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锦婷心里始终清楚儿子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天赋背后竟是魔君转世到人界历练的真相。
魔物,在那些古老传说里,可都是搅动六界安宁的恶棍角色。
而冥界,一直以来都像是游离于其他五界之外的孤独存在,不问世事。可现在,据陆沉光——哦不,现在应该说是魔君幽冥所说,魔界和冥界之间竟然有了联系,甚至站到了正义的一方,这简直是颠覆了她的认知。
人类,在这浩瀚的六界之中,总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对其他五界大多停留在口耳相传的神话故事里,从不敢轻易涉足。如今,真正的魔君就坐在她面前,这份震撼,远超任何言语所能表达的极限。
任锦婷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幽冥,你贵为魔君,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为何要选中陆家,为何偏偏是我儿子的身体?如果你走了,我的儿子该怎么办?”
幽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歉疚,他轻声说:“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我降临人间时,正好遇上你儿子降生。而且,我因为受伤,不得不寻找一个宿体以求恢复。现在,我们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一体了。”
“那你走了之后,我的儿子呢?”任锦婷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和愤怒。
幽冥的回答冷静而残酷:“我们的灵魂已经深度融合,待我离去之日,世间便不再有原来的陆沉光。”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垮了任锦婷的心理防线,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哀伤之中。
楚楚见状,心中五味杂陈:“她和宋女士的反应真是截然不同。当初我告诉宋女士真相时,她很快就接受了。可现在……”
她转头看向幽冥,“是不是应该考虑消除她的记忆?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崩溃。”
幽冥的目光在楚楚和任锦婷之间徘徊,最终缓缓开口:“或许,遗忘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幽冥魔法施展,一道紫色光芒渗入任锦婷额间,任锦婷沉沉睡了过去。
楚楚无奈揉揉眉心,“那你这还得继续住院?还不能突然离开,难办,这可怎么办?”
楚楚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焦虑与无奈,她深知这次事件的复杂性远超过她们的预期。
幽冥沉吟片刻,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万全之策。
“确实,直接离开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更可能将我们置于更危险的境地。”幽冥缓缓说道,他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楚楚又说道:“但那你也不能成为他们研究的对象,尤其是现在,你的身份已经变得如此特殊。”
幽冥点头表示赞同,问道:“你有办法了?”
楚楚思考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灵光:“我们可以利用医院的规定和程序来做文章。首先,我们需要伪造一些医疗文件,证明我已经康复,可以出院。”
幽冥微微挑眉,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兴趣:“伪造文件?这确实是个办法,但我们需要谨慎行事,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没错,我联系二舅舅让他来联系在医学界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帮助。”
楚楚说着,已经开始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人脉,“同时,我们可以利用干妈的记忆被消除这一点,制造一个她主动要求你出院的假象。”
幽冥点头,补充道:“另外,我们还需要一个合理的出院理由。或许可以说陆沉光需要在家中进行长期的康复治疗,而医院的环境并不适合。”
“好主意!”楚楚眼前一亮,“这样一来,你就能顺理成章地离开医院,而且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经过一番紧张的筹备,伪造的文件和出院手续终于准备妥当。
第二天,在精心安排之下,任锦婷被“唤醒”,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仿佛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陆沉光趁机向她解释了出院的事情,还说回家休息更好。
任锦婷总感觉自己就像是忘记了什么,但看到儿子没有什么大碍,就还是带着儿子回家了。
楚楚心里都犯嘀咕,陆家这么有权有势,陆沉光出院都要大费周章。
楚楚的法力如同晨曦初露,虽未至巅峰,却也已恢复了七八分,她轻盈地在陆沉光放极爱你现身。
“你决定休学一段时间了吗?”楚楚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
陆沉光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是的,一年时间应该足够了。”
楚楚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一股莫名的警觉感突然涌上心头。
她秀眉微蹙,环视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不对,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楚楚喃喃自语,随即闭上眼睛,全身灵力涌动,开始仔细感知周围的一切。片刻之后,她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这里果然有古怪!”
随着楚楚法力的释放,房间内原本平静的空气似乎开始泛起涟漪。突然,几只泛着淡淡银光的蝴蝶从房间的某个角落翩翩飞出,它们在空中轻盈地盘旋,翅膀上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这些引路蝶,正是妖界的信使,它们的出现,往往预示着妖界的某种行动。
“引路蝶!它们怎么会在这里?”楚楚惊讶之余,迅速施法想要将它们困住。
然而,这些引路蝶似乎并不畏惧她的法力,反而灵活地躲避着,不时发出阵阵清脆的鸣叫声,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妖气从窗户席卷而来,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楚楚和陆沉光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白影如鬼魅般掠过,最终停在了他们面前。
白影逐渐凝聚成形,露出一张俊美却冷酷至极的脸庞——正是妖王白灵。
“幽冥,你果然在这里。没想到青冥帝姬你也在!”白灵的声音冰冷如霜,他的目光在楚楚和陆沉光之间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