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当时间悄然来到晚上亥时之际,历经一段时间的行程,他们总算抵达了西溪村。“哥哥,前方是否便是那西溪村?”伴随着询问声,目光所及之处,一座村庄若隐若现地出现在眼前。
徐骏深知此地情况复杂,于是特意找寻了一名西溪村土生土长的喽啰作为向导。在其引领下,众人马不停蹄,没过多久便顺利抵达了谢保正的府邸。他们小心翼翼地藏匿于谢保正家门前的茂密树林之中,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此时,性急的阮小七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压低声音向徐骏发问:“哥哥,咱们难道打算就这样径直冲杀进去不成?”徐骏微微摇头,轻声回应道:“不可莽撞行事,若是从正门强行闯入,势必会惊动敌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选择翻墙而入较为妥当。”
相较于之前遇到的周远州,这位谢保正要谨慎得多。只见他家门前竟然安排了四名守卫,分立于左右两侧,严阵以待。然而,这点小阵势对于经验丰富的徐骏而言,根本不足为惧。他率领着数十名弓箭手,趁着夜色的遮掩,悄无声息地逐渐靠近府门。待到距离足够接近时,徐骏果断下达指令,命众弓箭手瞄准目标。尽管此刻已是深夜时分,光线昏暗,但好在门前悬挂着几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徐骏灵机一动,吩咐弓箭手们只需朝着光亮处射箭即可。毕竟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射出的几十支箭矢,想必不会出现太大偏差。
箭雨过后,门口的守卫应声倒地。
徐骏一声令下,众人迅速翻过院墙,进入院中。
院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徐骏示意大家小心前进。
突然,黑暗中窜出几个身影,与徐骏等人展开激战,这几个正是谢保正布置的守卫。可是他们终究是普通人,徐骏枪法凌厉,几下便将敌人刺死在地。
“冲”
徐骏一声令下,
其他人也纷纷施展身手,喊杀起来,朝着主院杀来。
由于大部分庄客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因此很快就被击溃了,不一会儿,地上便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
谢保正想要从后门逃跑,不过被守在后门的阮小五抓住了。
谢保正家中的财富可是比周远州还要多一些,足足的有八千贯铜钱,三千两银子,还有二百两黄金,其余的珠宝价值五千贯。
另有粮食六千石,还有三十多头牛二百只羊,这一趟可谓是收获满满。
“哥哥,这一次俺们发财了,这么多粮食可是够俺们吃好久的了。”
接着他开始清点伤亡情况,“弟兄们可有伤亡”
阮小七回道:“哥哥,有一个兄弟不幸阵亡了,还有三个受了一些伤。”
徐骏道:“查一查阵亡的兄弟可有家属,如果有就送二十贯铜钱和二十石粮食作为抚恤金。”
抚恤金这个制度必须要建立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和普通的土匪区分开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山寨的兄弟效死力。
徐骏运用了那天夜里所想到的策略,成功地对谢保正展开了公开审判。经过一番严格的审讯和证据审查之后,最终确定了谢保正的罪行,并决定将其处以极刑——斩首示众。
随后,徐骏凝视着手中那叠厚厚的地契,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东西目前对于自己而言并无太大实际用途。略作思索后,他转头面向身旁的阮小二,语气坚定地吩咐道:“这些地契于我等并无多大益处,不如索性将这些土地全部分配给周边的村民们吧!此事便交由你来操办。”
紧接着,徐骏又慷慨地将半数的耕牛留予村民,以便他们能够更好地耕耘土地、维持生计;而其余的部分,则被小心翼翼地带回了山寨之中。
这一次行动,不仅成果丰硕,令人欣喜不已,更有数十名热血沸腾的年轻后生主动表示愿随徐骏一道上山落草为寇。如此局面,真可谓是皆大欢喜、两全其美啊!
回到了梁山泊,徐骏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一天他可是紧张的很,只有回到了梁山才算是放松下来。
“这个该死的徐骏究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仅仅来到济州两个月而已,竟然就犯下了如此两桩惊天大案!诸位,你们倒是说说看,如今咱们应当如何应对啊?”郓城县的县衙之中,县令时文斌怒发冲冠,拍案而起,口中不断地咆哮着。就在刚才,他得到消息称梁山贼人居然杀害了谢保正,还将其家中财物尽数洗劫一空。一想到这里,时文斌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因为那个可恶至极的徐骏,在此之前不过短短两个月时间,便已经残忍地杀害了石碣村的周保正。如今再度行凶作案,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而更为糟糕的是,这两个出事地点皆位于他所管辖的郓城县境内。倘若真要追究起责任来,他时文斌定然难辞其咎。
“知县大人息怒,请听小人一言。依我之见,当前梁山泊那帮贼寇尚未成气候,势力尚弱。既然如此,倒不如由下官出面,向州府禀报此事,请求他们派遣军队前来剿灭这群恶徒。如此一来,既能平息民愤,又可彰显大人您治理有方、雷厉风行之能事啊!”说话之人乃是一名身材矮小且肤色黝黑的男子,此人非别,正是那赫赫有名、威震江湖的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只见他神情肃穆,言辞恳切,似乎对此事早已有了一番深思熟虑。。
如今的宋江,乃是郓城县威名赫赫的押司大人!其声名远扬,即便是本县县令,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这种情形倒也算稀松平常,毕竟在这大宋朝,县令任期仅有短短三年,期满就得调任别处;可县衙里的官吏却能长期留任,堪称一方地头蛇。新上任的县令人生地不熟,诸多事务自然少不了这些本地官吏从中协助。
宋江打小就心怀当官的梦想,只恨自身才学有限,就连乡试也名落孙山。那吴用好歹还是个秀才出身,而宋江呢?连秀才的功名都未曾取得。百般无奈之下,他只得狠下心来花费巨资,给自己捐了个押司的官职。说起来,这押司一职约莫相当于后世的秘书吧。宋江满心期盼着能够借此寻得晋升之机,故而不惜四处撒钱,极力营造出自己乐善好施、仗义疏财的良好声誉。
要知道,在宋朝那会儿,官员与吏员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更要命的是,吏员及其子孙三代以内均不得参加科举考试。正因如此,宋江心生一计,央求他的父亲状告他忤逆不孝,从而将他逐出家族户籍。这么做的缘由无他,只因宋江尚有一个胞弟名叫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