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远远地瞧见王伦慢悠悠走来,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烦闷。虽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开口问道:“哟呵,这不是王秀才嘛,不知今日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其实,阮小七打心眼里就瞧不上这个王伦。不过就是个落魄的落地秀才罢了,整日里还老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也不知道究竟是做给谁看呢!
只见王伦满脸堆笑,凑上前来说道:“小七兄弟啊,愚兄我确有些肺腑之言想与你倾诉一番,只是此处人多眼杂,恐不便详谈。要不咱们另寻一处清静之地如何?”
阮小七心里明镜儿似的,王伦此番前来要说些什么,之前朱贵早就一五一十告诉过他了。但他倒也不急着揭穿对方,反而存心想听听这家伙到底能憋出什么花招来。于是便应声道:“行嘞,那你就随我来!”
说罢,阮小七一把将王伦拽上了船,抄起船桨用力一划,小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远处驶去。约莫行了十里有余,终于停了下来。此时,阮小七手持船桨,横在身前,斜睨着王伦说道:“有啥话赶紧说吧,俺可没闲工夫陪你在这儿瞎磨蹭,家里还等着俺回去吃饭呢!”
“小七兄弟呀,你瞧瞧你这身本事,那可真是了不得啊!可你却老是被派来做这些个采买的活儿,依我看呐,寨主这可不就是大材小用嘛!”那人满脸惋惜地对着阮小七说道。
只见阮小七一脸不耐之色,没好气儿地道:“行了行了,别啰嗦那么多,有啥话赶紧直说,少跟俺这儿拐弯抹角的。俺可没念过几天书,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东西,简单点儿说话就行。”
听到这话,王伦赶忙应道:“好嘞,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啦。我说小七兄弟啊,你说说咱们这位寨主整天都干些啥事哟!”说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心中满是不满与无奈。
阮小七闻言,手上不自觉地握紧了船桨,眼神之中瞬间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紧接着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快给俺讲讲清楚。”
王伦咽了口唾沫,稍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咱这山寨里的那帮小喽啰们,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开始搞起那种正儿八经的军事训练来了,不仅如此呢,还弄出一大堆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规矩。”
顿了顿,他又愤愤不平地补充道:“更离谱的是,寨主居然下令不准兄弟们去打劫路过的客商,也不许骚扰附近的老百姓,甚至还要让大家出去做生意赚钱。哎呀呀,这算哪门子的山大王啊!这不就是既想当那啥……呃……那个啥,又要给自己立个贞节牌坊么?纯粹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王伦那张嘴就跟决堤的江水一般滔滔不绝,字里行间充斥着对徐骏满满的怨怼和不满,仿佛徐骏做了什么天理难容之事似的。然而此时的王伦却浑然不觉,一旁的阮小七早已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整个人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可王伦依旧在那艘晃晃悠悠的小船上自顾自地喋喋不休。
“你说说看,天底下哪有山贼会立下这般莫名其妙的规矩?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王伦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响起:“王伦,你少在这里信口胡诌!”原来是阮小七终于忍无可忍,他双目圆睁,怒发冲冠,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俺哥哥他智勇双全,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带着咱们这帮兄弟们打下了多少场漂亮的胜仗!山寨里的兄弟们哪个不对他心悦诚服、顶礼膜拜?你竟敢在此大放厥词,诋毁俺哥哥的名声!”
王伦被阮小七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两步,脸色煞白如纸,嘴唇也哆嗦得厉害。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眼红寨主的卓越才能,妄图从中作梗,挑拨是非!”阮小七余怒未消,继续破口大骂,“像你这种心胸狭隘、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根本就没资格留在咱梁山这块英雄好汉汇聚之地!”
话音未落,只见阮小七猛地抄起手中的船桨,高高扬起,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王伦。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船桨结结实实地落在了王伦的身上。
“啊——”王伦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他疼得满地打滚,哀嚎连连,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要知道,就凭王伦这点微末道行,又怎么可能是阮小七的对手呢?
