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泽和杜静怡恋爱订婚,摆明了从头到尾就是耍她的。现在梁景泽受伤入院,杜静怡还倒贴上去伺候人,恋爱脑简直没救了。
“梁景泽会不会借机又赖在京市不走?”林舒懒得管杜静怡,更关心梁景泽那个疯子什么时候滚蛋。
“他在国外的公司被端了,估计要重新捋顺那边的资源和人脉,之后就会离开了。”顾淮铭一只手臂揽着林舒的细腰,另一只手伸出长指,轻挑开她胸口的纽扣。
领口敞开,雪白的肌肤和微微起伏的胸口若隐若现。而从脖子,锁骨,到胸口的肌肤上,都布满了粉紫色的吻痕。
顾淮铭的指腹轻轻的磨蹭着那些痕迹,低敛的深眸,眸光讳莫如深。
“你下次能不能不留下这么多的吻痕,藏都藏不住。”林舒嘀咕着,柔软的嗓音,半埋怨,半娇嗔。
“很多么?”顾淮铭微微挑眉。
“你看不到么?”林舒气恼,美眸瞪着他。
“那仔细看看。”顾淮铭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下一刻,直接把她横抱起,向浴室走去。
温热的水柱从金色水龙头里流淌出来,哗啦啦的流进浴缸里。
林舒被顾淮铭压在浴缸旁边的镜子上,镜子里倒影出两人交缠着的身影。
顾淮铭的长指一颗接着一颗挑开她衣服的扣子,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林舒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栗。
顾淮铭幽深的目光一寸寸的划过她的肌肤,明明没有触碰,林舒却有种被烫到的感觉。
“怎么不看我,嗯?”顾淮铭的目光游弋遍她的全身,最后回到她湿软柔润,又诱人的红唇上。
顾淮铭略微粗糙的指腹在她唇上用力的磨蹭了几下后,便吻上去。
他有的有些粗暴,弄疼她了。
林舒口中溢出一丝嘤咛,浓密的睫毛颤动几下,下意识想要推开他。
高大挺拔的男人,平时很难被撼动。此刻却顺着她的力道,倒进身后注满水的浴缸里,并把她一起拥入水中。
两人在水中放纵纠缠,林舒身上那些已经变得浅淡了的痕迹,再次被他加深。
浴室里弥漫着水气,视线模糊不清,耳边只有哗啦啦的水声,顺着浴缸边沿流淌到地面上。
两个人在浴室从傍晚激战到天黑。
林舒是怎么被顾淮铭从浴室里抱出来的都已经不记得了。
她软软的倒在床上,裹着被单,耳边是嗡嗡的吹风机的声响。
顾淮铭的长指不时的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正在帮她吹头发。
林舒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顾淮铭关掉吹风机,声音淡漠的说了句,“进来。”
李姐推门走进来,只站在门口,垂着头不敢乱看,低声说道,“少爷,太太来了,说要见您。我们勉强把人拦在了楼下。”
“嗯。我知道了。”顾淮铭随手把吹风机放到一旁。细心的替林舒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单。
“出什么事了么?”林舒半阖着眼帘,看着他问。
“没事,你先睡,我处理完很快回来。”顾淮铭说完,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才离开。
林舒听到了轻声的关门声,此时,她的脑子还处于当机的状态,根本无法思考,很快就睡着了。
完全不知道一门之隔,郭敏淑正在一楼的客厅里咆哮。
“顾淮铭,是你做的对不对?你就这么心狠手辣,连亲舅舅也不放过!”
“我做了什么?”顾淮铭淡漠的问道,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坐下,并不甚在意的吩咐佣人上茶。
“你二舅舅被警方逮捕了,难道不是你做的吗?”郭敏淑红着眼圈儿,瞪着眼睛质问。
“你一整天都奔波在警局和律所之间,难道律师没有告诉你,你的二弟被抓,是因为涉嫌性侵多名女性。”
顾淮铭说完,恰好李姐端着茶盘走过来,他拿起茶盏,慢悠悠的品了一口。
郭敏淑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摸样,更气的要命。
他亲舅舅还被关在看守所里,全家人都跟着吃不下睡不着。顾淮铭怎么还能过得这么悠闲呢。
“那些女人都是想攀高枝,勾引你舅舅的。你舅舅不喜欢她们,就倒打一耙,诬陷他强奸。”郭敏淑强辩道。
顾淮铭正吹着有些微烫的茶,听完后冷笑一声。
郭家一向喜欢颠倒黑白。
他那个好二舅,在教育局任职期间,利用强权,欺骗和侵犯过许多年轻女性。连刚刚分配来的女秘书都不放过。
那些被欺辱了的女孩儿,有点儿畏惧郭家的权势,只能忍气吞声。有的报了警,想要讨个公道,最后都被郭家压了下去。
两年前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在饭局上被他那个好二舅盯上了,灌醉后实施了性侵,女方还怀上了孩子。
可他那个二舅提上裤子就不认账,把人抓去强行流产,女方家里报了警,可郭家利用权势打压、威胁他的父母,害得她父亲被车撞断了一条腿,母亲被抓紧警局关了半年之久。
最后,郭家出了一点儿钱,就把他们打发了。
如今,那个本该前程似锦的女研究生,因为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她母亲伤心劳累过度,已经病逝了。父亲也熬白了头发。
原本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样被毁了。而其他的受害者,境遇也并没有多好。
而那个作恶多端的施暴者,被抓进警局,竟然还有底气喊冤。
“既然你觉得二舅是被诬陷的,那就去和警察说,和法官说。法治社会,总会还他一个公道的。要我帮你请一个好一点儿的律师吗?”
顾淮铭深眸清冷,语气没有温度。
郭敏淑被顾淮铭犀利的目光看的十分心虚。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德行。她也恼火,但再恼火,也是她的亲弟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
“那么多人污蔑他,你舅舅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何况,男人都有劣根性,你舅舅也有受不住诱惑的时候。可就这么点儿小事,也不能让他坐牢啊。”
“祸害了十几个女孩儿,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你觉得是小事?”顾淮铭修长的手指紧捏着茶盏,骨节明显用力,精美昂贵的瓷器似乎随时都能在他手中化为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