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拿起手中的白色丝帕,给尹子衿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姑娘现在很难堪吧!姑娘也知自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只有内外兼修,付出百倍努力,才能让自己更加女孩子。
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成亲之后,才能更好的伺候自己的夫君,公婆。老奴是很好说话的,只要姑娘不触那逆鳞,老奴也愿意宠着姑娘……”
一旁的如荷实在看不下去了:“嬷嬷,姑娘知道错了,我们给姑娘收拾一下吧!”
周嬷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如荷,以后姑娘出嫁,你是要陪嫁过去的,要是姑娘出了什么差池,你也小命不保,现在当然要严格一点,要不然以后姑娘要吃大苦头。行了,你要看不下去,就别在这里呆着了,去准备些温水来!”
如荷内心煎熬,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得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蓄的泪水,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尹子衿浑身瘫软在床榻上,嘴里呢喃道:“嬷嬷,子衿不敢了,以后会好好学的……”
“姑娘知道错就好,老奴也不想这样对待姑娘,等姑娘嫁人了,就知道老奴的良苦用心了。”
尹子衿忍着身子的难受,脱口而出的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嬷嬷,你以后就不怕我报复吗?”
周嬷嬷无奈一笑说道:“姑娘不妨试试看,要是姑娘不顾自己的名声,不顾尹府的名声,明里暗里都要处置伺候您长大的嬷嬷,那老奴无话可说。老奴好歹在尹府辛苦了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这么说吧!宫里的嬷嬷要是教养公主长大,公主的房事,公主与驸马见面的次数,公主与驸马的圆房,行房次数,都是贴身嬷嬷说了算。
有的不受宠的公主,得罪了嬷嬷,想见驸马,一年也见不了几次……”
尹子衿听出了周嬷嬷的弦外之意,心里冷哼一声儿,便道:“子衿明白了,以后还望嬷嬷多多教导提点。”
周嬷嬷道:“那姑娘跟着老奴读女诫吧!老奴读一句姑娘读一句。”
“卑弱第一。”
“卑弱第一。”
“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
“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
有时尹子衿读的不对,周嬷嬷便狠狠地掐一下尹子衿……
而如荷早早就回来了,给尹子衿收拾了一下下面。
就这样,尹子衿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
而另一边,后半夜,盛奕轩趁着夜色,和几个随从悄悄地潜回了京城。他们选择在夜晚行动,以避免被人发现。盛奕轩身着黑色夜行衣,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他的身后跟着几名忠诚的随从,同样身穿黑衣,手持刀剑,神情警惕。
他们沿着一条偏僻的小路前行,一路上,盛奕轩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他也会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四周是否有异常情况。
终于,他们来到了京城的边缘。盛奕轩抬头望向城墙,从怀中掏出一黑色瓷瓶,倒出几粒药吃了下去。随后便带着随从们悄悄爬上了城墙。他们动作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城墙上的守卫似乎并未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这让盛奕轩松了一口气。
进入京城后,盛奕轩带着随从们穿梭于街巷之间。他们避开了巡逻的士兵和热闹的场所,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随后他们便悄悄的来到户部员外郎郑凌的家门口。
借着夜色,带着黑色的斗笠的盛奕轩敲开了郑凌的家门。沉寂的夜中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门内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声音:“谁呀!”
打开门之后,看门小厮愣了一下,连忙问道:“几位有何事?”
“这位是太子殿下,来见你家大人,劳烦通报一声儿。”随后,盛奕轩身边的随后递给了小厮。
那小厮瞬间惊醒,昏沉沉的脑子也瞬间亮了起来, 连忙前去向自家大人禀报。
不多时,那年轻小厮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将人迎到了正厅里,上了热茶和点心。随后那小厮便道:“殿下先吃些茶点,大人马上就来。”
大约半刻钟,前面的小厮打着灯笼引路,后面郑凌已经收拾整洁,紧随其后,来到正厅,连忙给坐在上首的太子跪下行礼道:“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背身而立的盛奕轩转过身来,冰冷的眼神儿不怒滋味,那疏离感让人冷的可怕,心惊胆战,盛奕轩沉声道:“起身吧!让你办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郑凌站起身来,沉稳且条理清晰的回道:“殿下将臣安插在户部的时日尚短,臣还有查到鲁王和户部尚书勾结,贪墨并里通外国的关键罪证。
但也搜集了一些鲁王,贪墨,买官卖官的罪证。还查到了鲁王欠了户部几万两银子的亏空,没有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