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用这么紧盯着吧?”宋子玉瞧着言墨的双眼恨不得长在自己身上。
“这不是关心你吗?”言墨仍然看着洛明生为宋子玉擦药。
宋子玉被他这么看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于是,她也将自己的注意力在手臂上。
这才发现,这个洛大夫手法娴熟,难怪那几个人大夫都一致推荐洛大夫。
“大夫,子玉的这个伤多久能复原?”言墨见他的手法还行,也算是个靠谱的大夫,便直接问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洛大夫不苟言笑地说。
“什么?一百天?”言墨撇了撇嘴,“王妹真得给我弄出守皇陵了。”他立刻急得跳脚了。
宋子玉白了他一眼,原来他如此殷切竟然是怕去守皇陵。
洛大夫给宋子玉打了板,又写了下药方。
“我去跟大夫抓药。”言墨主动地跟洛大夫走。
或许是洛大夫涂抹的药膏起了作用,宋子玉觉得手没那么痛了。
此时疲倦之感涌了上来,她直接倒在了床上,眼皮缓缓地阖上。
与此同时,长公主一行的马车离开凉州之后,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
长公主不打算中途休息。
于是,夜幕降临之后,她便让人休整半个时辰后上路。
在马车停了之后,长公主也未曾下马车。
霓裳和青青同在马车之内,本想下车吃点东西。
可长公主却叫住了霓裳。“霓裳姑娘,留步。”
霓裳知晓青青担忧自己,她轻轻地拍了拍青青的手。“没事的。”
青青不得不离开。
长公主望了望青青依依不舍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
“殿下。”霓裳观长公主目光像是看情敌一样看着自己。“殿下,请放心,民女对……”
霓裳摇了摇头,“是驸马对霓裳根本不感兴趣。”她脑海中还记得花魁之夜,宋子玉可是在椅子上坐了一宿。
她的手抬了抬,遮住她嘴角的一抹笑意。
“何出此言?”长公主听霓裳这么说,心里早已透着乐。可她还是不露声色。
“当夜,驸马就在椅子上了坐了一宿,跟民女的距离仿佛隔了一座山海。”霓裳当时就知道宋子玉心中已经有人了,否则她不会这么介意跟别人的碰触。
“这还差不多。”长公主小声嘀咕。
“那本宫不确定霓裳姑娘是何心意?若是霓裳姑娘有意驸马,本宫不介意将你留下给驸马爷当做侍妾,一辈子衣食无忧。”长公主试探地说。
霓裳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民女觉得殿下介意,因为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长公主嘴角微微上扬,这霓裳倒是通透。
霓裳转而看向远处的青青,向她微微一笑。“您的满心满眼都是驸马爷,您的眼里怎么能容得下侍妾呢!”
长公主的心思被拆穿,心里有些发慌,她随后轻咳了一声。她的视线顺着霓裳的方向看去,霓裳的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她。
“霓裳姑娘,可否给本宫讲讲你们的故事?”长公主同样地也能看出来他们。
二人流落青楼,相互扶持,应该感情更为深厚。
“其实一直都是青青在付出。”霓裳满眼都是爱意地看着青青。
可长公主却在她神情上看出了一点懊悔。
“当初我刚入青楼之时,也是烈性女子,准备悬梁自尽。”霓裳转而看向了长公主,“可青青发现了我,将我救了。”
“后来,晴妈妈想要让我接客,那天晚上是青青替了民女。”霓裳垂下了头,眼含泪光。
“第二日青青被晴妈妈发现,这打得半死。”霓裳咬着嘴唇说:“是我相晴妈妈提议可以卖艺争得花魁之后,卖掉初夜,这样会赚更多的钱。”
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哽咽,“吴康一直对民女有想法,所以民女引诱他,买下民女的初夜……”
“然后趁着他熟睡之时,杀了他?”长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没有驸马无意间闯入,恐怕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一滴泪从霓裳的眼中滑落。
“奈何是无路可走,才会铤而走险。”霓裳不禁发出感叹,“所以此时民女会格外珍惜与爱人相处的每一刻。”
长公主瞥了一眼青青。
世人都说青楼女子薄情寡义。
可眼前却有活生生的例子,他们相互扶持,一路艰难前行。
并不是女子凉薄,而是世事逼着他们变得凉薄。
“宁县令的事,本宫会尽全力帮助。”长公主转而看向霓裳。
霓裳向长公主施礼,“多谢殿下相救之恩。”
长公主其实有心留他们在长公主府,可现在提出来不太适宜,她便没提。
这时,一名侍女将食物送了过来。
“殿下。”
长公主接过一个包子,望着头顶的月亮,现在驸马肯定睡着了。
不过,她还不能休息,还需要赶路。
以香菱一个人,也顶不了多久。
……
第二日清晨
宋子玉被言墨吵醒。
“子玉。”言墨直接推开房门,“你怎么还未醒?”
宋子玉极不愿意地醒来,因为她梦到了长公主,并且做着羞涩之事。
可被这个该死的断袖王爷打断。
宋子玉现在有点讨厌他了。她没好气地说:“何事?”
“你该吃药了,昨夜,本王见你睡得沉都没叫你。”言墨端着碗凑了过来,“本王体贴吧?”
“哼。”宋子玉单手接过,直接将药一饮而尽。
言墨也不知道为何宋子玉起床气这么大,下次他可不敢来叫床了。
“对了,跟你说件事。”言墨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事?”宋子玉看他神秘兮兮地。
“昨夜陆风连夜提审吴康,他什么都招了。”一提到陆风,言墨一脸骄傲的样子。“不愧是本王看上的男人,能力就是这么出众。”
宋子玉撇了撇嘴,“真往自己脸上贴金。”她从床上下来。
言墨立刻拦住了他,“你做什么?”
“我去看看啊?”宋子玉可不想要言墨的呵护。
“你看什么?”
宋子玉瞪着他看,“我才是陛下亲封的巡察御史,你觉得我不该在吗?”她白了一眼。
“这倒也是。”言墨听着也有些道理。
“放心,我就是去看看而已。”宋子玉还是不放心齐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