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完全没有听错，张阿婆是认真的。
全部要看的书籍就只有这一本入门的，而且理论知识是为了看懂动作打基础。
我原想着还能多看上很多书，对这一行能多了解一些。
可现在，被搞得猝不及防。
就算是被夸奖了进度快，只用了短短的几天就看了一半内容。
但是我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和我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那一套身法，更像是强身健体，助力血液循环的。
也有可能是我期待值太高？
小说电影看多了，总想着一蹴而就，一朝习得绝世功法，就能在各处横行。
激动的气焰被浇熄，我颓丧地想着，要是自学完这一本书，我就算是出师了，那今后我还是转行吧！
至少这行我要成长到张阿婆的境界，可能要花费上很多很多年。
没准穷极一生，也就是个半吊子。
“没事儿，你别乱想，等你看完这本书我就带你出去遛遛，没准你的天赋很高。”
我对张阿婆安抚的话彻底免疫了，坐着怀疑了好一会儿人生之后，张阿婆去洗澡。
我选择回房间找小白唠嗑。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副业？就是看着能不能找点其他事情来做？”
小白瞪着眼睛看着我，像是在看傻子。
“你觉得我能懂吗？”
好吧……我也就是太郁闷了，想换话题换换心情。
没想到小白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我有些震惊。
“虽然我没有听过行师是怎么样做事情的，但是张阿婆说的话我很赞成，某一方面你的确很有天赋。”
“你细说说。”
我习惯性觉得张阿婆是晚辈疼爱小辈，所以安慰我。
但是小白的话，我感觉还是很有参考性的。
“你的听力和直觉都很敏锐，作为普通人类来说，你胆子也很大，并且我派出的第一个眷属，行动能力极其敏锐，比我强很多倍，甚至是山林中的经验老到的猎手，都很难察觉到它的存在，更别说发现踪迹，将它捉拿住。”
小白的意思是，当时正因为对眷属能力的信赖，以及对人类感官迟钝的蔑视，才会让它选择先让眷属出现，可以的话，会将我直接咬死。
这样它甚至都不用出面，就能解决问题。
但它没想到，眷属甚至没有碰到我，就在空中被我截停了。
所以从某种层面来说，我动作也挺快的。
我听得飘飘然，甚至觉得小白是不是看我很沮丧所以在故意夸奖安慰我。
因为啊……这些东西在日常里完全没有任何体现，有时候我甚至正对面接别人丢过来的东西都能被砸在脸上。
所以动作敏捷也是瞎蒙的。
至于听力，也只是因为奉凌给的骨环。
当然我也不是过度悲观，至少骨环在，我听力敏锐这个事实也是在的。
其他两样就真的和钱翊然当时说的一样——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当时很不喜欢被这样形容，可现在想想，这家伙真的很讨嫌就是，用最难听的话把事实描述得通俗易懂，还让人印象深刻。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转行，可以继续往下努力试试？”
以前看电视，总看到什么阴阳眼，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一开始想着，会有开眼之类的入门过程。
但是我想明白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要真的能突然改变身体特质，就必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而且这几次的事情，我能看到的东西，别人也能看到，但是我能解决，别人就不一定。
所以看不看到，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能找到问题的根源并解决掉就好了。
“做到底试试吧，教会我修隐仙的前辈，也是告诉我，坚持到最后，如果失败了，那就再去找其他的路子就行，只要活着，总能想到办法。”
我忍不住捧起小白凑到脸上贴贴，“呜呜呜，小白啊！你真的是好励志的一只鼠鼠呀！”
心情好了不少，我去厨房给张阿婆炖了甜汤，是最简单的银耳雪梨汤。
炖好，张阿婆头发也吹好了，大概是看我心情不错，调侃我。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开心？先前我还以为你不想学了呢。”
我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惭愧地低头，倒是没有这样的想法。
学还是打算学的，就算不是为我，也想为了以后接近我的其他人做一下准备。
要是他们被我拖累的话，我也好有个应对的法子。
“我想学呀，就是刚才有点迷茫，小白开导了我。”
我索性实话实说，张阿婆喝完甜汤坐在躺椅上，椅子一晃一晃地，我顺手坐在旁边给她扇扇子。
夏夜已经开始有些燥热了。
“你是不是好奇那块石头的来历？”
张阿婆冷不丁说着，我愣了一下，忙点头。
那块石头的来历我都要好奇死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玄妙的事情，尤其是发生在一块石头上。
“那块石头，是在泉眼边上的，你以后要是去到那边，可以去看看它。”
泉眼，大概说的就是那溪流的来源处。
只是我并不知道泉眼所在，也没人说起过，大家都不知道。
但是泉眼所在，应该是挺深的山林里，我以前沿着那条溪流走过，往上之后，到半山腰的地方，就是一个转折点。
溪流河道就是往左边流出来的，再往前，就是平缓但很长的一截上坡河道。
也就是这样转折绵延向山林深处，绵延的深山里，很多相同高度的山都是连在一起，有时候想要将山头区分出来，需要一鼓作气爬到山顶，走过一个一个起伏错落的小山包，才会恍然大悟，原来这里就是一座山的山头。
我当时想找泉眼，因为大家都说泉眼的水最干净，最清甜。
可惜，当时年岁太小，只走了两个山头，看着越来越密的树林，我就没敢再往前走。
最后也没找到泉眼的所在。
现在张阿婆说那块石头竟然是从泉眼里出来的？
可常年被水流冲刷的石头，不应该是很圆润的嘛？
那块石头上面，棱角都很明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