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
你要的美人儿送来了!”
美人?
陈远一愣!
眼前的雾色渐渐消散,古色古香的建筑里雕梁画栋,虽不奢华,但古意盎然。
嘶……
昨晚是喝醉了!
我这是被哪个货坑到这种高档场所来了?
如此精致,消费该多高!!!!
陈远面色发苦。
寻常按摩足疗他都不舍得去,,有贼心没贼胆,也就过过眼瘾。
陈远怕染病。
何况眼前这般奢华的场所!?
他向来只敢幻想这种东西!
“不要不要!
我不要美人!
哥!
误会,都是误会!
我就是普通打工族。
哥,我真没钱!”
陈远生怕老鸨子不经过自己同意就把嘴里的美人给送来,连连拒绝。
那声音似乎也出现了一丝犹豫。
“公子,你真不要!?”
\"不要不要!
没钱!
谁把我送这儿来的,你找谁要钱去!”
陈远翻身而起,循着声音就冲了过去,无论如何,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咚~”
一转角,劈面一面大盾撞在陈远的额头上!
瞬间起了一个大包。
巨大的力量从盾牌上传来,将陈远扛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一脸骇然的缩在角落里。
“卧槽!
打人啦!
你们打我脑袋,没有十万下不来!
我也不要了,赶紧放我走!”
陈远正嘴硬,对面两个披甲壮汉,一人手持大盾,一人手持长刀,寒光飒飒,锋刃带着黑色的血污,似乎用过!
用过啊,天哪!
陈远可不会天真到以为对方是用这把长刀砍了猪牛。
难怪,敢开这种场所。
陈远心中暗自猜测,这该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他一个小老百姓断断不敢反抗,只要身体零件不缺,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你们要干什么?
钱……钱也不是不能商量,哥们儿认栽!
哥们认栽了!
我给钱!”
陈远尿了,他一个普通人,何德何能,要经受如此大的阵仗。
“公子!
您……您说什么,您要的美人, 不要了?”
“大哥!
别演了,我真没钱。
也一共存款三万两千一百四十八块三毛,芝麻额度二十万,我全给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三公子失心疯了!?
两个小兵对视一眼,瞠目结舌,拔腿就往外跑。
“疯了!
三公子疯了!
快,快点禀告太姒!!
三公子疯了!”
这就走了?
陈远垫着脚尖,好奇望去,入眼竟然一片土房茅屋,竹木草阁。
最关键的是,带着凶器的打手真的走了!
陈远一骨碌翻身起来,连忙往外跑,一出门,他瞬间惊住了!!
来往人群衣不蔽体,只是勉强遮羞。
规模浩荡,竟然绵延十数里之遥。
卧槽!
横店没有这么吊吧?
“这是拍戏?
片场?
那美人呢?”
陈远意识到,这里可能并非自己风月场所,而是横店后,立刻开始寻找美人!
是菲菲蜜蜜还是丝芭孟姐?
“他们嘴里的美人不会是你吧!?”
陈远的目光转到了门口一个被捂住嘴巴的女子,女子看起来年龄不大,头发乱如鸟巢。
脸上黢黑,指甲缝里泥垢污秽,一双眼睛惊恐的盯着自己。
绑来的?
陈远刚刚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难道遇到传说中的黑恶势力免费拍片子?
“姐,我解开你。
咱们一起跑!
你千万别喊!”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女子点头,陈远上前解开对方绳索。
女人张嘴就是一口,啃在陈远胳膊上。
“纨绔淫贼,你强抢民女, 我和你拼了!”
陈远蹦起来,连忙躲闪女人撕扯。
“卧槽!
贱人,恩将仇报!
活该被抓,你给我等着,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我一定要告你!”
“淫贼,我和你拼了!”
女人狂追,陈远狂躲。
没有几步,陈远脚下一绊,坐在地上。
女人口中流着涎水,就往陈远身上扑!
“呛啷~”
两柄青铜刃横成十字,架住女人。
大群人马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有人衣着华贵,有人着甲带刀。
“不是吧!
从我身上能够榨出多少油水来,一次出动这么多人!?”
一老妇贵气十足,满脸惶急,身边两个俊朗少年,英气逼人,陈远一看竟然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干嘛啊~~!!
我这是犯了天条蛮,来这么多人堵我?”
