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保,带她下去安置一下吧。”
赵海堂将张德保叫到跟前悄声吩咐道。
张德保将巴图温塔莎领了下去。
按照赵海堂的意思,张德保将巴图温塔莎安置在一处偏殿里。
“瑰丽,这次来了就别走了。”
奎利夫人诧异的看向他。
她这次来只是想看看老熟人,并没有要长住的意思。
“在这里多待一些时日吧。”
察觉到奎利夫人的目光,赵海堂尴尬的补充道。
奎利夫人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赵海堂要让她彻底留下来。
“那是自然,毕竟我们也二十余年没见面了。”
“二十四年。”
赵海堂嘴里默默提醒道。
“什么?”
奎利夫人好像听到嘴里嘟囔了句什么,但声音太小,她没听清。
“差点忘了,这次不止我们来了,塔莎的未婚夫他们也来了。”
奎利夫人似是想起了杨谨等人还在外面等着她们,说道。
奎利夫人也不想麻烦赵海堂,但谁让这盛京的房租太贵,他们付不起。
赵海堂一听,眼中划过一道亮光,他没想到巴图温塔莎竟然有未婚夫。
要是这样的话,直接把这小姑娘嫁过去,也省的自己来扮演父慈女孝了。
至于嫁妆方面,这不是顺手的事嘛。
“哦?塔莎竟然还有未婚夫?”
“那赶紧带过来给朕瞧瞧?”
“你怎么知道她叫塔莎的?”
奎利夫人眼神怀疑的看向他,赵海堂眼珠一转,很快反应过来,说道:
“张德保告诉朕的。”
赵海堂直接把黑锅推给张德保。
他觉得区区这点黑锅张德保还是能接的。
奎利夫人听后,觉得张德保到底是个干活的,肯定会事事细心,因此对这件小事便不再放在心上。
“说累了吧,不如你先下去歇歇,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你再过来。”
赵海堂生怕奎利夫人再想到其他的一些事情,连忙道。
奎利夫人见赵海堂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多待。
“陛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看塔莎了,”
赵海堂连忙让人把她带到巴图温塔莎那里。
奎利夫人走后,他让人将张德保叫过来。
张德保连跑带走的来到赵海堂跟前。
“陛下……”
张德保恭恭敬敬的对他躬身行了一礼。
“你去好好查查那个……什么巴图温塔莎什么来历?规矩学的连朕都看不出任何错处来。”
赵海堂冷声吩咐道。
“是,陛下。”
“慢着,记得顺便把杨谨他们带进宫。”
“再给……瑰丽夫人安排一处宫殿,朕瞧着朕旁边的紫宸殿就挺不错的。”
赵海堂本来想用奎利夫人来称呼她,但话到嘴边,他又觉得奎利夫人这个称呼太难听,直接改成瑰丽夫人。
张德保听后,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紫宸殿可是历代皇贵妃住的宫殿,离皇帝的寝宫仅有三百米。
“…………是,陛下。”
张德保退下后,先是快速调查了下巴图温塔莎的过往,然后去接杨谨等人去皇宫。
马车一路颠簸,半个时辰后,停在皇宫门前。
马车停下后,所有人纷纷从车上跳下来,他们随便找了个墙角然后大吐特吐。
这一行人中,除了杨谨的状态还算看的过去外,其余人纷纷面如菜色,眼神无光。
“几位收拾好了就赶紧跟咱一块进宫吧。”
张德保对几人的态度明显没对巴图温塔莎和奎利夫人的态度要好。
这次他为了赶时间,专门吩咐马夫,只要马车不塌了,有多快,跑多快,不用顾忌里面的人怎么样,只要不死就行。
几人连忙进行了个简单的收拾。
张德保带着几人来到赵海堂跟前。
赵海堂坐在龙椅上斜睨着站在下面的几人。
他身边都是武功高强腰跨大刀的大内侍卫。
杨谨扫了眼这些侍卫,他眉头紧皱。
这些侍卫不比犬戎的那些菜鸡,不仅武功高强,还略通法术。
“臣参见陛下,陛下叫我等来是有何事?”
杨谨对坐在上位的赵海堂跪地行礼道。
昌国是暹罗的宗主国,他作为附属国的皇子,理应称臣。
“起来吧。”
赵海堂手里捻着佛珠吩咐道。
杨谨起身。
“我听说你是巴图温塔莎的未婚夫?”
“是的,陛下。”
面对赵海堂的询问,杨谨乖顺道。
“那朕问问你,你为什么看上她?”
赵海堂很不理解杨谨这么好的条件,就是娶他们国家的公主也绰绰有余,怎么就眼瞎的看上一个没样貌没品行的小国公主。
“陛下,臣看上的是她这个人,没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
杨谨如实道。
赵海堂挑了挑眉,沉默了半晌,继续问道:
“那我问你,你在喜欢她之前了解她吗?”
赵海堂是跟奎利夫人从小长大的玩伴,他自认为自己足够了解奎利夫人。
“了解,没有人比臣更了解她。”
这个杨谨很有发言权,他当然了解奎利夫人。
前世两千多年的夫妻,天天待在一起,他比谁都了解巴图温塔莎的喜好和为人。
赵海堂听后,沉默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杨谨应该是已经跟巴图温塔莎相处了很长时间,不然是不会连犹豫都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好了,朕问完了,你先下去吧。”
赵海堂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索性剩下的就全交给张德保和墨水渊去查。
凭着这两人的调查能力,总能查出些什么。
杨谨等人被带了下去。
“张德保。”
张德保抹了抹脸上的汗,小步来到赵海堂跟前。
“你去好好查查杨谨和那个什么巴图温塔莎过去十年发生的事情。”
“如果你自己不行的话,就叫上墨水渊,让他跟你一起查。”
“是,陛下。”
张德保连走带喘的退下了。
张德保出来后,想也不想的就去找墨水渊。
这种苦差事不能他一个人来干,起码要拉上一个人。
墨水渊本身就是暗卫,干这种事本来就是他的本分所在,更何况他手底下还有那么多人。
人多总能查出点眉目来。
另一边
“墨水渊,陛下又交给你个差事。”
“不难,随便跑一趟就能完成。”
墨水渊听后,擦杯子的手一顿,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公公,在办事之前能先把这次的账给结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