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徐骏率领着一众梁山好汉,以雷霆之势一举攻破了陈家庄。而另一边,卞祥亦是勇猛无比,毫不费力地就将刘家庄也给拿下了。此后,他们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所到之处皆是捷报频传。短短七天时间里,梁山众人便成功地击破了周边的八家大户。
这一战,梁山收获颇丰。据统计,此次共缴获黄金整整五千两、白银多达六万两、铜钱更是高达二十万贯之巨!此外,还有堆积如山的粮食总计三十万石,以及一百二十头牛、八百只羊和足足一千头猪。这般丰硕的成果,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此刻的梁山之上,到处洋溢着喜庆欢腾的氛围。众好汉们兴高采烈地庆祝着这场大捷,欢声笑语回荡在山寨之中。然而,与梁山的喜气洋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济州官府的愁云惨雾。
“真是可恶至极啊!这群梁山泊贼寇简直无法无天,居然敢如此肆意妄为,犯下这般滔天罪行。”济州知府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他瞪大双眼,满脸愤恨之色。想到这些贼寇竟敢公然挑衅官府权威,掠夺这么多财富物资,他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济州府衙内,知州任清容坐在那张宽大的公案后,面色阴沉地盯着手中那份下属呈上来的报告,越看越是愤怒,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口中更是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起来。
原来,这份报告所陈述之事竟是那梁山上的贼人竟然一举灭掉了济州辖下的整整八家大户!要知道,这可不同于一般的寻常百姓人家啊!这八户皆是当地赫赫有名、家财万贯的大户人家。若是仅仅只是普通民宅遭劫,或许还能勉强掩盖过去,但如今却是这等豪门望族遭殃,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任清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这事儿若真的闹大了,捅到上面去,让朝廷知晓自己的辖区之内竟出现了如此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巨寇,那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恐怕就要保不住了。思及此处,任清容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心急如焚,片刻也不敢耽搁。
于是乎,任清容当机立断,赶忙派人去传唤济州团练使黄安前来议事。不多时,只见黄安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府衙。待黄安站定之后,任清容立刻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一脸严肃且急切地对他说道:“黄团练呐,如今那梁山泊贼寇愈发猖獗,竟敢在我济州境内肆意妄为,连灭八家大户!此等恶行实在令人发指!本官命你速速率领本部兵马前去围剿,务必将这群恶贼一网打尽,不得有丝毫延误和差错!否则,休怪本官军法无情!”说罢,任清容狠狠地一甩衣袖,仿佛要把心头的怒火全都发泄出来一般。
黄安此人,虽说身具一定武艺,但实在称不上高明,所掌握的不过是些粗陋浅易的功夫罢了。而其麾下虽名义上有着两千余人马,然而实际能够真正调动起来用于征战沙场的士卒却仅有区区千人而已。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便是那令人深恶痛绝的吃空饷行径,此等现象于大宋军中可谓屡见不鲜,多数将领皆深谙此道,就连任清容在此事上亦没少从中渔利。
当听闻要去剿灭梁山贼寇时,黄安的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苦着脸说道:“大人呐,下官又何尝不想将那梁山贼寇一举荡平呢?只可惜我手中这点儿兵力着实太过薄弱......与那梁山众人相较而言,简直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呀!”
未待黄安把话说完,任清容便极不耐烦地挥手将其话语打断,厉声道:“休要啰嗦!此事无需担忧,本官自然会向周边州县请求援兵相助。你所要做的,仅仅是率领你部兵马迅速赶赴前线便可。”
黄安心头暗暗叫苦不迭,面对如此强硬之命令,纵有万般不愿,此刻也唯有俯首听命一途可选。他心里很清楚,梁山那帮贼人个个都是勇猛无畏之士,尤其是那个叫徐骏之人,更是身怀绝技、武艺高强。仅凭自己手头现有的这些兵力前去征讨,无疑等同于飞蛾扑火,非但无法取胜,反倒可能会令自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甚至丢掉性命都在所难免。思来想去,走投无路之下,黄安最终还是决定暂且先行派出探子,深入梁山刺探敌军虚实,待摸清对方底细之后,再行筹谋应对之策。
却不曾想任清容直接说道:“这件事必须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不然我们两个可就坐不稳这个位置了。”
黄安知道自己也没有时间慢慢的打探梁山的情况了,只能硬着头皮接令:“是大人,末将一定会竭尽全力剿除梁山泊的。”
黄安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去整顿军马,济州目前只有一千兵马,其中还有不少的老弱病残,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上了。
同时他下令让梁山泊附近的庄勇都要来助战,每一个村庄都有一定数量的乡勇,他们一般都是闲时务农,有战事的时候官府会调保正带着乡勇协助官府,不过这种一般都是剿匪的时候。
黄安心中盘算着,这样一来应该能够凑个两千兵马吧,这样一来他的心中就多了几分胜算了。
此刻,在郓城县那崭新开业、热闹非凡的富贵酒楼里,宋江面带微笑,领着两名都头——雷横和朱仝,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三人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堂,径直走向二楼,并预定了一间雅致幽静的包间。
宋江笑容满面地看着二人,亲切地开口道:“两位贤弟啊,你们瞧瞧这郓城新开设的酒楼,当真是气派不凡呐!听闻这里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极为可口,想必两位兄弟之前未曾来过此地吧?”