陈远畏畏缩缩连连后退,缩在墙角干笑,希望他们能觉得自己可怜,放了自己。
“我儿!!
你……你怎么了?
你可还认得我?”
老妇人带着金饰,祖母绿抹额缠在额头,发着璀璨神光。
连个英气少年,也开口关心。
“弟弟!
你果真失心疯了么?”
“伯安,不要再闹了!
父王被囚,不能自由,哥哥知道你心疼哥哥,但此番不能不去。”
伯安?
弟弟?
难道……
陈远不可置信的伸出双手。
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原本粗糙的劳动人民大手,变成了白皙如同女人一样的小手,茧子也全部没有了。
这里是哪?
我是谁?
这两个男人是谁?
这个女人又是谁?
陈远心很乱,不过,那个人刚刚喊自己弟弟,那必定就是自己的哥哥!
他要去哪里?
“哥,你刚说你要去哪里!?”
陈远希冀的看着男人。
男人没好气道:“早和你说过多做功课,多长进,也不用像个顽童一样,不通俗务!
为兄此去朝歌,救父亲回来。”
“姬伯邑考!?!!”
陈远惊骇叫道。
“混账!
娘怎么教育你的,怎么能如此直呼你大哥的姓名呢!?
你大哥……你大哥就要去朝歌了,此一去,山重水复,再见……不知是何年月。”
女人伤心痛哭。
“大哥,有妲己么?
有酒池肉林么?”
另一个男人生气道:“三弟,大哥此去吉凶未卜,你怎么能关心朝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大王后宫之事,也能妄言?
平白为西岐招惹灾难!”
“姬发?”
男人瞪了一眼陈远,怨气深重。
天哪!
这就是有了!
有妲己,有酒池肉林,那就有神仙了!
三弟!
那自己就是文王三子废物姬鲜了?
伯安,小名伯安。
“唉!”
陈远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
太可惜了。
就差一点,要是穿越到老二身上,那就可以直接躺平当天下共主了!
“伯安!
你怎么了?
侍卫说你得了失心疯,你到底有没有?”
女人走到陈远面前,一把将陈远搂在怀里。
陈远很无语。
难怪老三变成了一个废物,这当娘的也太宠了吧!
“娘!
孩儿没有得失心疯。
我……我是惭愧,是懊恼,是后悔啊!
孩儿不孝,从前只知道吃喝玩乐,一点都没有关心父亲,否则,父亲也不会被囚禁在朝歌。”
陈远的表现令众人异常惊愕。
姬发天生仁厚实诚,倒也能够理解,颔首而笑看着三弟的改变,以为他痛改前非。
姬伯邑考也非常欣慰。
他走到陈远的面前,将陈远从太姒怀里拉出来。
“三弟,你能痛改前非,大哥深感欣慰。
我走后,你孝敬母亲,就算是对大哥最大的帮助了!”
唯独散宜生和伯安的王叔姬遂不相信陈远。
散宜生冷眼旁观。
姬遂饶有兴致,他一直望自己的这个侄儿能够出人头地,因为他最对他的胃口。
“大哥!
我去救父亲吧!”
“什么?”
所有人都惊住了!
“伯安,你刚刚说什么?”
太姒脑子一阵恍惚,她也觉得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
好像听到了什么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荒唐事情。
“母亲!
哥哥!
还有各位大臣将军。
我说,就让我伯安代父受过,前往朝歌营救父王吧!
大哥有才,我伯安一无是处。
天下可以无伯安,不可以无伯邑考!
母亲,大哥,二哥!
就让我去吧!”
陈远之语,情真意切,振聋发聩。
令众人瞠目结舌。
“伯安,你……你长大了,好孩子!
母亲为你感到骄傲!”
“弟弟……”
伯邑考动情痛哭,姬发也笑中带泪。
群臣武将暗暗心喜,这纨绔要是能将文王换回来,那不相当于过河卒换个帅?
“太姒,大公子,二公子。
臣以为三公子所言极是。”
“臣附议!”
王叔姬遂眼看自己的心头好就要走入不归路,他连忙劝阻:“伯安,你可要三思啊,朝歌凶险,九死一生,你……”
“对了!
王叔经验丰富,我请王叔与我同行!”
“吧唧……”
姬遂两眼一黑,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