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州集团科研楼的项目收尾已经过去一月有余,江州院没有一个新的项目进来,都是原来项目的后期配合工作。
“创达集团那边没动静?” 白露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新项目消息的渴望,她想要从沈建涛那里获取更多确切的信息。
沈建涛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摊了摊手说道:“这个我要怎么说呢,你说没项目吧,好多项目在筹备,你说有项目吧,一个项目没出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项目进展不确定性的迷茫,看着白露说道:“他们一直在进行前期的各种准备工作,像土地评估、市场调研这些,就是还没到正式对外招标或者发包的阶段。”
“那你这段时间都在干嘛?” 白露挑动眉,继续追问道。
“就是跟着他们看地啊,做做可研报告啥的。” 沈建涛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的语气显得很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前期筹备工作的节奏,
“每天都要去不同的地块考察,记录各种数据,回来之后还要整理分析,撰写可行性研究报告。虽然现在还看不到实际的项目成果,但这些工作都是项目启动的重要基础。” 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我觉得不要急吧,创达那边的项目只要出来,应该都算是优质的。” 沈建涛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白露,“从他们目前的筹备情况来看,这些项目一旦落地,规模和影响力都不会小,对我们来说是很好的机会。”
“以你的意思,是值得等待?” 白露歪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再次确认道。
她的内心在权衡着等待的利弊,一方面期待着优质项目带来的发展机遇,另一方面又担心长时间的等待会错过其他可能的机会。
沈建涛点了点头,表情认真地说道:“先等等吧,说不定夏天过去了,项目就来了。”
“江州集团也是没动静吗?” 沈建涛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反问道。
“你想想之前项目都不是很多,现在冒出一个创达集团,你觉得会有什么动静呢。” 白露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
“江州集团的业务重心可能也有所转移,或者是在进行内部的调整,目前看来短时间内很难有新的大项目出现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对当前业务形势的担忧。
办公室里,气氛略显沉闷,空调的嗡嗡声在寂静中格外明显。
沈建涛眼神专注地看着白露,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在创达集团那边有什么动静,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白露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期待,说道:“可以,我等你好消息。” 她微微挺直了脊背,似乎在给自己打气,“这段时间业务上确实有些平淡,就盼着能有新的项目打开局面。
……
我轻轻推开家门,一股熟悉的饭菜香扑鼻而来,让上班一天的我瞬间感到放松。
我一边换鞋,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老婆我回来啦。”
“哟,最近怎么天天准时回来啊。” 从客厅传来碧云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她把脑袋从沙发边探了出来,脸上带着一抹俏皮的笑容。
我无奈地笑了笑,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没项目啊,你还不是一样天天回得早啊,主要还不用坐班。” 我走到碧云面前,看着她隆起的肚子,眼神里满是温柔与期待,下意识地伸出手,准备摸一摸肚子,感受一下新生命的存在。
碧云却像个警惕的小卫士,眼疾手快地伸出一只手将我拦住,佯装嗔怒地抬头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洗!手!”
“好好好……” 我一边应着,一边乖乖地转身走向洗手间。
就在这时,我妈系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
“准备吃饭了。”
“今天你表舅过来了。” 我妈把菜放在餐桌上,转过头看着我说道。
“啊,表舅怎么没和我说啊。” 我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问道。
“表舅就过来看了看妈就走了,没什么事,说是回江州处理点事情。” 碧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走到餐桌旁,把筷子摆放整齐,然后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没什么事情,就没打扰你。”
我点了点头,心里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没再多问。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灯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我和碧云躺在床上,床头灯散发着柔和昏黄的光晕,给这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
我忽然想起白天表舅来过的事,心里有些疑惑,便拿起手机拨通了表舅的电话。
他跟我说确实没什么大事,只是顺道来看看我妈,现在已经回蜀城了,还说下次再来江州再找我好好聊聊。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放在枕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表舅回江州难道是在江州又有业务?” 我一边说,一边轻轻摇了摇头,满脸的困惑,“我们都没项目,他疫后一直在蜀城,哪来的项目啊。”
碧云原本正靠在床头翻着一本育儿杂志,听到我的话,她把杂志放在一旁,侧过身来看着我。
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思索,轻声说道:“表舅之前不是说了有做三楚市场的打算吗?” 她伸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继续回忆道,“去年不是还去了汉城谈项目,在江州有市场也没什么的吧。”
我听了碧云的话,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还是隐隐有些好奇。
这时,碧云忽然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我的肩膀,半开玩笑地问道:“你是怕表舅跟你抢项目吗?”
“那不至于,我倒是希望表舅回来发展。” 我跟着就摇了摇头。
“对啊,表舅在蜀城都没有亲人,多孤单啊。” 碧云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她伸手关掉了床头灯,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在地上洒下一片银白。
黑暗中,碧云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轻轻地翻过身来,凑近我,笑嘻嘻地说:“而且,芳草老师还在江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