只见那阮小七怒目圆睁,飞起一脚,裹挟着呼呼风声,猛地踹向王伦。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王伦如同一只破麻袋一般被踢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船头。
阮小七一不做二不休,顺手操起手中的船桨,如疾风骤雨般朝着王伦的身上狠狠砸去。一时间,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击打声不绝于耳,那船桨上下翻飞,犹如一条暴怒的蛟龙,每一下都带着千钧之力。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啊啊……小七兄弟啊!”王伦双手紧紧抱住脑袋,蜷缩成一团,口中不断发出凄厉的求饶声。他本就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秀才,平日里只会舞文弄墨、耍些嘴皮子功夫,又如何能经得起这般暴打?此刻的他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然而,阮小七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边打边怒骂道:“谁是你的兄弟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竟敢在我们兄弟之间挑拨离间!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连个屁都算不上的本事,也妄想觊觎我哥哥的寨主之位?今日若不把你打得皮开肉绽,难解我心头之恨!”说罢,手中的船桨更是挥舞得虎虎生风。
王伦眼见阮小七怒火难消,心中愈发惊恐万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他涕泪横流,连连磕头求饶道:“小七兄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回吧!”
阮小七又是一通猛打之后,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王伦,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随后,他冷哼一声,收起船桨,指着王伦厉声喝道:“哼!给我牢牢记住这次惨痛的教训,日后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搬弄是非,休怪我手下无情!”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伦忙不迭地点头应承着,生怕稍有迟疑便会再次招来一顿毒打。
阮小七停了手中的动作,王伦这才狼狈不堪的爬起来,他的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其他地方也是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分的狼狈。
阮小七威胁道:“我告诉你,以后我但凡是再从你的鸟嘴里面听到半点对哥哥不敬的地方,俺一定扒皮你的皮,将你先阉了在剁碎了喂鱼。”
“是是是,我一定不敢再犯了。”王伦战战兢兢的答道,他的这种行为之前不是没有人想要奏他,倪麟卞祥都准备奏他,不过幸亏被徐骏叮嘱的朱贵拦下了,却不曾想这家伙得寸进尺了,到处找事。今天不幸被阮小七揍了一顿,他心中也是害怕了几分。
随后,阮小七划动小船,带着王伦返回了岸边。
阮小七今天在李家道口酒店歇脚的时候,朱贵就找到他,告诉了他王伦的事情,阮小七听的怒火中烧,就要去宰了王伦,不过被朱贵劝住了,并且吩咐他不能杀了王伦,但是可以痛打一顿,阮小七回去正准备找王伦,却不曾想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到了岸边,正值卞祥在这里驻守,他看着王伦鼻青脸肿的被阮小七从船上提了下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
“小七兄弟你回来了呀,今天看上去气色不错呀!”
阮小七大笑道:“哈哈哈这是,今天我可是打人打爽了呀,这些天可是憋坏了,官军一直没有动静,俺都没有用武之地了,今天偏偏一个嘴杂的人自己找上门了。”
卞祥看着被打的狼狈不堪的王伦,嘲讽道:“你这个家伙文不行,武功更是一点都不没有还敢惦记寨主的位置,这不是找死吗?下一次在不安分俺就一斧头劈了你。”卞祥也是早就想要揍王伦了。
王伦没有敢回话,今天着实是把他吓到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梁山的人眼中是这么的讨厌,这一段时间他做的都是无用功。
阮小七将王伦扔给卞祥便转身离开了。王伦望着阮小七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他决定先养好伤,再寻找机会报复。
“主公,今日阮小七竟将那王伦狠狠地揍了一顿!您看此事后续应当如何处置啊?”叶清神色匆匆地来到徐骏面前,向其禀报今日所发生之事,并一脸疑惑地等待着指示。毕竟,军中私自打架斗殴可是严重违反军规之举。
徐骏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然后摆了摆手说道:“无需大动干戈,就罚阮小七一个月的军饷罢了。这件事切不可大肆宣扬,以免影响军心。再者说,这王伦本就该打,让他吃点苦头也好,日后想必能安分些。不过,还需派专人暗中监视他,以防他背地里耍什么阴谋诡计。”显然,对于这样的结果,徐骏心中早已有数,而且收拾王伦本就是他暗中授意,又怎会去严惩阮小七呢?
紧接着,徐骏转头看向叶清,吩咐道:“明日把小琼英叫来,我准备亲自传授她一些武功的基本功法。”
说起这琼英,原着之中她所用武器乃是方天画戟。而徐骏本人对此种兵器倒也略通一二,只是在他看来,这方天画戟虽然威力巨大,但却并非寻常人所能驾驭之物。它既长且重,非得是武艺高强之辈方能运用自如。像吕方和郭盛二人,虽也使得一手方天画戟,可终究只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真实实力着实一般。
他决定还是先教,至于琼英想要用什么兵器还是得看她自己的选择。
叶清听后大喜:“那就太好了,小姐这一段时间一直都非常的郁闷,现在终于可以开始学武功了。”
徐骏苦笑“我早就想要教了,只可惜这一段时间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是没时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