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时间来到三月之际,梁山攻破了济州城,那城中的知州任清容也不幸命丧黄泉。此事一出,朝堂震惊不已,旋即派遣了一名唤作余万春之人前来接任这济州知州一职。不仅如此,还特意委任了辛从忠作为济州兵马都监,同时将济州的官兵数量大幅增加至三千人之众。
与前任任清容相比,这新来的余万春可真是个贪心不足且狡黠多端的家伙。然而,他却并未像任清容那般将贪婪之手伸向那些普通百姓,只因他深知从此处搜刮不到太多油水。毕竟,真正的财富大都集中在那些富商巨贾和大地主手中。
就在此时,有关生辰纲被劫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余万春听闻此消息后,压根儿不在乎究竟是谁劫持了这批生辰纲。对他而言,重要的并非找出真凶,而是如何借此机会讨好权倾朝野的蔡太师。尽管内心也曾猜测过可能是梁山众人所为,但即便真是他们劫走了生辰纲,余万春也断不敢轻易去招惹这帮悍匪。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自己绝非梁山的对手,若贸然行动,恐怕只会落得个悲惨下场。
于是乎,余万春当机立断,命令辛从忠率领三百精兵强将前去缉拿晁盖,并扬言要查抄其全部家产。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波就此拉开帷幕……
且说那晁盖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家中,一进家门便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东西来。只见他一会儿翻翻这个箱子,一会儿又摸摸那个柜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吩咐手下人赶紧把需要带走的物品装车,整个场面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晁盖突然转过头来,对着一旁正低头沉思的吴用喊道:“学究啊,你快说说看,咱们接下来究竟该往哪儿去才好呢?这一路上东躲西藏的,可真是让人心烦意乱啊!”
吴用听后,微微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依我之见,事已至此,咱们恐怕还是得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才行。至于具体去哪里嘛……”说到这里,吴用故意顿了一顿,卖了个关子。
晁盖见状,急忙催促道:“哎呀,你就别卖关子啦,快说到底去哪儿啊!”
吴用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觉得咱们不如去那儿暂避一时。”
“哪儿?难道是要去投奔徐骏不成?”晁盖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情愿地嚷道,“我可是对那家伙一百个不服气!想当年,他给我写过信吓唬我;今年又劫走了生辰纲,还害得我平白无故背上了这口大黑锅。现在要是再跑去投靠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吴用自然明白晁盖心中所想,于是赶忙安慰道:“大哥莫急,小弟并非此意。其实我的想法是,咱们可以前往青州落脚。听闻最近青州的桃花山有意加入梁山,而他们所占的地盘正好可以作为咱们暂时的栖身之所。如此一来,既能避开官府的追捕,又能寻得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岂不两全其美?”
晁盖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倒也不无道理。也罢,那就按你说的办,咱们这就动身前往青州。”然而话虽如此,晁盖心里却始终还是有些割舍不下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家业。因此,在收拾行李时,他显得格外磨蹭,不仅将自家的家产装了满满好几辆车子,甚至连那些平日里不怎么用得上的细布等物都一并带上了。
就这样,由于晁盖的依依不舍和磨磨蹭蹭,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夜幕悄然降临,才收拾完。
晁盖率领着十余个身强力壮的庄客离开了东溪村,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乃是青州。然而,就在众人刚刚踏出村口之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
只见为首的将领正是那辛从忠,他横眉怒目,大喝一声:“晁盖!尔等欲往何处?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其声如洪钟,震得在场之人耳朵嗡嗡作响。
晁盖毫不畏惧,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朴刀,稳稳地站立于队伍前列,对着辛从忠高声喊道:“我晁盖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劫持过什么生辰纲,你们定是抓错人了!”他目光炯炯,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辛从忠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嘲讽道:“哼!本将军尚未开口询问你的罪行,你便急不可耐地将生辰纲之事吐露出来。既已知晓此事,那就乖乖随我回衙门接受审讯吧!”说罢,手中长枪一挥,身后的官兵们纷纷齐声呐喊,声势骇人。
“岂有此理!今日便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与你一战到底!”晁盖怒发冲冠,口中发出一声怒吼,紧接着挺起身前的朴刀,如猛虎下山一般向着辛从忠冲杀而去。与此同时,他身旁的韩伯龙和刘唐二人亦是不甘示弱,紧紧跟随其后,一同冲向敌阵。
而剩下的那些庄客,则迅速聚拢到吴用的周围,将他严密地护在中间,以防万一。
此时,辛从忠见状,毫不退缩,手中丈八蛇矛猛地向前一刺,借着胯下战马疾驰而来的冲击力,直取晁盖要害。晁盖见状,心知这一击威力巨大,但他并未躲闪,而是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朴刀,用尽全身力气硬生生地接下了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晁盖虽勉强抵挡住了这凶猛的攻势,但自己却也被强大的反作用力逼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身形。
“真不愧是那威名赫赫、威震八方的托塔天王啊,这力量果真是不同凡响,令人惊叹不已!接招吧!”辛从忠怒目圆睁,口中高喊着,手中的兵器如疾风骤雨般朝着晁盖狠狠地攻去。
然而,尽管晁盖勇猛无比,但与辛从忠交手没过多久,他便渐渐地落于下风。刘唐眼见晁盖形势危急,心急如焚,欲要冲上前去相助。可谁知,还未等他靠近晁盖,郓城县的两位都头——赵得和赵能已然横刀立马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赵得面沉似水,冷冷地哼了一声:“哼!小子,想救晁盖?先过我们兄弟俩这一关再说!”说罢,两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气势汹汹地向刘唐扑了过去。
刘唐见状,心中怒火中烧,大骂一声:“狗官!纳命来!”随后便毫不畏惧地迎着赵得和赵能冲杀而去。一时间,三人战作一团,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震耳欲聋。
另一边,韩伯龙身陷重围之中,四周密密麻麻全是如狼似虎的官兵。这些官兵们将他里三层外三层地紧紧包围起来,令他根本无法脱身。面对如此困境,韩伯龙左冲右突,奋力拼杀,但终究寡不敌众。不多时,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韩伯龙不慎被一根挠钩勾住,紧接着就被数名官兵一拥而上,牢牢地按倒在地,束手就擒。
与此同时,吴用也未能幸免。他被一群蜂拥而至的官兵围困在了一辆马车旁边,进退不得,犹如笼中之鸟一般,插翅难逃。眼看着局势越来越不利,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阵马蹄声响彻云霄,一支剽悍的马军如同旋风一般从官军的后方疾驰而来。这支马军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官军们毫无防备,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刹那间,战场上人仰马翻,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只见为首一员猛将,手持丈八蛇矛,威风凛凛,宛如天神下凡。他纵马驰骋,高声怒吼道:“尔等贼子,休要猖狂!豹子头林冲来也!”其声如洪钟,震人心魄。随着他的出现,整个战局瞬间发生了逆转。
辛从忠大惊,这时梁山的人马,他连忙撇开晁盖来对上林冲,晁盖得到喘息的机会,连忙挥刀砍翻了十几个官兵,将吴用解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