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骁浑身颤抖,汗水从额头滑落,他感到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秦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一跳,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兄弟,连忙去扶起他的上身,“老战,你怎么了?”
战南骁脸色苍白,有气无力,五官紧皱,“肚子疼。”声音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服务员,叫救护车。”秦凯冲门外等候的服务员喊道。
十几分钟后,一阵兵荒马乱,两人进了医院。
又过了40多分钟,医生走出急救室,张口责怪,“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不会喝酒,还玩命的喝,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医生,他怎么样了?”秦凯现在脑子完全清醒了,被哥们吓的。
“没事,胃穿孔,洗胃。”医生揶揄。
秦凯听了皱眉,“这么严重?”
“不然呢?再来晚一步你们就吃席吧!”
战南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空炸亮,看着充满消毒水的房间直皱眉。
嘴巴干涸的厉害,嗓子疼还干,蠕动几下也说不出话。
秦凯一脸疲惫,注意到人醒了,摸了一把脸,“祖宗,你终于醒了。”
“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战南骁白了一眼兄弟,有气无力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秦凯倒了一杯温水喂给他喝,喝完一杯水嗓子总算舒服多了。
沙哑的声音,“我怎么来医院了。”
秦凯翻白眼,“你说呢!不会喝还喝那么多,你想让我下半辈子在牢里过?”
“我这不没死吗?”
“咳咳!!!”
秦凯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你说我一天天的公司都管不过来,还得照顾你这个混球。”
“切。”
战南骁眼神晦暗,嘴巴动了动又闭紧。
秦凯调侃,“又想你老婆了?”
“滚!”
“想老婆又不丢人,不过我没告诉乔知玥你住院了。”
战南骁黯然神伤,“也好,趁这个时机我也该好好想想了。”
毕竟强留的瓜不甜,他也不能真的一辈子和别的男人共同拥有一个女人。
“是啊!你们都需要时间。”
秦凯去洗手间简单洗了把脸,依旧穿着昨天的西装,嫌弃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我给你请了阿姨,我的回家洗澡去公司了。”
“去吧!”
“等你出院,好好请我吃一顿,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看着瘦瘦巴巴的,跟猪一样沉。”
“滚!!”
枕头砸在秦凯后背上。
不一会儿阿姨来了,给战南骁买了粥还有鸡蛋糕。
看着简单的餐食,男人不禁拧眉,幽怨的眼神,“我就吃这个?”
阿姨笑笑,“病人一般都吃这个,好消化。”
末了还加了一句,“酒不是好东西,喝多伤身。”
战南骁也是饿了,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几大口吃光了食物。
医生和护士来了几趟,配合完他们的检查,剩下的时间他都是在发呆。
双腿屈膝,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睨了一眼隔壁床的情侣,男人只是一个简单的发烧,女朋友细心的照顾他,担心他饿着冻着渴着。
他呢?
就像一个被抛弃的没人要的野狗一样,孤独寂寞冷。
心冷。
眼睛更是酸涩起来,眼尾泛红,将脑袋埋在手臂上,眼神盯着门口空洞无比。
贪恋的想:要是女人在的话就好了。
虽然她不会照顾人,一副女汉子模样,虽然她见到他不是打就是骂,虽然她不喜欢自己。
看到也是极好,一切都是幻想。
乔知玥像往常一样,每天早晨跑完步,吃完早餐,领着巴特去上班。
日子依旧。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有序,仿佛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熟悉。
不过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她好几天没看到战南骁了。
内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悄然滋生。
随之而来的失落感和空虚挥之不去。
心里不由得泛起波澜。
是不是说明他想通了,两个人不合适,说不定哪天就出在她面前提离婚了。
乔知玥自己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那种不踏实的感觉就像一个人拿了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离婚”两个字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挥之不去。
牵着狗狗闲逛的时候,遇到脚步匆匆的王鑫。
“王助理。”
王鑫忙的跟陀螺一样,最近总裁请假好几天了。
“夫……乔小姐。”
乔知玥看他那么着急,简单直接问,“你们总裁呢?”
王鑫狐疑,“不是请假了吗?”
亲老婆都不知道老公请假了?
“请假?”乔知玥第一想法就是这个男人在逃避。
“对呀!”
“理由?”
王鑫也不知道,“乔小姐我先去忙了。”
“去吧!辛苦了。”
乔知玥蹲身摸了一把狗头,“巴特,你说他干什么去了?”
“旺旺!!!”
此时的乔知玥还不知道男人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
当一个人频繁出现在生活中时,人往往会习惯他们的存在,并将其视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而当这个人突然消失后,可能会感到失落和不习惯。这就是所谓的“习惯效应”或“失去效应”。
战南骁每一次的靠近都是猝不及防,无孔不入,仿佛空气一般无处不在。
然而,现在突然消声匿迹,她变得不习惯起来。
曾经习以为常的事情如今却成了奢求,让她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乔知玥发现自己开始怀念那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没有如影随形的陪伴,没有耳边的碎碎念,没有人再给她买香芋奶茶,也没有人争着坐她的机车……一切都变了,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巴特,你说我这心里怎么不得劲呢?”
巴特感受到主人情绪低落,歪头在她身上蹭了蹭以示安慰。
“巴特,我没事。”
“旺旺!”
一人一狗坐在花坛边上,眼睛看着远方。
饭点,女人也没吃多少东西,心情不好不想影响别人。
乔知玥干脆带着狗狗回了家,反正那个经理也是她抢来的,早晚要走。
杨妈看到乔知玥回来这么早,还无精打采。
担心的走过去,“玥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现在正是流感期,杨妈担心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