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心梦尖叫一声,他们粗鲁的动作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惊恐害怕在她的心里不断蔓延着,身上传来的痛楚让她越来越不安,“你们要干嘛?要钱我这里有,要多少我给你们就是了,放了我!”
蒙面黑衣男人掐着唐心梦的脖子,把她拖到了旁边幽暗的小巷子里。
没有灯光,没有行人,潮湿的地板散发着阵阵雨水的味道。
唐心梦被人拽着头发,按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一顿暴打。
无数的拳脚落在她身上,她疼的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双手抱头,来阻止他们打伤自己的脑袋。
“别、别打了!好痛!”
唐心梦曲着身体,蜷缩在地上,身上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嘴里血腥味弥漫,就连声音也细若蚊吟。
那群人折磨了她大概半个多小时。
仿佛受过专业训练,每一拳落下来,都完美避开了重要脏器,打的唐心梦很疼,却又死不了。
结束后,他们开着车离开了。
唐心梦躺在地上,痛的晕死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被路过的人发现,打120送到了医院。
唐家人知道消息后,马上就赶到医院。
医生通过诊断,发现唐心梦肋骨断了三根,双腿骨折了,手臂也断了,全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唯独重要器官没有伤到。
那些人只想让唐心梦得到教训,并不想让她死。
唐家人陪在病房里,看着至今昏迷不醒的唐心梦,气的咬紧牙关,喊来了自己的心腹,“给我去查!一定要查到是谁做的,敢公然挑衅我们唐家!”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就算平时被他宠的无法无天,太过任性,也不是外人能够教训的!
清晨,雨幕散去,浅浅的阳光洒在阳台上。
南诗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喉咙隐隐作痛,头也有点晕乎乎的。
昨晚厉墨时差点把自己掐死,恐怖的景象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所幸最后还是饶过自己了。
她半坐起身,就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叠药,垃圾桶里还有打完的点滴。
昨晚,厉墨时给她找医生来了?
他想让自己死,最终还是救了她。
也是,要是自己就这么死了,他找不到人折磨,估计也挺没意思的。
南诗苦笑一声。
旁边的手机正在不断震动,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酒吧经理发来的消息。
【南诗,让你送个酒都能把事情搞砸,明天别来了!你那三万块的提成就当做赔偿了!】
看到消息,南诗居然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她早就知道这份工作不长久,被开了也好,她可以重新再找一份。
不过,经理这么说,是打算帮她把那二十万给赔了?
南诗也没有多问,这件事还是等唐心梦找上她再说。
来到公司,刚进门,就收到了人事的通知,让她到人事部一趟。
“南小姐,恭喜你,从这个月开始涨薪三万,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
涨、涨薪三万?
南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听错吧?
她平时的工资底薪也才八千多,这一下子就到了三万多,就好像做梦一样,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请问一下,为什么一下子给我涨薪这么多?”南诗还是决定问清楚,生怕是她们弄错了。
“这是上面传达下来的意思,我们也只是照做,不太清楚。”人事淡淡笑着。
虽然表面淡定,但她心里也很羡慕。
这南诗是有什么强大的背景么,居然一下子涨薪三万,比经理工资还高,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事,只有厉墨时才有权利,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涨薪?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南诗决定先把字签了再说,免得出什么岔子。
毕竟这么多钱,就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不要白不要。
签了自己名字之后,南诗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万一是厉墨时搞错了怎么办?
南诗一上午都坐立难安。
午休的时候,她去了餐厅吃饭。
餐厅里人很多,南诗一进门,就遇到杨青曼她们。
冤家路窄,看到南诗,杨青曼双手环胸,傲慢地冷笑一声,“哟,南诗,调到市场部感觉怎么样?听说市场部要陪客户,你陪的时候,有没有被老男人骚扰啊?”
“曼曼,人家现在可是厉太太,怎么可能还需要做谈单这种事啊?你说话还是要客气点,免得她在厉总耳边吹吹枕边风,就把你开了!”
说话的这人正是芝芝。
当时团建的时候,正是芝芝把她出门的视频录下来,背刺了自己一刀。
现在看到她,南诗还是气的不轻。
杨青曼冷哼一声,“要不是芷晴出轨了,怎么也轮不到南诗,厉总根本就不喜欢她,娶她回去,只是为了让芷晴吃醋罢了,她有什么能力能让厉总听她的话,可笑!”
南诗听着,没生气,反而莞尔一笑,“杨青曼,南芷晴已经不可能成为厉太太了,你做她的走狗这么久,腰都直不起来了,还在帮她说话,可真忠诚呢!”
杨青曼脸色突然涨红,怎么也没想到南诗居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而且,这番话真的让她有点抬不起头了。
杨青曼怒骂道,“什么走狗,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把芷晴当朋友,不会因为她的身份就怎么样,倒是你,连自己姐夫都勾引,真是不要脸!”
“攀上了厉总又怎么样?厉总还不是不喜欢你,不然,怎么也不把你调到秘书办,还是把你丢在市场部那种地方?”
南诗静静地看着她,“不管厉墨时喜不喜欢我,我都是厉太太,这层身份,就是你永远也高攀不上的。”
“你得意什么?迟早有一天厉总会看清你,跟你离婚的,我等着看那一天!”杨青曼咬着牙,怒火冲天地瞪着南诗。
原本南诗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员工,没想到竟然一跃成为了厉太太,真是走了狗屎运!
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被南诗压着一头。
真是有种吃了苍蝇那么恶心。
“你们看,厉总来了!”芝芝看着门口,突然喊道,“他身边还有个女人,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