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啊?他说什么抱歉?
故语笺有些懵,半睁开小鹿似的水眸无辜地看向祝岁聿。
下一秒祝岁聿掀起袖子,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紧接着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浴巾包裹上,抱回到房间的床上放下。
拿起毛巾站在她面前细细替她擦干头发。
故语笺坐在床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刚刚……是把她从水里抱起来然后放到床上?
等等,那岂不是全被他看到了???
故语笺低着脑袋不敢看向他。
擦好头发之后,他低头凝视片刻,“需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他刚刚是看向别处,只粗略扫了一眼,一片白皙,不敢多看。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听到这句话故语笺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摇头。
祝岁聿没有多说话走到一边给她拿上睡衣,然后转过身。
身后传来窸窸索索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似的令人心痒。
“好了。”
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他心跳莫名加快了些许。
他转过身,今天换了身睡衣,是很可爱的小熊睡衣,最上面一颗扣子没有系露出带着点刚泡完澡微红的皮肤。
房间里只剩下吹风机的声音,以及两人加快的心跳声。
“好了,下次泡澡不要泡这么久,很危险。”
“嗯嗯。”
祝岁聿看着她一副没有清醒的样子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记住我的话。”
他坐下来,手轻轻拨开她的碎发。
“下次不会了,今天是当时没有力气起不来了……”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忽地被他拉了过去,猝不及防撞入他的怀中,没有给她任何思索的机会,低头吻了下去,她的脑子只余一片空白。
从最开始温柔的亲吻到后面逐渐急切起来,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她伸手推了推他,却反手被他握住了手十指相扣。
她感觉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连带着神经末梢都在叫嚣,整个人仿佛都被他嵌进身体里,她只能放弃挣扎,享受着这漫长的深吻。
慢慢地男人的大手从她衣服伸了进去抚摸后背,她的皮肤很光滑不断撩拨着他。
下一刻她被推倒在了床上,他手上动作没有停下来。
她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所以在他抚摸她的时候带着丝痒身体轻轻颤抖。
她的头发跟着衣服一起凌乱,他从她的嘴唇到脖颈,到锁骨,一路向下,直到快到那柔软的时候她抓住了他的手,不断摇头。
她还没有准备好。
故语笺看向祝岁聿那双充满危险,浮现一层暗色。
他们此刻就像一头没有吃饱的狼压着好不容易捕食到的绵羊。
他控制住自己将她抱在怀里,温热的呼吸在她脖颈围绕。
身为一个资深写小说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懂他那处顶在自己腰间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作,生怕会让他更兴奋。
过了许久,他还是没有消散下去,她身子都有些麻了,小心翼翼说道:“要不,洗个冷水澡?”
小说里都是这么描写的,不过现在秋天会不会冷,会不会感冒?
“不用,别动就好。”
耳边传来祝岁聿低哑的声音,她可不信,不然怎么过去了这么久还是……
“我困了……”
故语笺换了个方向,打着哈欠清澈的眼神看着他。
“早点休息,晚安。”
祝岁聿这才不舍地松开她起来,一眼就看见她凌乱的头发和衣领,以及脖子和胸口上方那块的殷红。
直到他出去之后故语笺整个人在床上来回打滚,一边责骂自己咋那么没出息一边又在回想刚刚。
他真的是第一次谈吗,怎么那么会啊。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脑子里都是明天得出去一趟,好好看下自己的身体。
第二天中午
故语笺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脖子那里好几处吻痕,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不是,这怎么让她出去啊……
脑海里不受控制又想起了昨晚……
最后她用粉底勉强遮住了,原本想穿个高领的毛衣,但是今天温度比较高,穿出去会很热就放弃了。
【我朋友感冒了我陪她一起去医院】
她还记得他那天说出门要告诉他。
不过就不能说实际情况只能编造朋友了。
【好,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嗯嗯】
很快到了医院,她提前预约好了医生,主要还是看她的胃癌。
还是前两次给她看的医生。
一番检查下来,给故语笺整得精疲力尽。
特别是她还没有吃东西今天。
“比上次来相差无异,姑娘,你真的得听我的,实在不想住院,但你也得按时吃药,不然到后面那就真的没用了。”
医生苦口婆心劝着她,以为还是会像上次一样不注重自己的身体。
“好的,谢谢您。”
?
今天怎么同意了?
不过他没有多想,给她开好了药。
“对了医生,你知道这层前段时间有个得癌症的小女孩吗?她怎么样了?”
想起那天在医院见到的小女孩,故语笺担心问道。
“我记得,那个小女孩在上手术之前突然变得很勇敢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医生的话让她稍微安心下来,紧接着他的一番话让她愣在原地。
“可惜啊,在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恶化,蔓延极快,最后还是走了。”
对于这种事情他们医生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想起才那么小的小孩,还没有好好来得及看这个世界,谁不惋惜呢?
“这样啊……”
“所以说你真得好好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医生又开始说了起来。
故语笺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脑子里都是那一句她走了。
一直到走出医院,她看着包里一袋的药,失神落魄地走到马路口蹲在旁边。
周围人来人往,开心,大哭,好像都与她无关。
一直蹲到腿麻了她才站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好好治病,现在只是初期,还有很大的机会。
“你说说,现在的小年轻怎么都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刚刚给故语笺看病的医生摇摇头。
“他们认为自己年轻,等到了无法挽救的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