声,“是不是真的怀孕还不知道,不要自己吓自己。”
“等南诗入股南氏医药,南氏医药被救活,我们的日子还不好过吗?”
主要是现在南氏医药在厉墨时的操控之下,变成了一个空壳。
变成了空壳之后,厉墨时带着现有的那些资源人脉,又回去了。
丢下一个破烂不堪的南氏医药给他们,南正国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到这一步。
总不能直接破产了吧?
要是破产了,那她跟着南正国,还有什么意义呢?
上了年纪,生了孩子,毫无价值,就算想嫁入豪门,基本上也没可能了。
所以,她只能抱紧南正国的大腿,把南氏医药扶持起来,毕竟,南氏医药还有她的股份呢!
傍晚,观澜别院。
落日晚霞从厨房的落地窗前洒进来,点缀了浅浅的光芒。
一抹修长纤细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张妈则是紧张地在旁边看着,时不时说道,“太太,还是让我来吧,你这千金贵体的,实在是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南诗摇了摇头,“不用张妈,我想亲自下厨给厉墨时做顿饭。”
张妈十分欣慰,“太太对少爷真是上心,那我就在这里看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尽管说。”
“好。”
虽然南诗答应了,但直到四菜一汤做好,张妈也没有帮上忙。
所有的菜,从洗,切,炒,到最后的装盘,都是南诗一个人动手的。
厉墨时刚进家门,就闻到了厨房里传来香浓的香味,透明的玻璃门映出了南诗窈窕婀娜的身影,她绑着围裙,温婉贤惠,像极了一个贤妻良母。
眼前的景象,莫名让厉墨时感觉到了家的味道。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厉墨时愣在原地,不由得看呆了。
厨房里的南诗还在继续忙碌着,根本就没发现厉墨时已经到门口了。
“张妈,可以了,帮我把这些菜端出去吧。”南诗率先端了一碟菜出去。
张妈紧随其后。
打开厨房门的那一瞬间,南诗就对上了厉墨时的视线,身影不由得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你回来了,赶紧洗洗手吃饭吧。”南诗对他笑了笑。
张妈看到厉墨时,笑的合不拢嘴,激动地道,“少爷,今天这些菜,全部都是太太一个人做的,她说了要亲自下厨做给你吃,我想帮忙,太太都不让呢!”
张妈把所有功劳都归咎于南诗,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小夫妻的感情越来越好。
南诗现在怀孕了,只要等孩子一生下来,一家人就会过的比现在还更加幸福。
南诗被张妈说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把菜放在餐桌上,脱下身上的围裙,散落在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动作温柔,动人。
“吃饭吧。”南诗坐到了餐桌的一角。
厉墨时没有动弹,盯着餐桌上这些菜,勾了勾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南诗从来没有为他下过厨,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倒是想看看,她想玩些什么把戏。
“想做顿饭给你吃,怎么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南诗满脸无奈,也来气了,“你要是不吃就算了!”
厉墨时扯了扯领带,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
桌上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有鱼有肉有海鲜,每一道菜都令人食指大动。
以前他怎么不知道南诗还有这么好的厨艺?
今天突然给他下厨做顿饭,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单手放在餐桌上面,轻轻敲击着,“有事求我?”
南诗手里夹菜的筷子一滞,抬眸对上了厉墨时的视线,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那双深邃幽深的眼眸,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南诗自知瞒不过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给他亲手剥了一只虾,放在他的碗里。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只要厉墨时吃了,想不帮她也说不过去了。
“你先吃,吃完了,我再跟你说。”
厉墨时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南诗,薄唇微勾,“南诗,你长进了,都会给我摆鸿门宴了?”
南诗干涩地笑了笑,差点就装不下去了,“不是啊,厉墨时,这是我第一次下厨,你真的不想尝尝吗?”
“我尝?”厉墨时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冷,“我怕你毒死我。”
“你——”
南诗气急败坏,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她怒气冲冲地盯着厉墨时,正想说什么,只见他拿起筷子,把碗里自己剥给他的虾给吃了。
见状,南诗满心怒火又憋了回去,这厉墨时,真是口是心非。
吃了虾,厉墨时拿起筷子,又在桌上的几道菜里,全部都夹了几筷子,“手艺不错,想让我帮你什么,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