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青云市,已然开始飘起了大雪,寒冷的空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宛如无数只白色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白雪所覆盖,街道、建筑物和树木都变成了洁白的世界。
在这片高原训练基地里,寒冷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这里地处高海拔地区,气温极低,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迅速堆积起来,将整个训练基地完全掩埋在了白色的世界之中。一眼望去,只有无尽的雪白,仿佛进入了一个冰天雪地的童话世界。
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那是运动员们在训练时留下的痕迹。每天清晨,男运动员们都会光着膀子在运动场上奔跑,他们身上的汗水在寒风中迅速凝结成冰晶,却无法阻挡他们坚定的步伐。女运动员们则穿着单薄的衣物,她们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作一团团白雾,仿佛在诉说着她们的坚持。
远处的山峦也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然而,这美丽的景色背后隐藏着严峻的挑战。低温和恶劣的环境对运动员们来说是一场巨大的考验,他们需要克服身体的疲惫和心理的压力,保持高度的专注和集中力。此外,高原的稀薄氧气也让他们的训练变得更加艰难。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让人心生愉悦。陆忱穿着一身御寒的冲锋衣,站在训练场上,与周围身着运动装的运动员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神专注地注视着每一个正在训练的运动员,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时不时地记录下一些重要的数据。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位于高原之上的训练基地,但他却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作为一名专业的康复师,他深知高原环境对人体的影响,因此他特别关注运动员们的身体状况和适应能力。通过观察她们的呼吸、心跳、肌肉反应等指标,他能够及时发现问题并提供有效的解决方案。
除了日常的观察和记录,陆忱还会定期对运动员们进行身体检查和评估。这些检查不仅包括常规的体检项目,如身高、体重、血压等,还包括更深入的生理测试,如血液检测、心电图监测等。通过这些检查,他能够全面了解运动员们的身体状况,并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制定个性化的康复计划。
此外,陆忱还会利用各种先进的治疗手段来帮助运动员们恢复健康。例如,他会使用物理疗法、按摩等方法来缓解运动员们的疼痛和不适;他会推荐适合的营养补充剂和饮食方案来提高运动员们的身体素质;他甚至会亲自示范一些简单的康复动作和训练方法,以帮助运动员们更好地恢复和提高。
虽然陆忱只是一名康复师,但他深知自己的工作对于运动员们来说至关重要。他默默地付出,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帮助运动员们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以便他们能够在比赛中发挥出最佳水平。而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悄悄地改变着这些运动员的身体,让他们变得更强壮、更健康。
“起来吧。”陆忱声音平静地说道。他的双手熟练地在吴淼的腿部和足部按摩着,帮助她放松肌肉。吴淼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从陆忱的手中传递过来,让她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
吴淼慢慢站起来,然后在原地轻轻跳了几下,试图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令她惊讶的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足部变得轻盈而有力,仿佛重新焕发出活力。
突然,吴淼意识到一个问题。每次在训练结束之后,陆忱总是会认真地为她的足部进行放松。这个细节让她心生感激之情。
“陆医生,谢谢你!”吴淼真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她深知,这种细致入微的关怀对于她至关重要。
陆忱微微一笑,眼神坚定地看向她,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这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我只是尽了自己应有的责任而已。”
吴淼嘴角一弯,露出一抹浅笑:“陆医生,你之前在学校里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你吧?”
他推了推眼镜,神情有些疑惑,问道:“此话怎讲?”
“你看你长得高大帅气,又这么细心体贴、会照顾人,怎么可能没有女孩子喜欢呢?”吴淼目光落在他脸上,继续说道。
陆忱轻轻扯了一下嘴皮,算是笑了,他轻声说道:“那时候忙着读书,可没空想这些。”顿了片刻,他才转头看向她,缓缓开口问道:“那你们运动员呢?平时训练那么辛苦,还有时间谈恋爱吗?”
“啊?”吴淼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反问,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她本想撮合陆忱和王佳然,她眨了眨眼睛才道:“陆医生,你对运动员有感觉吗?”
陆忱的眉眼已经低下了下来,心想这姑娘这么问,他会老实回答才怪,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说:“我对所有职业都一视同仁,没有特别的偏好。不过,运动员们通常具有坚韧不拔的精神和顽强的毅力,这些品质确实令人钦佩。但对于个人感情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看两个人是否相互吸引、彼此欣赏。”说完,他抬头看着吴淼,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吴淼听了陆忱的话,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的计划有戏。她继续追问:“那如果是像王佳然这样优秀的运动员呢?”
陆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看穿了吴淼的小心思,但他依然不动声色地说:“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不能简单地用职业来划分。而且,感情这种事情,需要双方共同努力去经营。当然,如果遇到合适的人,无论是哪个行业的,都会让人感到幸福。”
吴淼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琢磨起来:“嗯……我得想个法子让陆医生和王佳然多接触接触才行!”就在她寻思的时候,陆忱突然转换了话题,关切地问道:“对了,上了高原以后,你最近晚上睡得还好吗?”
