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国的京城摄政王大婚后使臣们没有在京城久留,都在安排返程事宜。
依旧是大皇子凤子鹤和二皇子凤子裕负责使臣返程的事。
行宫的别馆内,凤子鹤冷冷的坐在大厅里,看着凤子裕在和其他几人寒暄。
和接风宴那日一样的情景,只是今日这凤子裕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凤子鹤看着人在送行宴上,心却已飞到了边关,他看看左边的耶律齐,再看看右边的欧阳朔和花锦姝,一个比一个不顺眼。
不是贼眉鼠目的,就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这应酬的是真不顺心。
偏那耶律齐今也不知晓怎么了,情绪格外高涨,一杯一杯的向他敬酒,感谢他的盛情款待,和接风宴那日食不下咽,郁郁寡寡的样子判若两人,这很不正常。
凤子鹤暗自思忖:“耶律齐是几人中最无心机的一个,如此这般,怕是有什么让他兴奋的事,让敌国的人兴奋的事,那必定对凤鸣国无利,明日使臣就要离京了,怕是要抓紧时间查一下才好。”
凤子鹤趁着喝酒之际,趁着袖笼的遮挡,给贴身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瞅准时间便悄悄退出了大厅,直奔摄政王府而去。
正在和凤子裕对饮的欧阳朔,看着凤子鹤侍卫悄悄退出的身影,喝酒的嘴唇微翘,眼神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
那退出大厅的侍卫急行之中,只觉得脖子一凉,脑子有一瞬间的发蒙,他猛的摇摇头,便继续向着摄政王府而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穿黑袍,拿着竹笛的中年男子跟在身后。
侍卫匆匆进了摄政王府,刚刚见到随风,就在此时,那黑袍男子出现在离二人远远的地方,轻轻吹动竹笛。
侍卫顿感头痛欲裂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子陵,你可还好?”随风问道。
“无事,应该是来时太急了,冷风吹的了。”那侍卫解释道。
\"这么着急,可是有要事?\"随风问那侍卫。
“嗯,确实有要事禀报王爷,”那侍卫贴近随风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随风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待那侍卫说完,随风立即说:“我马上禀报王爷,你回去告诉大皇子小心行事,切勿打草惊蛇。”
而另一边,凤子鹤还在宴席上假意周旋,心中却隐隐不安。
欧阳朔一边敬酒,一边观察着凤子鹤的表情,眼中满是戏谑。
凤子鹤侧身看了看欧阳朔,他还是那副玩世不恭,好色无脑的样子,正左拥右抱的搂着两个舞姬喝酒,那头就恨不得埋到舞姬胸口里了,凤子鹤摇摇头,这场景不忍之时。
凤子鹤再看向耶律齐,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开心什么,不是给自己敬酒,就是自己傻呵呵的独酌,总之那脸上高兴的像捡了钱似的。
这是个藏不住事的,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不安,已经差贴身侍卫子陵去告知九皇叔耶律齐不太正常了,让他及时查探,万一使臣离京后发现问题,就为时已晚了。
再看自己那素有翩翩公子之称的二弟凤子裕,他今晚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花锦姝身上,莫不是为了夺嫡生了联姻娶个公主的心思?
凤子鹤看着每个人都和之前一样,却又总觉得那里有点不一样,具体是什么不一样了,他也说不出来,他心想也有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明日使臣返程,他也将奔赴边关了,京城里的这浑水,让九皇叔自己去趟吧,自己去替他守边关,陪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