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的突然出现,让温若瓷震惊的一时半会都忘记了语言系统。
“贺,贺,贺淮,你……”
突然间昏迷三年的植物人,几乎被判死刑的人,就这么突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正常人不可能不震惊的。
贺辞拧眉,“哥,你怎么不在包间休息?”
贺淮走近了一点,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是孙一权之后,瞳孔都缩了缩。
质问贺辞,“这是怎么回事?”
贺辞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波澜,但很快消失,他没吱声。
温若瓷总算是从恍惚中回过神,走上前,给贺辞解释,“对不起,是因为我。”
听见这话,贺淮直接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温若瓷的脸上。
他对温若瓷那是真的恨啊……
“又是因为你,贺辞每次遇见你都会出事,你怎么就不能放过他呢?!”
贺淮下手很重,原本就红肿的脸颊就更加红肿了。
温若瓷疼的倒抽了一口气。
无论是过去还是今天这件事情,的确是因为她,贺淮生气在所难免,她也就没吱声。
贺辞完全没想到贺淮会直接甩温若瓷一巴掌,他下意识的护着,
“哥……你做什么?是我动的手,你为什么要打她?”
贺淮没忍住,抬手也在贺辞的脸上甩了一巴掌,“你知道你揍的人是谁吗?孙家在军界是什么地位,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昏迷了三年,以为你有点长进了,结果你还是因为她各种犯浑,你是不是就想把我逼死?”
贺辞摸了摸脸,有点疼,但是浑然不在意,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那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她给强了?”
贺淮要被贺辞气的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神经也在发抖。
他真是恨不得给贺辞几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这个时候,警察过来了。
孙一权的狐朋狗友在早就在看见这么血腥的一幕之后就报了警。
在看见警察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指着贺辞,
“他,他,他,就是他,就是他揍了孙少爷。”
警方也挺为难的。
因为在场的人都不是他随便可以动的。
因为这边动静比较大。
除了贺淮这边的人,剧组的人也过来了。
只不过郭导还是见过大场面的,在看清楚那几个人的身份之后,知道不是自己可以随便参与的,这个热闹也不是随便可以看的,就领着剧组里面剩下的人全都回了包间。
只不过这林大小姐,不在他管的范围。
林缪在最初的时候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你一言他一语的,她基本上就是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大概就是这个一权喝醉了想要强了温若瓷,恰好被贺辞给撞见了,贺辞下手就重了一点,把人给废掉了。
依她说。
这废的太好了。
如果她是男人,肯定也这会这么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是很欣赏贺辞的。
林缪上前踢了踢彻底昏死过去的孙一权,不是很在意的说着,“这么一个玩意,废了也就废了,居然还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林缪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国了,警方不太认识她,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
但是贺辞那边。
除了贺淮之外,还有沈少爷还有郁少爷,这几个人他们还是认识的。
警方第一次压力这么大。
“贺少爷,您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吧?孙家的老爷子亲自给我们打了电话,今天我们恐怕必须要把你带去看守所。”
温若瓷挡在贺辞的前面,“抱歉,这件事情因为我,因为孙一权想要强我,他只是救了我而已,有什么事情警方你们找我就行了,如果非要带人走,你们带我走就行了,我才是当事人。”
贺辞和林缪的声音同时响起。
“不行!”
贺辞诧异的看了一眼林缪,但是这会儿他也顾不上询问,他有点失神的看着挡在她前面的温若瓷。
有那么一刻。
他竟然恍惚间还有点错觉。
他们似乎回到了曾经还没有闹翻的那一段时间。
警方看着半颊脸红肿的温若瓷,也是有点犹豫。
的确是把温若瓷带回去是最不得罪人的。
但是孙家的人已经知道是贺辞打了自己的孙子,如果他们没把贺辞带回去,恐怕也不太好交代。
贺辞将温若瓷推开,走上前,“行了,我就跟你们走一遭就是了,这么多的人都是人证,我想我也跑不了。”
贺辞愿意跟他们跑一趟,警方那是差点就跪谢了。
“贺少,请……”
“贺辞……”
身后的林缪拉着温若瓷,不让她上去。
“你别那么冲动好不好?贺辞是贺家的少爷,他要是出事了,会有人捞他,你出事了,谁能捞你?说不定一堆人就盼望着你在监狱里面出事呢。”
贺辞被警方给带走了。
贺淮想开口说点什么,沈天翊拉了拉他衣袖,对着他摇了摇头。
示意他别这么冲动。
在场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着呢。
这些都是人证。
贺淮看向温若瓷的时候,眼底渲染的全部都是阴暗料峭。
温若瓷抿了抿唇,“抱歉,我……”
贺淮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你难道没发现,贺辞只要遇上你,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温若瓷没说话。
说真的,她自己也觉得只要是贺辞遇上她,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有些事情并非她的本愿,但就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她这么的想要远离他,但就是莫名其妙的会遇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着,“你就算是再怎么看我不顺眼,贺辞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贺淮懒得看这个戳眼睛的女人,“我会想办法把贺辞救出来的,但是救出来之后,你必须要和贺辞离婚。”
温若瓷没犹豫,“我会和他离婚的。”
这本就是她的所愿。
贺淮懒得继续看她,直接转身离开。
沈天翊神情复杂的看着温若瓷。
今天可是贺淮出院的第一天啊……
原本是准备庆祝一下贺淮出院的,结果居然出了这事情。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是不是温若瓷就是贺辞的劫难,只要遇上了就没好事。
他们离开后,林缪狐疑的看着温若瓷,“离婚?什么离婚?”
温若瓷捏了捏眉心,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就是你听见的这样,我已经和他结婚了。”
林缪,“……”
她总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最后还是只剩下了一个艹字。
她盯着温若瓷红肿的脸颊,颇有几分无奈的开口,
“那我帮你擦点药吧。”
“不用了,你帮我对导演说一声,我就先走了。”
林缪不放心。
“不行,你这会儿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走。”
“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温若瓷用求这个字眼。
也不知道是因为脸上的伤,还是因为气息比较微弱,叫人揪心的厉害,让人无法拒绝。
温若瓷走后,沈天翊看着身旁很显然被气得不轻的贺淮,小声问着,“现在怎么办?”
贺淮眼底闪过几丝暗芒,“我就不信孙家真的能够这么清清白白的,找人好好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