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霍格沃茨城堡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雪幕中,寒风裹挟着雪花拍打着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
格兰芬多宿舍里,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却依然驱散不了深入骨髓的寒意。
詹姆裹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舒服地窝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弹。
“真冷啊,这鬼天气,就应该躺在被窝里。”詹姆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
“谁说不是呢。”西里斯的声音从旁边的床铺上传来,带着浓浓的鼻音,“要不是肚子饿,我能在这儿躺一天。”
“快到饭点了,谁去弄点吃的?”彼得的声音弱弱的。
“莱姆斯,你去吧。”詹姆想都没想,直接点名,“反正你也要去图书馆,顺便去礼堂给我们带点吃的吧。”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
詹姆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喊了几声:“莱姆斯?莱姆斯?醒醒,该去吃饭了!”
还是没人回答。
詹姆猛地坐起身,睡意瞬间消散。
他转头看向莱姆斯的床铺,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是根本没人睡过一样。
“搞什么鬼?莱姆斯呢?”詹姆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我…我好像梦见,清早的时候,克莱尔把他叫走了。”彼得缩在被子里,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克莱尔?”詹姆和西里斯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詹姆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也顾不上穿外套,直接套上毛衣就往外冲。
西里斯紧随其后,两人像两阵风一样刮出了公共休息室。
“搞什么啊,大清早的,克莱尔找莱姆斯干嘛?”詹姆一边跑,一边碎碎念,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躁。
“谁知道呢,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西里斯语气有些生硬。
两人一路狂奔,遇到几个同学,也顾不上打招呼,直接拉住就问:“有没有看到莱姆斯和克莱尔?”
“好像…好像往校医室那边去了。”一个低年级的小女生被他们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
“校医室?”詹姆和西里斯再次对视一眼,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他们加快脚步,朝着校医室的方向跑去。
詹姆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克莱尔为什么会一大早去找莱姆斯?
他们单独在一起会说什么?
会不会发生什么?
不行,绝对不能让莱姆斯那家伙和克莱尔独处!
寒风夹杂着雪花扑打在脸上,冰冷刺骨,但詹姆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他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让他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另一边,校医室内。
莱姆斯坐在病床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克莱尔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装着针管和试管的托盘,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别紧张,莱姆斯,我们只是需要取一点你的组织样本,很快就好。”克莱尔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嗯。”莱姆斯低声应道,眼神却有些闪烁,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会有一点点疼,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克莱尔补充道,她那双琥珀般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莱姆斯。
这让莱姆斯心头一颤。
克莱尔的眼睛真好看,像深邃的宝石,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其实,这点小场面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经历过比这更痛苦的事情。
每个月圆之夜,狼人变形后带来的剧痛,才是真正的炼狱。
但此刻,他却故意表现出一副紧张害怕的样子,甚至身体微微颤抖。
他知道,克莱尔很心软,这样可以让她更加关心自己。如果克莱尔能因此更靠近他就好了,哪怕只是出于同情和怜悯。
莱姆斯抬起头,对上克莱尔的视线。
她的睫毛很长,微微翘起,像两把小扇子,在他心头轻轻扇动。
莱姆斯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悸动。
“我…我没事。”
他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眼神却偷偷瞟向克莱尔,期待着她的关心。
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目睹了这一切,眼睛里闪过一丝嫌弃。
他默默地准备着无菌采样针,偷偷翻了一下白眼,心里也在吐槽:一个狼人居然怕打针?
这戏也演得太过了吧。
他曾经也是最优秀的医疗师之一,见过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装病装柔弱的,他见得多了。
可像莱姆斯这样,装得如此拙劣的,还真是少见。
克莱尔也不知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
“好了,阿尔弗雷德,开始吧。”克莱尔对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莱姆斯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别怕,我就在这里。”
阿尔弗雷德嘴角抽动了一下,拿起针管,正准备下手,莱姆斯突然皱起了眉头,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克莱尔立刻紧张起来,快步走到莱姆斯身边,握住他的手,“阿尔弗雷德,你轻一点!”
阿尔弗雷德彻底无语了。
他放下针管,摊开手,语气无奈:“卢平先生,我这针还没下去呢。”
“那肯定是你吓着他了!”克莱尔瞪了阿尔弗雷德一眼,语气责备。
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他快要被这两个人逼疯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器材,语气有些生硬:“还做不做实验了?再拖下去,样本就失效了。”
克莱尔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她歉意地看了莱姆斯一眼,然后对阿尔弗雷德说:“好吧,那你快点,莱姆斯,你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莱姆斯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还在装!
阿尔弗雷德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拿起针管。
突然,校医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发出不小的声响。
詹姆和西里斯快步走了进来,他们的头发上还沾着雪花,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
彼得紧跟在后面,也有些气喘吁吁。
“克莱尔!”詹姆的目光扫过房间,落在克莱尔和莱姆斯身上,语气有些急促,“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三个人突然闯入,让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