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兖州府衙宽敞明亮的大堂之中,云天彪与邓宗弼正围坐在一张巨大的檀木桌前,神情凝重地商议着攻打梁山泊的策略。他们面前摊放着一张张详细的地图和情报卷轴,两人时而交头接耳低声细语,时而指着地图上的某个位置争论不休。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只见一名神色慌张的士兵如疾风般冲进大堂,径直来到云天彪跟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后高声喊道:“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了,沂州失陷了!”
云天彪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险些朝后方跌倒下去。好在一旁的云龙眼疾手快,迅速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他。
稍微定了定神之后,云天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仍带着一丝颤抖地质问道:“休得胡言乱语!沂州的山寨早在数月之前便已被我军彻底清剿干净,哪里来的贼寇?”
那名士兵一脸苦相,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将军话,此次乃是梁山贼寇与青云山的贼寇相互勾结,他们使用计谋诈开了沂州城门。如今整个沂州城都已沦陷敌手,就连知州大人也不幸落入了贼寇手中啊!”
云天彪听完这番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绝望之感。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天好像真的要塌下来了一样。自征剿梁山泊以来,自己已经经历了多次败仗,损兵折将不说,如今竟然连沂州这样重要的城池都给弄丢了,这下恐怕真是罪责难逃、性命难保了。想到此处,他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愁容地呆立当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此时,心急如焚的邓宗弼匆忙开口问道:“攻破沂州城的究竟有多少贼寇?”
只见那名士兵赶忙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据末将所知,约莫有三千余人之多。其中为首之人唤作王寅,而与其一同前来的,则是来自青云山的贼首狄雷。”
邓宗弼闻听此言,转头看向身旁的云天彪,一脸凝重地说道:“云将军啊,眼下情况紧急,刻不容缓呐!您需速速率领人马赶回沂州,夺回我们失去的城池。而后再想办法擒获一些贼寇,并奉上些许金银财宝,兴许还能够减轻罪责。”
然而,云天彪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般地叹气道:“唉,邓将军有所不知啊,如今我麾下仅剩下四千多名将士而已,以如此微薄之力,又怎能从那三千贼人手中成功夺回城池呢?这可真是难比登天呐!”
邓宗弼略微沉思片刻后,毅然决然地拍着胸脯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便借予您四千精锐兵马。不仅如此,我还愿将我的两位得力副将——雷朋和雷毅也一并借给您调用。云将军,事不宜迟,您赶快带领他们返回沂州吧!”
听闻邓宗弼这番慷慨相助之言,原本忧心忡忡的云天彪瞬间精神大振,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连忙躬身下拜,满怀感激之情地道谢:“邓将军此番大恩大德,云某没齿难忘,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就这样,得到了邓宗弼支援的四千兵马之后,再加上云天彪原有的四千多人马,合二为一已然成为一支足有八千人规模的庞大军队。凭借着如此强大的兵力优势,要重新夺回沂州城想必已是胜券在握了。
云天彪毫不迟疑地翻身下马,迅速下达命令开始整顿麾下兵马。只见士兵们忙碌地穿梭于营帐之间,整理装备、检查武器,紧张而有序地做着战前准备。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都深知此次战役的重要性——杀回沂州,收复失地。
就在此时,陈丽卿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黯淡无光。原来,她的父亲已经离开多日,但至今仍杳无音讯。这让一向坚强的她也不禁感到无比失落和担忧。她心中纠结万分,不知该继续留在原地等待消息,还是亲自返回沂州寻找父亲。
正当陈丽卿陷入沉思之际,云龙缓缓走到了她的身边。他轻声安慰道:“卿姐,您尽管放宽心。陈伯父武艺超群,更是精通神奇法术,定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然而,陈丽卿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依旧难掩落寞之色,轻叹一声道:“但愿如你所言吧……”
云龙见状,连忙转移话题:“咱们还是别耽搁时间了,赶快下去收拾行装,尽早出发夺回沂州才是当务之急啊!”陈丽卿听后,稍稍振作起精神,应声道:“嗯,也好。”
另一边,云天彪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粮草物资。经过一番精心计算,他决定仅准备十日的干粮,并另外安排了五百头健壮的毛驴负责驮运整整一千石粮食。显然,这次行动时间紧迫,不容有失。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能在十五天内成功夺回沂州,那么等待他的将可能是一场灭顶之灾。
云天彪以每日一百六十里的速度行军,不过才两天多的时间就进入了沂州之地了。
两日的强行军让众将士都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云天彪准备先休整一天,然后在攻城,这时他注意到了自己现在的位置,他不知其地名,于是便问苟桓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苟桓回答:“回禀将军,这里是射彪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