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耳朵的嗡鸣之声不断,长公主的脾气便特别大。
梅素婉上前行礼,“妾身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直接摆了摆手,“你说,是不是你杀了刘青。”
大厅正中,那婆子被摆在正中,已有仵作在验尸。
梅素婉当即跪了下去,脸上一片惶恐,“长公主,妾身虽说出身低微也会点拳脚功夫,可却没有杀嬷嬷的动机啊?”
“哼,刘青的为人本宫甚是了解,她向来眼高于顶也喜欢仗着本宫的势,请你来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什么得罪了你?”
长公主年龄虽大,脑袋倒不糊涂。
梅素婉苦笑道,“长公主,嬷嬷的言语上确实是说了些让妾身下不来台面的话,可,妾身也确实出自民间,没什么好争辩的。再说,就算是妾身恼怒,可,妾身,要如何杀人?”
心道:我就是弄死了她,你有什么证据?
这时,那仵作起了身,拱手道,“回长公主,小的已然查明,嬷嬷是中毒而亡的!”
长公主虎的一下便起了身,“木安,你还敢狡辩!说,你是如何下的毒?”
那想杀了梅素婉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梅素婉摇头,“长公主,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更不要说杀人是要讲证据的,就算妾身出身再低,这种罪名也不会扛下的。”
梅素婉昂胸站了起来,“我倒是想问问仵作,嬷嬷中的是什么毒,又在哪里中的毒?何时中的毒?”
长公主因为梅素婉顶嘴更加恼火,可还没等回话,她便觉得自己的耳朵又什么都听不到了,吓的脸色苍白,还没等她叫出来,那耳中的嗡鸣又开始了。
而那仵作已经径直回起了梅素婉的话,“嬷嬷的发髻中暗藏了一粒毒丸,她之所以中毒,是因为头皮破了一点皮,碰到了那毒丸导至而成。小的刚刚验过,那毒丸毒性奇大无比,可谓是见血封喉!”
梅素婉扭身对长公主福身一礼,“长公主,仵作说的很清楚,这毒是嬷嬷自己身上的,所以,与木安无关!”
长公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看着那仵作,厉声道,“当真是她身上的毒?”
那仵作忙跪了下去,“回长公主的话,小的不敢说谎……所有的东西均在这里……长公主可亲自查看……”
那仵作也是被吓的不轻,竟想让长公主亲看去看。
一旁另一个婆婆忙上前,“大胆,冲撞了长公主,你担当得起吗?”
“你去看看,可是这样子?”
长公主坐在椅子中,支着头,一脸的铁青。
这个婆子便应下,走了过来。
那仵作指着一旁摆放的证据,一一解释起来。
最后,那仵作将刘嬷嬷的后脑搬过来,扒开她的头发,道,“您看,就是这里,有一道划痕,而这药丸也是从这里找到的。”
那婆子脸色发白,回到长公主的身边,“长公主,仵作没有说谎……”
“长公主,妾身只是今儿才遇见了嬷嬷,自是不可能有太大的矛盾,再说,妾身怀着孩子,怎么可能去碰毒物,只是,让妾身想不明白的是,嬷嬷天天跟在长公主的身边,用得着藏着毒,还藏的那样隐蔽吗?还是说她要害……嘶——”
梅素婉说了一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双眼不敢看再去看长公主。
“长公主,如无他事,妾身告退了!”
长公主也没有理她,只是黑着一张脸,紧紧的抓着椅背!
“给本宫查,刘青近日来都与什么人接触过!”
梅素婉的话,她当然听到了耳中,就算是她耳朵里带着嗡鸣,可一个下贱的女人都能想到的,她又岂会想不通?
双眼带着寒光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看来,她是把皇上逼急了,这半年多来,皇上已不再信她,甚至要对她下手了!
好好,本宫今儿便要了你的命!
一屋子的人,顿时都跪了下去,大气不敢喘。
而梅素婉早乐的上了马车,悠哉悠哉的赶往临安侯府了!
——
“王妃,小的已经听说了,那婆子发髻里藏了毒,嘿嘿,只是,王妃您什么时候动的手呢?”
回了侯府,钟鹏便凑了过来,他记得啊,离开长公主府的时候,王妃只是拍了拍那婆子的肩膀,怎么那毒就跑头发里了呢?
梅素婉也没言语,直接在他背上拍了两拍,再抓着他的手,去摸他的后脑,那钟鹏当即一愣。
看着手中一绥发丝,双眼瞪的大大的!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女人,竟然将他的头发弄断了?
不不,不是这事,是她怎么弄断的呢?
他没感觉啊?
“王妃,小的下去了!”钟鹏耷拉个脑袋,走了。
——
今儿的夜晚没有风,燥热中带着让人心烦意乱的沉闷。
恭亲王如常的又钻到了哪个小妾的院子,满院子艳舞笙歌,瞬间传遍整个王府。
“杜绢,将窗子给本妃锁上,烦死了……”
恭亲王妃坐在床上,烦不胜烦。
可却并没有见杜绢走上前来,正想发火的时候,却见几道黑衣人跃了进来。
恭亲王妃一怔,暗道不好,便靠向了床壁。
却又极冷静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来人阴狠狠的说道,几人对视一眼,手中的长刀,直接刺向恭亲王妃!
——
梅素婉一夜好眠,今儿早上倒是破天荒的起的挺早。
春喜几个进来服侍她洗漱的时候,梅素婉问道,“欲言又止的,不会是这府里,又哪个姨娘滑胎了吧?”
春喜忙摇头,“回夫人,那到不是,是,是其它几个姨娘说,说看到前晚上,夫人夫人去了三姨娘的院子,而且昨天咱们没在府中,回来后,奴婢听到有人说,三姨娘其实是吃了些不干净的食物,才会在摔了一跤后就小产了的……”
“放屁!”
梅素婉当真是火起,她连理都没理会那几个女人,合着,她们倒是合起伙来欺负她了?
春喜立马垂头。
梅素婉道,“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有些传言说,夫人的孩子……不见得就是侯爷的孩子,毕竟这么久没有在一起……”
梅素婉一下子就笑了,“哎呀,这谁啊,眼睛这么厉害,那她能否看出,本夫人怀的是男是女?”
春喜脸色不大自然的笑笑,没敢接话。
而那三个更是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