雷横闻言,脸上堆起憨厚的笑容,挠了挠头,乐呵呵地应道:“嘿嘿,哥哥您说得极是。小弟这段日子确实忙碌得紧,整日被各种事务缠身,实在抽不出空闲前来一探究竟呢。”
不多时,精致美味的酒菜便如流水般送上桌来。宋江率先举起酒杯,向雷横与朱仝分别敬了三杯酒。待酒过三巡之后,他轻咳一声,缓缓放下酒杯,神色凝重地切入正题。
“济州的官兵眼看又要兴师动众,前去征讨梁山泊啦。不知二位兄弟对此番战事有何看法?依你们之见,此次征讨胜算几何呀?”宋江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面前的两人,期待他们能给出独到的见解。
朱仝略作思索后,沉稳地回答道:“哥哥,以愚弟之见,济州此番出征恐怕仍是凶多吉少,必败无疑呐!”
宋江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这究竟是为何啊?想当初,虽说何涛那厮在上回吃了败仗,但一来呢,他所率领的不过是些寻常的捕快公人罢了;二来嘛,也是由于他自己太过轻敌,一时疏忽大意,这才让梁山贼寇们有了可乘之机,来了个出其不意的偷袭,故而落败。可此次不同以往啊!此番乃是朝廷出动的正儿八经的官军呐!怎会依然不敌梁山贼寇而战败呢?”
朱仝连忙拱手应道:“哥哥您有所不知呀!咱们济州这边的官军拢共也就千把来人而已,平日里更是疏于操练,军纪涣散,整体的战斗力实在是羸弱不堪呐!再者说……”说到此处,朱仝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紧接着又继续讲道:“另外还有消息传来,说是那梁山泊近来又新招揽了好几名得力的头领入伙,他们的势力可谓与日俱增呐!且那黄安此人,论起武艺来只能算是稀松平常之辈,腹中亦无甚高明的谋略计策。依小弟之见呐,这场战事恐怕要落得一个惨败收场咯!”
朱仝想起上次曾与徐骏有过一番交手,对于他的身手和能耐可是心知肚明。以他看来,徐骏绝非是黄安那种角色所能抗衡得了的人物。即便算上他自己以及雷横二人联手,怕也未必能在徐骏面前讨到半分便宜。
宋江听闻此言后,不由得大惊失色,失声高呼起来:“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哇?难不成咱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官军惨遭溃败么?当真就别无他法可想啦?””
面对宋江的问题,朱仝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也不是谋士,他哪里能够知道怎么办,于是就闭口不言了。
“不瞒两位兄弟,这一次我们郓城县也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要我们派出人配合官军剿贼,刘县尉已经整装待发了,二位贤弟也是其中。”
朱仝道:“上面有令我等自然是遵从了,不过就是不知道我们什么出发?”
宋江回答道:“黄团练计划各部在八月二十五在梁山镇汇合,然后在一起去进剿梁山泊。”
雷横叹了一口气道:“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结果了,我们也只能遵令行事了。”
不过宋江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几人的谈话都已经被人听的一清二楚了。
此时,在酒楼的二楼雅间的门口,一个小二打扮的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把刚才听到的一切都铭记在心,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原来,这个人是梁山派来的探子,而这家酒楼也是梁山泊开的,里面的人全都是梁山的人,探子得知了官军的行动计划后,便迅速离开了酒楼,返回梁山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