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虎这么着急回屋休息,季春花也没再阻拦。
只在心里默默想,明儿个等他起了自己也要起。
他明天是要出去做事赚钱的,在外头就够累的了,哪有大早上这点家事还要他做的道理。
于是季春花便乖乖顺着他,同他一起回后院以后俩人又一起洗漱过,这才回房。
段虎也没点煤油灯,进屋以后就搁季春花身后推她,语气粗鲁急切道:“赶紧的,别磨叽。”
“进屋,上炕。”
“... ...哦。”季春花忽然觉得说不清哪儿有点奇怪,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儿,在他霸道的催促中走进里屋。
哪知前脚才进去,身后便响起衣服窸窣声。
季春花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呢,便瞅见自头顶扔过去一件褂子、套着背心儿,精准又野蛮地被径直扔到炕上。
“!”季春花蓦地瞪圆双眸,眼底闪着羞臊无措。
“你,你做啥不上炕上脱?屋里冷呢。”
他俩今儿出去一整天,他又急着要回屋休息,自然没来及烧炕。
这么问着,季春花已经等不及了似的慌忙蹬掉鞋子窜到炕上,垂着眼睫支吾道:“你,你冷不?”
“要把炕烧了不?”
“冷个屁的冷,老子热得要死。”
段虎赤裸着孔武有力的上半身,在昏暗中眯起凶戾双眸,混不吝地一挑眉,当即大刀阔斧地朝她走来。
季春花“唰拉”一下掀开被,穿着衣服就要往里钻。
她心口开始怦怦狂跳,愈发觉得他急着进屋儿好像没那么简单。
哪儿有才一进来就要挒衣裳的!
倒,倒像是不光急着挒他自己的衣裳,还急着挒她的衣裳!
可季春花哪有段虎动作快,脚丫子刚揣被窝里就被他单臂抬起,从后头捆住了。
他就站在炕沿边上,浑身冒着热气、像是烧红了的火炉子似的,烫得季春花不自觉地便开始颤栗起来。
她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种被劈开被撕碎一般的疼痛,眼尾瞬间湿乎乎的,抬起小胖手儿拍他胳膊,“你、你不冷我冷,”
“我要进被窝!”
“进啊,我没说不让你进。”段虎粗哑低笑,直接搂着她迅速上了炕,另一只手“忽”地一下高高掀开被,把俩人儿全裹住卷进去。
季春花都没等再挣歪呢,缓过神来时就已经被掖进被窝。
这大棉花被老厚老厚,底下的褥子也是暄软温暖的。
虽然没烧炕,但只要捂在被里一会儿就并不觉得冷了,况且... ...她还被个老热老烫的“火炉子”紧紧地搂着。
“行了么,这回总没啥屁事儿要叭叭儿了吧?”段虎用力勒着她,只觉越发难耐。
“啪——”的一声,裤子被急躁扔出去。
“脱脱脱,赶紧的。”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自己脱个精光。
季春花也能感觉出来,真的是已经溜儿光了。
啥也不剩了。
她再顾不得脸面,肥嘟嘟的脚丫子在被里蹬来踹去,反抗道:“我不要!”
“你肯定又要跟我... ...做那事儿,我害怕... ...我、我还没好!”
“还疼着嘞!”
她急得嘴皮子都开始打哆嗦,明明被他炙热的体温熏得头脑发沉,却还像是冷得不行一样从头到脚都隐约颤抖起来。
段虎只听着不要,就骤然暴怒!
如猛兽一般在被里翻身而起,死死压住。
借着她完全没法子推拒自己的姿势,蛮横不讲理地开始动手。
只需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季春花的棉衣棉裤也都被丢了出去。
大件套着小件,整整齐齐都被丢走。
这就是段虎的风格。
季春花紧紧咬住下唇,委屈羞臊得连话都说不出,只剩一双颤抖的小胖手儿还在倔强抵抗。
段虎才扔出衣服,扯着被角扭过脸,便感觉俩人身前被她两只小胖手儿拦住,顿时不悦皱眉,咬牙切齿道:“放开!”
“别他娘挡着!”
“... ...”季春花还咬着嘴,手却坚持不松开半点。
段虎粗糙滚烫的掌心跟着急解馋似的,这里不老实一下那里不老实一下,
喉咙深处传出纾解般的低叹。
听到季春花耳朵里,却像是噩梦般的魔音。
她想起洞房那宿,自己疼得死去活来,末了儿都快失去意识了,他还在她耳旁一声又一声地粗喘。
当时、当时就是这么个声音,这么个动静儿。
“我真的害怕... ...”她再次恳切求饶,咽咽唾沫,
在黑暗中红着圆溜溜的眼眸讨好似的哼哼,“咱再过几天的,成不?”
“过几天我指定——”
“过几天?”段虎额角青筋搏动,满脸狂躁。
冷哼一声,无情拒绝,“不可能,你甭想。”
“老子这都已经要憋死了,你还过几天?”
“你到底还要不要爷们儿了?嗯?”
“你昨儿晚上到底咋说的来着,你自己个儿说的要老子是你的,现在还拦着我?死活不叫我碰?”
“肥婆,你自己听听这像话么?”
“不是不是,我没,没拦... ...”季春花瘪嘴儿呜咽,“我真的只是害怕疼,我想想我就怕得要命。”
“不是说不想叫你碰。”
“那你把手撒开!起开!”
段虎单掌便轻松攥住她两只手腕儿,眉心蹙起,“艹!老子这为了照顾你,连灯都没点,也进了被窝才扒你衣裳,你还想咋?”
“啊?”
“要老子给你从头到脚的吃一遍?”
季春花蓦地张大嘴,听见如此粗俗火辣的话,别说是手了,连脑瓜都不转了!
她就这么张着嘴,尽管在昏暗中白生生的丰软脸蛋儿都明显红得惊人。
段虎凶野身躯一颤,直接瞅准了机会俯首狠狠啃住她。
在她唇上闷笑,嘶哑着嗓子问:“咋?”
“听见这话就不挣歪了,不拧巴儿了?嗯?”
“你听得心里痒痒了是吧,你期待了是吧?”
“唔唔唔——”季春花再听不得这样的话,只叫她觉得脑子都要坏了,整个人都要爆炸。
她终于也和他一样热得要死要活的,浑身不断地冒汗,
不敢再看他似的闭上眼,也不知道哪儿对哪儿,逮哪儿是哪儿地拍他又捶他,扭过头不叫他亲。
怎想这么一扭脸,她肉嘟嘟的、红到几近滴血的耳朵瞬间暴露在他眼底。
段虎不自觉地一舔嘴,忽然想起今天白天他捏她耳朵那一下。
就是那么一下儿,让她哼哼了一声,还贼用劲地拿小手儿抠他腰上的肉。
他想也不想,张嘴就叼。
季春花恍然一抖,“啊”地一声就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