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头和夏守财按着大花,让夏耀祖骑在她身上扇她耳光,还撕她衣服!
那死孩子才五岁,居然还骂着说,打不死大花,就让她给他做童养媳,夜夜被他骑着打!”
赵氏说着,眼睛都红了。
心疼孙女只占很小的部分,她是被气的。
在百花村生活了这么几十年,她就没见过恶毒的孩童!
并且,还是要踩着他们司家的脸面,行恶的!
“太可恨了,太可恨了!三儿媳妇,你让你姐夫打死他们!打死!”赵氏气得捶胸顿足。
程若安听完甚至愣了好几秒。
她就说夏耀祖是个天生坏种吧!
程若安缓过神来,看夏氏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夏氏,你娘家要钱不成,就想毁了大花一辈子,你知道的,对吧?”
不然,她也不会在门口,帮着一起拦着赵氏不让进去。
但程若安给她一个机会。
只要她跪下来认错,去跟大花忏悔。
程若安可以看在大房其他孩子的份上,留她一条活路。
但夏氏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
她站在夏家人那边,扬着下巴看着程若安:“她把耀祖打伤成那样,我们家赔不起钱,不就只能把她赔过去了?
我娘家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同意让她这么个赔钱货抵了汤药费!
反正是个丫头片子,我们大房不缺这么一个丫头。”
“呵。”程若安气得冷笑一声。
真是应了那句话,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莫名其妙笑一下。
“夏氏,你就不怕大哥回来打死你吗?”
程若安当真好奇她的脑回路。
她一直觉得,李氏是又蠢又坏,但夏氏是那种聪明的坏女人。
现在看来,不是。
夏氏也轻呵了一声,很是不屑地看着程若安:“就算是大郎回来,知道我这么做,也只会夸我会持家。你这种没丈夫疼的女人,根本不会懂。”
说着,她又看向了赵氏:“婆母,你别觉得你今天这样做是个好奶奶。你要是真的心疼孙女,那怎么不帮大花赔医药费?
你不过是舍不得钱,又舍不得脸罢了。”
今天事情已经成这样了。
夏氏也就不装了。
她能怎么办?
弟弟和爹都让大花赔钱,她找赵氏要了啊,赵氏不给。
那总不能让她和大郎来出这个钱。
那就谁惹得祸事谁自己擦屁股吧。
总之不能劝娘家人就这么算了,否则,她以后都没娘家了。
夏氏叹气,“婆母,别怪我,要怪就怪大花要打耀祖,要怪就怪你这个奶奶不帮她赔医药费。”
“翻天了翻天了!夏氏,你这个毒妇!我打死你!”赵氏气得不行,想扑过去打夏氏,但被邵阳拦着了,她只能手舞足蹈地试图抓烂夏氏的脸。
“我一定让我儿休了你,一定!”
夏氏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哈哈两声,“你觉得司大郎会听你的?”
“司大郎他离了我能死!”说着她表情都变得阴毒可怕起来,“赵氏,你以为你大儿子真的是个只知道下地干活、愚孝的憨子吗?
他早就想带着我和四个孩子,跟你们分家了!
这么多年,你心里眼里只有你三儿子!
你自己偏心司三郎,明明知道他早就废了,考不了学了,你还要让全家人捧着他,让他吸我们的血!
你真以为大郎不怨你,不怪你吗?!
我是他自己求娶的,日日夜夜对他温柔体贴,还给他生了四个孩子,四个!
你觉得他会选你还是选我?老虔婆!”
夏氏说到后面,声音几乎是吼的。
震得程若安耳朵疼,也整得赵氏整个人头晕目眩。
她最孝顺的大儿子,居然怨她……
那二郎呢?
小四呢?
是不是都怪她这个当娘的偏心啊……
赵氏自己也知道自从司老爹死了过后,她做得过分。
但她从来不敢深想。
就仗着大夏朝,以仁孝治天下。
有孝字压着,大郎、二郎、四郎怎么都不敢丢下她和三儿,分家去的。
但今天,夏氏无情地揭开了她自欺欺人的那张盖头。
让赵氏没由来的感到恐惧和窒息。
最后,居然眼睛一翻就晕过去了。
“婆母!”程若安赶紧伸手捞住了这小老太。
谁懂啊。
一个瘸子自己都站不稳,还要抱着一个摔下去就能讹到你破产的老太太!
夏氏看赵氏晕了,心里一点感情波动都没有,转过身就想和娘家人计划下,一会儿司大郎回来了,他们要怎么跟司大郎“颠倒黑白”,哄得司大郎和司家分家。
反正这些年来,司家越来越不行,他们夏家也是靠这个女婿在帮衬,又不是靠司家。
司大郎没什么本事,但是从他爷爷手里学来了种田的本事,他伺候的庄稼就是要比其他人伺候的收成多个两三成。
再加上他人高马大,有一把子力气,农闲时候还能去扛大包。
别人一天扛三十个,他能抗五六十个。
把司大郎拐到夏家,也不错。
大牛大虎再过两年都能算一个劳力了,大花留在夏家给耀祖当童养媳,打着玩儿。
也省得耀祖出门去打人家家的狸奴和狗儿,弄死了还得赔钱。
大丫还小,但是像她爹,长得好,以后十二三岁了就能给卖去大户人家当个通房什么的,也是笔钱。
最重要的是,今个儿闹掰了,他们就不用管程若安手里那张欠条了!
大不了一家人拿了路引回青山县,有司大郎在,夏家人也饿不死。
夏守财越想越觉得好,一拍大腿就决定了:“好,就这么着。姐,等姐夫回来,你就让他去分家,咱们家不受司家人给的鸟气了!”
程若安把赵氏放平在地上,给她掐人中,掐了半天,赵氏没醒。
她倒是在这儿听这一家的魔鬼商量了半天,那些话光是听着就让她感到恶心。
程若安忍不了了,心一横就喊邵阳:“姐夫,打晕!直接打晕!”
“得令!”
邵阳身影一晃,夏家在这儿的几个人全倒下了。
“后面厢房里还有那个小恶鬼和恶鬼他娘,也一起打晕!全部都给丢去深山里,土匪窝或者狼窝都行!”
“这就对咯。逃难路上被狼叼走几个人,或者被山匪砍死一家人,多正常的事,你看你之前还愁这家人找事儿呢。
早该这样的。”邵阳说完,就笑着往后面厢房走去了。
程若安听完也是感觉她整个人都清爽了。
啊。
果然解决问题的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让问题本身直接消失。
她现在感觉乳腺都通了。
恶魔,就该死!
还想要什么面子,怕什么不好和其他家人交代!
直接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