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麻痹姜家,妶姈下了朝,便准备第n次去看姜灿烂那张她已经看腻了的脸。
“走吧,去清凉殿。”
苏婄晟笑道:“画君爹爹变得贤惠了,皇上也爱去看看牠了。”
姬妶姈叹了口气。
她其实并不爱看,所以心里很烦。表面上她只是在坐轿子,实际上她在偷偷通灵,给天神提交了几封内容一模一样的申请书:愿天灾降临姜灿烂宫中!
求求啦,不管是天打雷劈还是冰雪奇缘,不管是洪水海啸还是地震火灾,反正随机来一个赐给姜灿烂吧!
好好折磨烦人的狌狌!
这不是应该的吗?谁让这种不来月经的东西居然连月经巾都好意思用!还质量那么好!
简直是不要脸!霸占社会资源!
牠们配吗???
真是大蝴蝶拉了个迪奥,蝶了个吊的。
在大蝴蝶遭遇妶姈的第一千一百五十次辱骂后,清凉殿终于到了。
姜灿烂和她同桌吃饭,吃一口便做作地用帕子擦一擦嘴:“皇上有些日子没来臣胥这儿了。”
姬妶姈拿出了相当的忍耐力才没有翻白眼:“前朝事忙,你也要体谅朕。”
姜灿烂知道女人对狌狌容易腻,决定提醒妶姈牠才送给她一个新的狌狌。牠于是茶里茶气地看向松枝:“枝答应,你也坐吧。”
原来松枝还在旁边布菜呢。
好家伙,这就是姜灿烂眼中“弟弟”的地位啊!
姜灿烂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姬妶姈就想起牠给自己塞了松枝这只唐老鸭的经过——松枝这个狌狌,智商和唐氏狌差不多,又老,还当鸭子,可不就是唐老鸭吗!
这唐老鸭长得还没姜灿烂好看呢!饶是妶姈在牠身上用坏了几个钢丝球,那也是牠占了便宜好吗?!
她终于没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啊,翻白眼果然很解气,难怪后宫超雄姜灿烂天天朝这个翻白眼冲那个翻白眼的,都快翻成斗鸡眼了。
唐老鸭松枝却还不知道自己招人烦,甜甜地说:“郎胥能伺候皇上和爹爹,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请爹爹允准。”
果然狌狌就喜欢当虏才,虏性难消。妶姈心里吐槽。
姜灿烂却演得起劲儿。牠伸出手,放在松枝的手上,绿茶味儿十足:“大家都是兄弟,你站着,本宫吃着也不安心啊!”
得了吧,要是真的不安心,打从一开始就不会让牠站着了。
妶姈把这绿茶吊的嘴脸看得清清楚楚,很无语地又吃掉了一条兔腿,压压惊。
狌狌怎么这么绿茶?还兄弟呢,明明是敌弟,当她看不出来。
现在她一听见“兄弟”这个词,她就感觉,恍惚中仿佛一股狌狌的臭味飘了出来。
那是集齐了油腻、汗、奇怪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泥垢之类各种恶心东西的怪味儿。
想到这里,妶姈实在没忍住,哕了一声,随即就呕了一盘子。
姜灿烂吓了一跳:“哎哟,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姬妶姈随手把呕吐物递给了松枝,“既然牠不骄矜,你就随牠吧。”
本来,她把呕吐物盘子递给松枝,只是想让牠拿去倒掉。没想到,智力缺陷的狌狌松枝,居然开始大吃大嚼她的呕吐物!
呕呕呕呕呕——
天哪!这是人干得出的事吗?
果然狌狌跟人搭不上边,再怎么装也只是雄性灵长类猴子!
这下,姬妶姈更想吐了,她站起来就走:“不行了,我先走了。”
幸好她起身就走,否则,按照姜灿烂的原定计划,牠原本是要劝妶姈相信牠姐姐姜灿尧“清正廉洁”的。
那不更得把妶姈恶心得隔夜饭也吐出来了吗?
就这种鬼话,姜灿烂自己都不信,还希望妶姈信,果然普信狌们总以为女人是傻子。
被松枝恶心坏了的妶姈,回了九州清晏,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妹妹姬妶娳叫了来,陪她一起午睡。
要是没有妹妹陪着,她怕她睡着了做噩梦!
噩梦里都是松枝这个唐老鸭对着她的呕吐物大吃特吃的画面!
她接下来几天都不用吃饭了!光想想就恶心饱了!
原来狌狌就爱吃女人嚼碎了吐出来的东西,难怪牠们个个都是惯偷,就喜欢偷女人的思考成果,离了女人的智慧就不能活。
被恶心坏了的妶姈,见到妹妹后才安心睡下了,一觉睡到晚上。
晚上,做作的绿茶吊嫃环又在和曹默作天作地,拉帮结派搞小团体:“画君举荐人给皇上很正常,可是为什么是身边的宫男……”
把一个长得不咋地还疑似唐老鸭的宫男塞给妶姈,这不是太恶心她了嘛!
纯纯抬举狌狌呀!
曹默不屑地哼笑一声:“画君生怕日后再度失宠,其实自从失去丽郎,牠就已有心栽培人手。只是牠不愿用高门官宦的狌狌,怕不好控制,这才选了知根知底的松枝。”
嫃环冷笑:“哥哥留心过么?松枝可否成大器?”
曹默轻蔑一笑:“爹爹要听真话吗?”
牠的表情越来越鄙夷:“画君太心急了。松枝确实有几分小聪明,也有几分姿色。可牠太过畏惧画君、太听话了,不足以成大器。画君想用松枝来分您和安贵人的恩宠,绝对是impossible!”
嫃环知道自己美貌,也是轻蔑一笑:“我从未想过一个松枝可以成事。”
曹默淡淡笑道:“若是从前,牠决不允许身边有姿色的侍男贸然接近皇上,可是今时今日……”
“今时不同往日。”
“是。”曹默笑着吹捧嫃环,一如牠从前吹捧画君,这狌狌真是墙头草两边倒,“爹爹您的母亲带头弹劾姜灿尧和她的幕僚,她参的每一本,都正中姜氏要害。”
牠的得意之色掩藏不住,反而绿茶吊嫃环还要装出平静模样。
那厢,葱烩的衣休也在一脸平静地对镜卸粧。在牠身后,剪头一边梳理牠的长发,一边说:“爹爹,今儿一早,皇上就封了画君身边的一个宫男为答应。”
“宫男晋封应该从官狌子开始,”衣休用贵夫护肤品la mer面霜擦脸,“怎么没听皇上说什么时候临幸的?”
剪头撅着嘴,一副替牠不平的模样:“就昨晚的事。虏俾觉得,这根本不合规矩。”
衣休放下贵夫面霜:“规矩也是皇上定的规矩。宫里也很久没有新宠了,要封就封吧。”
牠正说着,剪头梳头忽然给牠梳疼了。
衣休虽然不会像姜灿烂那样因为梳头问题直接杀人,但咸烩的牠也直接发了火:“你怎么梳的?!梳好一点!再这样我让你跟那个松枝一样去吃呕吐物!”
正说着这个事儿呢,当天夜里,清凉殿就因为松枝吃呕吐物的事儿,触怒了上天。其她宫殿顶上的天空都好好的,就清凉殿顶上的天破了个洞,洪水从洞里漏了下来,将清凉殿淹没了。
淹死了一大堆狌狌,又为人畜比平衡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好!
上天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