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府内满是算计,另一边的秦家其乐融融。
林慧雅的身体在秦月的治疗下恢复了许多,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
秦家二老知晓秦之谦“入赘”成为东夜驸马之事先是有些惊讶。
但最终还是笑着期待儿子和儿媳回到北国。
——
傍晚时分。
秦之朗回到秦家,秦月见他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跟大长公主见面了吗?”
秦月知晓秦之朗同萧韵有一层还未戳破的窗户纸。
所以她特意怂恿了秦之朗去见萧韵,可如今看来...情况不太对。
秦之朗冷嗤一声:“当然见到了,不过她可是个大忙人,没空接待我呢。”
“啊?”秦月有些发懵。
萧韵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她为了秦之朗拒绝了许多婚事。
秦家出事后两人一直没能见面,这次还是在她的怂恿下两人才重新见面。
按理说...萧韵会欢喜雀跃的接见,两人相谈甚欢,最后选一个合适的机会捅破那层窗户纸表明心意。
秦之朗摆了摆手强装无所谓的回应:“没什么大事,就是她忙着见礼部侍郎,让我等着。”
“两人谈天说地乐呵着呢,我识相些以后不会去打扰了。”
秦月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她家二哥这是...吃飞醋了!
见萧韵对旁人笑脸相迎,将他晾在一旁,心里不得劲了呢。
秦月掩面笑了两声:“哈哈,那二哥就在家等着吧。”
说罢秦月便带着云弦回了摄政王府。
云弦有些不解的问:“王妃,奴婢瞧着二少爷同大长公主有些误会。”
“您为何不帮着解释解释?”
秦月笑着回应:“二哥如今醋劲正浓呢,我劝可没有用。”
“过两日就是春日宴,我直接给她们两人下些猛药让她们表明心意就好。”
“这样省下了许多功夫。”
“啊?猛...猛药!”云弦回话都有些结巴了。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王妃做事实在是...太胆大了。
秦月没有多解释,她回到摄政王府后便径直去了萧淮川的书房。
她今晚再给他排毒一次就能开始治疗他脸上的刀疤了。
谁不爱看帅哥呢?她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将他的脸治好她也能一饱眼福。
她进入书房时,萧淮川又捧着他母妃留下的遗物睹物思人。
往常秦月没有细看,这次她走近盯着他手中的首饰盒看了好一会儿。
“这东西...有些熟悉。”她呢喃了一句。
她先前匆匆瞥了一眼便觉得眼熟,但也没近距离瞧过。
如今盯着细看便猛地反应过来:“这盒子上的花纹我见过。”
萧淮川眼眸微睁有些惊讶:“你确定?”
“这盒子上的花纹是本王母妃亲手雕刻的,旁人应该是不会有一样的物件,你在哪儿见过?”
秦月扫视了她的空间一眼,最终在一堆金银珠宝中找到了那支独特金钗。
她手腕翻动了一下便将金钗拿了出来。
“你瞧是不是?”
萧淮川小心翼翼的接过金钗打量,兰花形状、羽毛图案雕刻。
金钗落印“羽”字。
看清金钗上的字迹萧淮川的脸色瞬间变了。
“是...是母妃的东西。”
“是她先前的陪葬品!这金钗她在世时从不离身。”他的声音有些激动。
秦月解释道:“这是我先前在皇陵的棺椁中找到的。”
“我还在棺椁中看到了脚印,并且...那棺椁是空的,里面的陪葬品都没了。”
“这金钗是在从棺材缝隙中掉落出来的。”
“什么...脚印,空棺椁。”萧淮川震惊的嘀咕了两句。
秦月没有解释为何她上辈子找到的东西,这辈子还能拿到手。
她空间的秘密没有告诉萧淮川,但从她拿出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应当能察觉到异样。
不过他没有多问,她也不需要多解释。
他们两人心知肚明但又有默契的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秦月见他怔神许久开口打断他的思绪:“你母妃是如何去世的?”
“我瞧着皇陵里面的情况,她有可能...还活着。”
萧淮川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平稳情绪回应:“母妃是中毒而死。”
“下毒的凶手...并未找到。”
秦月:“恕我直言,皇陵棺椁中没有中毒的痕迹。”
“听你如此说,我可以确定,你母妃还活着。”
“我没记错的话,你母妃当年地位并不低,已经坐到了贵妃之位。”
“作为贵妃还有子嗣傍身,能对她下手的人极少。”
“动了手还查探不出凶手,这可能性更小。”
“所以...我推断中毒身亡不过是你母妃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她的目的是逃出宫中。”
“那时的你应当也有十五六岁了吧?我猜测...她认为你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
“所以才用这样的办法离开。”
秦月说完萧淮川沉默了许久,最终他认可了秦月的推测。
“极有可能是你说的这般...”
秦月知晓这真相对萧淮川来说有些残酷,他思念母亲多年,结果发现...
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要找她吗?”
“焱王谷和药王谷那边都可以帮忙打探消息。”
萧淮川摆手:“不必。”
“她既然选择离开,那本王也不必去打扰。”
“离开或留下都是她的自由,她若是想回来,自然会出现。”
“她都能设计这样一出戏,自然不会有太多的危险。”
“好...我继续帮你排毒。”秦月转移了话题。
她能感觉到...知道真相的萧淮川对这个离开的母亲的思念少了许多。
排毒的过程同先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不同便是,这次秦月加上了对他脸部的治疗。
她用调配好的药膏涂抹在他脸上的刀疤处。
细嫩的手指轻触过狰狞粗糙的刀疤,偶尔会碰到他的耳垂。
她的动作极其轻柔,就像小绒毛在脸上挠痒一般,这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