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是个大忙人!
养病的这半个多月,账本、书信没少看。
晚上偶尔能捕捉到高手翻墙的身影和隐约的对话声。
贵公子不好当呀!
萧明湛房门敞开着,里面凌大夫段云炽都在。
顾欣冉热情的招呼,“凌爷爷、云炽哥你们来啦!萧大哥,这是要离开了吗?”
这半个月见面机会多,大家熟稔起来,称呼也亲近不少。
不过这是两人第一次白天过来,看来是有大事。
段云炽越来越自来熟,“小冉冉你有没想我呀,你那药酒能再给我点吗?口感好,药效极佳!”
“你少没正型,冉冉,这是上次答应给你的医书。不过那酒是真好,我每天喝两口,人都变年轻了,哈哈,还有得话也再送点我,买也行。”
凌大夫递给顾欣冉两本颜色暗沉的书。
顾欣冉双手接过,翻开一看里面标满了批注。
“谢谢,这书一看就不一般,我会好好学。”
接着谄媚地说:“买啥,凌爷爷您别见外,有机会孝敬您是我的荣幸,一会每人送两坛。但在外面不能提起,这酒不易得,也就亲近的人送点。”
萧明湛看他们聊的火热,有点不爽,“欣冉,我要走了。”
顾欣冉这才转入正题,“顾大哥这是有急事吗?不然再休养一阵会状况更佳。”
段云炽插嘴回答:“明湛爹马上五十大寿,家里催了几次,让他必须回京。再不走就赶不上了,他恢复得不错,还乐不思蜀,今天我们是来绑他的。”
这半个多月,相处融洽,还真有点舍不得,更舍不得的是他一走,空间就会停止长大。
“长辈整寿是大事,留不得。萧大哥,我去做顿大餐给你们饯行,吃过午饭再动身行吗?。”
萧明湛在这个小山村,过了记事起最安宁的十几天。
刚来时还怀着试探、窥视的心思,后来融入其中,喜欢上了这温馨友爱的家庭氛围,这是普通而又不平凡的一家人。
真想就这样生活下去,但身不由己!
“不了,谢谢欣冉,时间不够,我们得日夜兼程,不然赶不上。”
“好,稍等一下,我去准备聚灵水和药酒。”
“嗯。”
片刻后,顾欣冉端个木盒进来,里面装着十个小瓷瓶和一个荷包。
“萧大哥,这些聚灵水应该够你用大半年,后面有需要可叫人过来拿,我尽力再备些。荷包里装的是我自制的止血散,药效还可以。希望你能早日解蛊,过上安稳的生活。”
这止血散是顾欣冉将三七泡灵泉水里三天,晒干碾成粉制成的,药效很好。
凌大夫双手捧过,萧明湛嘴角漾起弧度,“谢谢欣冉,你是我的贵人。”
“萧大哥,你也是我们家的贵人。”
段云炽将墙边的一大一小两个匣子,搬过来打开。
指着大匣子说:“这是黄金六百两,你之前说更喜欢实物。”
又指着小匣子说:“这是百年人参灵芝各三支。”
顾欣冉盯着亮闪闪的金子笑意止都止不住。
“啧啧,口水流出来了。”打趣的声音打断了顾欣冉的欣赏。
“云炽哥,你要这样说,药酒我就留着自己喝!”
“我错了,你这小财迷的样子还挺可爱。”
萧明湛看得哭笑不得,“欣冉,收起来吧,小八我就不带走了,让他继续留在你身边保护和跑腿。”
说完将腰上的玉佩,取下来递给顾欣冉,“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拿玉佩去任一家‘齐通钱庄’找人帮忙。”
“好,谢谢萧大哥!”
顾欣冉接过玉佩,入手温凉,玉质晶莹剔透,上面还有朵四叶草的雕花,好眼熟,跟她以前手镯上的四叶草好像,这是缘分呢还是巧合?
段云炽没料到萧明湛会送出玉佩,那可是赵氏族徽。
“冉冉,我暂时不会离开大丰县,有事可以去翔源楼或段宅找我。”
凌大夫温言细语的说:“冉冉,我们得走了,医书你好好看,不懂的下次见面问。”
顾欣冉依依不舍的交代,“好,真舍不得你们,药酒我让小八搬上了马车。
两斤一坛,共十坛,你们每人两坛,另外四坛是给萧大哥家人的礼物。
萧大哥你的两坛我绑了红绳,那是特别配置的,更适合你身体状况。
还有一头野猪一头鹿放在另一辆马车里,是给云炽哥你的。”
特别配置就是每坛各加了一瓶灵泉水,得了那么多金子、人参、灵芝烫手,尽量多回报点。
萧明湛低头道谢:“感谢欣冉送我的礼物,也替家人谢谢你。”
段云炽和凌大夫边道谢边走出门去看礼物。
一行人走出了房间,顾欣冉走最后,顺手把两个匣子收入空间。
发现空间又大了两百个平方。
顾家知道萧明湛要离开,都非常不舍。
小婷婷搂着萧明湛的脖子不撒手;顾奶奶准备了一大包他平时最爱吃的大饼和肉干;顾母也提了一篮子肉酱,叮嘱他好好吃饭。
顾爷爷嘱咐他一定要注意安全,轩轩则说他会好好学习,考到京城去看他。
凌大夫和段云炽也受到了热情款待。
段云炽是第一次,出现在顾家其他家人眼前,顾欣冉这回明白了,为啥第一次见他觉得眼熟。
顾母经过两个月的灵泉水滋养,黑瘦褪去,如今是个美妇人,段云炽跟现在的顾母竟有五分像!
顾欣冉打趣说,“云炽哥,你跟我娘好像,说不定前世是一家人。”
段云炽认真的打量了一会顾母。
“还真像,看来我才是桃姨的亲侄子,小八、明湛你们这两个假货快靠边站。”
边说往顾母身边凑,“桃姨,以后您就是我亲姑姑。”
顾母也很喜欢这样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行,看见你我也觉得亲近得很,这个送你当见面礼,跟他们一样,一人一个。”
说着从针线篓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荷包递给他。
“谢谢姑姑!”
说完又打量起顾欣冉,“欣冉,我发现你长开了,越来越好看了,第一次见时说你面善,可不是瞎说,你跟我父亲得有六分像,你说咱俩不会出生的时候抱错了吧?”
“你拉倒吧,小心我娘揍你。”
段云炽转头笑嘻嘻地看着顾母,“我是新晋亲侄儿,正受宠呢,姑姑才舍不得揍。”
顾母笑而不答,伤感的离别氛围,在段云炽的插科打诨中消散了不少。
终将一别,马车在大家的不舍中缓缓脱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