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总是充满挑战。南农清楚地知道,每天早上6点,那位尽职尽责的清洁工都会准时出现在这栋别墅里。
他了解这里无人居住的情况,因此只是例行公事地用吸尘器简单清理一番便匆匆离去。
而南农的日常生活也被严格安排,他必须在6点起床吃早饭,这是保镖们送来的唯一一顿相对自由的餐食时间。
时间成了南农最大的敌人。
他深知,如果选择在6点行动,那么很可能会与清洁工或者送饭的保镖撞个正着,这将彻底摧毁他逃离的计划。
他必须找到一个更加合适的时机,既要避开清洁工,又要确保在保镖们下一次巡逻之前完成逃离。
南农开始仔细思考每一个细节。
他回忆起保镖们送饭时的习惯,他们总是准时到达,从不拖延。
而清洁工虽然准时,但清理工作并不耗时,通常会在几分钟内完成。
这意味着,他必须找到一个清洁工准备离开,而保镖们尚未开始下一次巡逻的时间窗口。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南农决定冒险一试。
他计划在6点半之后行动,这个时间点清洁工应该已经完成了吸尘工作并准备离开,他在清理吸尘袋的时候,会有两分钟的时间。
而保镖们可能还在享受他们的早餐,或者正在进行例行的交接班,注意力相对分散。
他相信,只要足够小心,他就有可能在这个时间窗口内成功穿越走廊,下到一楼,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座别墅。
南农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那是一种对自由的渴望与对未知挑战的勇敢。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再次仔细而谨慎地确认了走廊的每一处细节,确保没有遗漏任何可能暴露他行踪的风险点。
确认无误后,他缓缓地、几乎是以一种仪式般的姿态退回到那扇不起眼的储物间内,每一步都透露出他对这次行动的重视与决心。
一旦进入储物间,南农立刻行动起来,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轻轻关上储物间的门,确保门缝间不透出一丝光亮或声响,以免引起外界的注意。
然后,轻巧地打开衣柜的门,闪身进入,随即又轻轻关上。衣柜内部的空间虽然狭小,但对于南农来说却是一个暂时的避风港。
他静静地站在衣柜里,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跳逐渐平复,思绪也慢慢回到了现实。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他必须继续伪装,等待最佳时机的到来。
于是,南农从衣柜的另一侧悄悄出来,那里连接着卧室,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他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假装还在沉睡,但实际上,他的每一个感官都在高度警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这一刻,南农仿佛已经与床融为一体,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仿佛真的在享受一个宁静的早晨。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力量在涌动,那是对自由的渴望,是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憧憬。
他知道,只要耐心等待,把握住那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就能够挣脱束缚,迎来属于自己的新生。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蒙蒙亮,南农便开始了他的精心策划。
他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双手轻轻按压着太阳穴,仿佛正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表情,嘴角微微下垂,显得异常疲惫。
当保镖们按时送餐进来时,南农恰到好处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佯装头疼得厉害,声音略显沙哑且带着一丝颤抖地说:“哎呀,我的头好疼,估计是昨晚没睡好,或是空调吹得太猛了。我想多睡一会儿,早餐就先放在这里吧,我起来再吃。”
他边说边用手轻轻敲打着头,似乎真的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保镖们见状,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他们只是负责看管南农,确保他不离开别墅,至于他的身体状况,他们并不太关心。
于是,他们留下早餐,便退出了房间,丝毫没有察觉到南农的异样。
接下来的几天,南农都重复着同样的举动。
不过,为了避免保镖们起疑心,他巧妙地更换了“病痛”的部位。
第二天,他说是头疼;
第三天,则变成了肚子疼,他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声称可能是昨晚的晚餐不太干净,导致肠胃不适。
他再次请求保镖们让他多睡一会儿,早餐稍后再吃。
保镖们虽然对他的“病痛”有些不解,但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他们只是简单地认为,南农可能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或者是因为长时间被软禁而导致的身体不适。
于是,他们继续按照南农的要求,将早餐留在房间,然后退出。
第四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懒洋洋地洒在房间内时,保镖们按照惯例,手提精致的餐盒,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南农的卧室。
房间内,南农依然保持着昨晚入睡时的姿势,蜷缩在大床的一角,脸上挂着一副显而易见的疲倦与慵懒,仿佛连睁眼的力气都快要耗尽。
见到保镖们的到来,他勉强睁开一条缝,用略带沙哑的声音,以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哎呀,各位大哥,能不能让我再多睡一会儿?我这实在是困得不行。”
黑人保镖,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亮的男子,闻言后不禁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轻声问道:“请问南先生,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总是这么没精打采的。”
南农闻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烦躁与无奈:“我失眠了,晚上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