原来,在此之前,赵苏琪曾告诉过他,这姑娘夜里时常因脚部抽筋而难以入眠。听到这话,吴淼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了平静,笑着回答道:“哈哈,挺好的呀,没有什么问题呢。”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吴淼有些惊讶,陆忱这人果然和她们不是一个段位。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为何陆忱会突然提及此事。于是,她忍不住开口询问:“陆医生,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对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体状况、训练情况以及各项数据都非常了解,如果不了解这些,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陆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吴淼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接着,他好奇地问道:“陆医生,你有女朋友吗?”
陆忱听到这个问题,挑了挑眉,倒是直接说道:“没有啊,我刚回国半年而已,还没来得及找女朋友呢。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吴淼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还有,听说你和佳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这次回国是不是因为她呀?”
陆忱笑了笑,语气平静地回答:“不是,是李偲师兄邀请我回来加入队伍的。这件事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那你?”吴淼还想接着问。
陆忱却让下一位运动员,他继续为其放松,他也发现在这样寒冷的天,运动员训练结束,与平地时还是有较大的区别。这确实是他和导师都看不到的数据。
吴淼见他不搭理自己,心里暗骂句:“老狐狸。”
……
王佳然和赵苏琪刚刚从训练场回来,两人一身臭汗,浑身黏糊糊的,但心情却格外舒畅。回到宿舍后,两人决定来一场平板支撑比赛,看看谁能坚持更长时间。她们嬉嬉闹闹地打赌,如果谁输了,晚上就得给对方洗衣服。
十分钟过去了,王佳然的眼睛咕噜噜地转着,时不时偷瞄一眼赵苏琪。突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狡黠的念头,开始动起了歪脑筋。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赵苏琪的动作,发现她的手臂微微颤抖,显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于是,王佳然悄悄地将一只脚移到赵苏琪的脚边,试图干扰她的平衡。然而,赵苏琪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迅速躲闪开来。
赵苏琪得意洋洋地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耍花招,路宇宁,快给她加点料,这丫快撑不住了!”
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们幼稚行为的路宇宁,早已恢复了训练状态。他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地上那两个还在斗嘴的师姐,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傲娇地翻了个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哪里像个16岁少女。
赵苏琪看路宇宁不搭理她,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连忙大声道:“我赢了,她洗全宿舍的!”她得意地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不用洗衣服的轻松生活。
“我可……””王佳然刚要反驳,话还没说完。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吴淼走了进来,听到了赵苏琪的话,立刻兴奋地叫起来:“呦,还有这好事!”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似乎已经在想象着王佳然忙碌的身影。
吴淼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笑嘻嘻地看着王佳然和赵苏琪。她的到来让整个场面变得更加活跃和热闹,而赵苏琪则因为她的出现而显得有些得意忘形。
王佳然的定力相当不错,即使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仍然能够保持冷静和稳重。刚刚,赵苏琪却故意露出怯懦的样子,试图逗弄王佳然。
“你们两个又开始逗乐了吗?”吴淼好奇地问道,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
吴淼蹲下身子看着王佳然,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故意说道:“佳然,刚才陆医生帮我放松完,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过了半晌,王佳然才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问道:“说什么?”
“这陆医生啊,简直就是只老狐狸!我都那么明显地问他是不是喜欢你,结果呢,这家伙就是不肯正面回答。”吴淼不禁摇头叹息道。
听到这话,一旁的路宇宁十分震惊,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什么?陆医生喜欢佳然师姐?”
然而,这句话却把王佳然吓了一跳,她一个激灵,直接往地上一趴。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赵苏琪哈哈大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将囤了两周的衣服一股脑儿地往王佳然手里一塞,嘴里还不忘招呼着她们俩:“快来快来,一起洗!”
吴淼和王佳然看着路宇宁,对她这么大反应有些奇怪,王佳然扔了十几个卫生球给赵苏琪她将她的臭衣服放在了一边,吴淼问路宇宁:“不然呢,难道喜欢你?”
“可是……”路宇宁似有所思,她顿了片刻才道:“我以为,陆医生是喜欢吴淼师姐的……”
“啊?”吴淼感觉路宇宁眼神有问题,她捂住她的嘴:“我跟你说,你可别瞎说。”
路宇宁看着吴淼道:“那天,我跟你们闹矛盾了刚出宿舍就被陆医生叫了过去,他还问了咱们宿舍什么情况,还问了吴淼师姐,我就以为……”
三个人听的面面相觑,王佳然:“那为什么,你一有事情就找那小……就找陆医生?”
路宇宁低头嘿嘿一笑,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李偲医生是我表哥,是他拜托陆医生照顾我说上高原基地有什么事就找他……
王佳然一时无言,她想起自己对路宇宁的嫉妒心,原来是有人拜托他。其实,自己这段时间有意在躲他,想着他若是喜欢别人,她也不会阻挡他。可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吴淼那么问他,他都不愿意说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