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柱刚把鞋刷好走进屋子便闻到了酸酸的味道,口水都被馋出来了。大热天吃点酸的开胃。
沈芳草柔声让他洗个澡换身衣裳,干了一天地里的活,衣裳都汗哒哒黏在身上了。
许大柱直接用冷水冲了个澡,换上沈芳草给他做的短衣短裤。在屋子里不外出,他们都是这样穿。
又凉快又舒服。
许大柱的手臂和脖子都有些晒黑了,脸上沈芳草交代戴好口罩,倒还是那么白。
沈芳草把酸菜鱼盛出来,晚饭除了米饭,怕许大柱不够吃,酸菜鱼汤里又下了一份面条。
“饭还是面条?”沈芳草把饭端上去,问道。
许大柱伸手接过碗,自己盛了些面条。“我自己来,你也坐吧。”
两人这才慢慢吃着,一边闲聊。
“地里的活干得怎么样了?明天我也去吧,两个人能快些。”沈芳草给许大柱夹了鱼肉,还倒了一些菠萝啤两个人喝着。
“不用了,还剩一点。明天我早点出去做,就差不多了。”
吃完饭,沈芳草洗漱,许大柱洗碗。
出了洗漱间,沈芳草也穿着同款短袖短裤出来。前几天她就在商城买了防晒霜和修护霜。
把许大柱按在床边便开始给他脖子和手臂擦了修护霜起来。
“你可别不当一回事,明天出去要先擦防晒霜。不然晒久了人都要脱层皮。”沈芳草一边擦一边碎碎念。
许大柱乖巧地点头答应,待沈芳草擦好把她圈在自己臂弯里。
嘴唇凑近她耳朵,“要不要我给你擦身体乳?嗯?”
哇,耳朵真的会怀孕……
沈芳草被迷得晕乎,许大柱把她抱起放在床上。起身去梳妆台边拿了身体乳,夏天干燥每天沈芳草都会擦的。擦完之后身子香香的,房间都弥漫了香气。
许大柱挤了一些在手上,从沈芳草的脖子一直涂到胸前,慢慢摩挲着她的锁骨。
沈芳草身子不住地扭来扭去,“痒死了。”
许大柱又按住她的腿,把身体乳均匀地涂满了两条大白腿,最后是脚踝。
他长满薄茧的手带起微微颤栗,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沈芳草大胆地把脚抬起压住他的肩膀,许大柱见状神色幽深,只轻轻按住她乱动的身子。
“涂好了。”说完便往洗漱间去了。
沈芳草见他落荒而逃的样子,没好气地笑了笑:谁让他先撩拨的……
晒谷场里,看守自己庄稼的村民们都聚在一起。
“害,别说这什么谷风车还真好,就这么放进去一转,那粮食和壳就分开了。”
“是啊,怪不得县令大人要给我们送这些个好东西来。今年翻地我这老腰都没累着……”
许茹雪的凉粉引进了客满楼,外带着酒楼的生意都进账不少。前些日子的亏空填补了起来,萧炎还和沈芳草定了菠萝啤。
沈芳草自然喜闻乐见,托车队采买的菠萝也到了。她还专门送了一麻袋菠萝给许茹雪,放在凉粉上面当果粒也很不错。
桃花镇的百姓这个夏天简直吃得太好了……甜品有凉粉,饮品有菠萝啤,消暑得很……
很快,许家也迎来了新成员,许大牛要娶亲了。
酒席那日,铺子歇业一天。许大柱这头帮着家里采买做酒席的菜,沈芳草则是负责接待刘杏花的娘家人。
老宅的家里布置起了红绸缎,院子还铺了红地毯,看得出来春花婶是花了心思的。
一大早许大牛便带着村里的长辈和青年去迎亲去了,现下新娘子已经接回来了。
中午的酒席是不用管的,村里的红白喜事都有专门的大厨来掌勺,主家只用采买好食材,帮厨的人手也是惯来安排好的。
有红烧肉、大肘子还有蒸鱼,酒席只摆了二十桌;都是村里邻居走的近的人家和自家亲戚。
春花婶还梳了个精神的发髻簪了银簪,看到宾客都是乐呵呵地道:“随意点啊,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见谅啊。”
沈芳草正陪着刘杏花坐在房间里,春花婶早打好了两对新的衣裳槅子,上面贴着喜字。
刘家陪嫁了一些被褥,沈芳草帮着把被褥摆在床尾。
这时从外间走进了一个富态女人,正是上次在首饰铺和沈芳草有过争执的女人。
王夫人真是刘杏花的姨娘,只是嫁去镇上富商做填房,难得来往。
她一走进来就嫌弃地用帕子捂住鼻子,“嘁,什么怪味。好端端的住羊圈旁……”
春花婶考虑到许大牛要成亲,以后有了孩子需要地方。把许大柱之前的房间和许大牛住的这间打通了。
屋子很宽敞很大,但不可避免的靠近旁边的羊圈。
刘杏花的娘赶紧拉住自家妹妹,拘谨地朝沈芳草说:“芳娘,我妹子说话直别介意啊。”
王夫人看到沈芳草不由就想起上次,她脸色肃然,冷声道:“这位是?”
沈芳草碍于礼节朝她行了礼:“姨娘好,我是大牛的大嫂。”
王夫人冷哼:“上次见你在首饰铺子买首饰,怎么?我家杏花嫁进来,你送她什么好东西?”
别说这里的习俗,添妆都是女方的娘家人,妯娌只要给改口费红包。何况,沈芳草和许大柱的婚事本就说好是入赘,许大柱的名字已经挪到沈芳草那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