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白辞控诉起秦彧来模样可怜,话语委屈。
秦彧用力抿了下嘴角,松开手上钳制。
见秦彧要起身,荀白辞加重手上勾脖子的力道。
“冤枉了人都不给点补偿吗?”
荀白辞吊在秦彧身上,将人压向自己。
秦彧眸色骤深,以指轻拭身下人微湿脸颊。
“辞辞,我的补偿怕你承受不住啊。”
秦彧声音粗沉,眸色危险,眼中企图十分明显。
感觉到秦彧那份渴望,荀白辞不禁红了耳根。
“色胚!”荀白辞咬唇骂了一声,将脸埋入秦彧胸膛:“思想龌蹉。”
“是你总能轻而易举撩起我的反应。”
秦彧从来不是一个克制的人,世上所有物件于他而言都是想要就要。
况且L区度假村那夜,辞辞主动向他伸出了手。
现在阿飞又备齐了所有东西。
秦彧一臂将荀白辞托起,单手拧开药瓶。
荀白辞看着秦彧将自己翻了个身,感受到什么东西倒了下来。
最后一刻,一只纤长的手按在了秦彧大掌上。
荀白辞侧过脸,红着眼角摇头,乌黑的眼湿漉漉的。
路老师说,要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并愿意为此舍弃什么,荀白辞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就算此时跟秦彧发生关系,亦不过是获取他信任的作戏手段而已。
明明只是手段而已,但恐惧却从心脏散开,蔓延至四肢百骸。
温热泉水中,荀白辞四肢轻颤,秦彧深吸一口气,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能够感觉到,辞辞对他并非全无感情,只是那感情似乎很复杂。是他的手段令辞辞感到害怕了吗?
秦彧自后拥住荀白辞,将头枕在他肩膀上。
“十六年前的今天,有人将我骗至F区一处荒野绑匪手中,绑匪把我关在一处铁皮棚,那里没有窗户没有光线,甚至没有食物。”
秦彧开口,话说得有些无厘头,荀白辞在他怀中慢慢平复下四肢轻颤。
“他们不敢跟我父亲硬碰,就逮着九岁的我拳打脚踢。有些时候他们打累了心情好,会给我一碗水,有些时候他们心情不好,会像逗弄狗一般,耍逗我一番再将水踹翻在地。”
秦彧说这事荀白辞在秦彧母亲的日记里看到过,日记里说,秦彧母亲为逼秦彧父亲救她前未婚夫,将秦彧骗至F区荒野绑匪手中。
一个天之骄子被亲生母亲舍弃,还被人当作狗,戏耍逗弄。
荀白辞心头猛地一窒,有些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秦彧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我在铁皮棚中被关了足足五天,第六天白天。”
秦彧本就声音低沉,说到这更是直接将话顿住。
耳边没了声音,荀白辞忍不住偏头去问。
“第六天白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血脉里的兽*性觉醒了。”秦彧用唇去寻荀白辞的唇,在那嫣红上轻轻啃噬:“我成功变换狼人形态将他们撕了,开膛破肚。”
秦彧声轻音冷,吐字如冰:“他们想要我死,我就将他们全杀了。那是我第一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