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阴县城内,气氛凝重得似能拧出水来。戏志才的营帐中,诸将齐聚,目光皆聚焦在他那沉静而深邃的面容上。
戏志才微微抬头,扫视众人,缓缓开口:“袁术拥兵自重,其势汹汹,若正面相抗,我军胜算渺茫。今唯有以奇谋破之,方可解此危局。”
乐进率先拱手问道:“军师所言极是,然此奇谋究竟为何?”戏志才轻捻胡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骄兵之计,可使袁术军陷入盲目自大之境,而后我军再寻破绽,一击制敌。”
众将面面相觑,魏延性急,忍不住道:“军师,还请明示,如何施展此骄兵之计?”
戏志才踱步片刻,说道:“魏延、乐进听令,你二人率三千轻骑出城,与袁术军交战。只许败,不许胜,且要败得看似狼狈,务必让袁术军以为我军战力孱弱,不堪一击。”
魏延眉头紧皱,心中虽有疑虑,但军令如山,只得抱拳应道:“末将遵命!”乐进亦是神色一凛:“定不负军师所托。”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颍阴城外的原野上。魏延与乐进率领三千轻骑,浩浩荡荡出城。
袁术军见刘尨军出城迎战,迅速摆开阵势。只见乐进一马当先,挺枪冲向敌阵,与袁术军先锋交起手来。战不数合,乐进佯装枪法散乱,拔马便回。魏延亦在一旁虚张声势,随后也跟着败退。
袁术军中,大将张勋见刘尨军如此“不堪一击”,不禁放声大笑:“我当刘尨军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周昂也在一旁附和:“此等敌军,主公何须挂怀,待我等挥军而上,定能将其一举击溃。”袁术坐在马上,微微皱眉,心中虽觉事有蹊跷,但见刘尨军败退之状,也不禁起了轻视之心。
魏延与乐进率败军退回城中,脸上虽有羞愧之色,实则心中有数。戏志才站在城楼上,望着归来的将士,微微点头。
数日后,戏志才再次命乐进、魏延出城诱敌。此次,他还叮嘱陈到:“陈到将军,你率五百精锐,埋伏于城外三里处的山谷之中。
待魏延与乐进引袁术军追至,你便率军杀出,攻其侧翼,然切不可恋战,稍作攻击后便撤回城中。”陈到领命而去,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
乐进与魏延再次出城,与袁术军交锋。这次,他们败退得更为“狼狈”,丢盔弃甲,引得袁术军将领们热血沸腾,纷纷请战追击。
袁术见此情形,终于按捺不住,大手一挥:“全军追击,莫要让刘尨军有喘息之机!”
一时间,袁术大军如潮水般向颍阴城涌来。当追至山谷附近时,陈到率领五百精锐如猎豹般杀出,瞬间打乱了袁术军的侧翼。袁术军阵脚大乱,喊杀声四起。但陈到谨遵戏志才之令,见好就收,迅速率部撤回城中。
袁术军虽被突袭,但见刘尨军如此“胆怯”,只敢小打小闹,越发轻视。将领们纷纷在袁术面前夸下海口:“主公,下次交战,定能生擒刘尨军诸将,攻破颍阴城易如反掌。”袁术被众将的言语所惑,心中的警惕渐渐消散。
又过了几日,戏志才召集众将:“此次,需许褚将军出马。许褚,你率一千铁骑,出城与袁术军大战。记住,要力战不敌,佯装败退时,将他们引至城东的那片沼泽地附近。”许褚瓮声瓮气地应道:“末将明白!”
许褚领命出城,手中长刀挥舞,虎虎生风。他与袁术军大将雷薄大战数十回合,每一刀都似有千钧之力,雷薄渐渐抵挡不住。但就在此时,许褚突然虚晃一刀,转身回撤。袁术军哪肯罢休,紧追不舍。
当追至城东沼泽地附近时,许褚所率铁骑巧妙地绕过沼泽,而袁术军前锋却因不明路况,纷纷陷入沼泽之中,人喊马嘶,乱作一团。许褚见状,回马杀了一阵,又佯装不敌撤回城中。
经此一役,袁术军虽有小挫,但仍未意识到是计。他们只认为刘尨军不过是运气使然,越发骄纵。
戏志才见袁术军已深陷骄兵之态,心中暗自盘算下一步计划。他深知,此刻虽已成功迷惑敌军,但真正的决战还需精心筹备。于是,他一面命士兵在城中加紧训练,一面派人密切关注袁术军的动向,等待着最佳的反攻时机。
在城中的日子里,戏志才日夜操劳。他亲自登上城楼,观察着城外袁术军的营地布局,分析着敌军的兵力分布。同时,他还与诸将商讨各种可能的作战方案,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而袁术军中,众将依旧沉浸在对刘尨军的轻视之中。他们在营中饮酒作乐,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毫无察觉。袁术虽偶尔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但见众将如此自信,也渐渐放下心来。
一日,戏志才得到消息,袁术军因连日来的“胜利”,防备愈发松懈,且粮草运输线也出现了一些漏洞。他知道,时机已到。于是,他召集众将,开始部署最终的反攻计划。
“乐进、魏延,你二人率主力部队从正面出城,直捣袁术军中军大营。陈到,你率精锐从侧翼突袭,配合正面进攻。
许褚,你带领一支敢死队,绕道后方,截断袁术军的退路。此次出战,务必全力以赴,一举击溃袁术大军!”戏志才目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
诸将齐声领命,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决绝的光芒。他们深知,这场战役关系到刘尨军在颍川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他们的荣耀与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