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不是吃错药了?”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尖锐如针的女高音划破空气,直击耳膜。
郑安琪,那位平日里雷厉风行、精英范儿十足的高管,此刻完全丢掉了她的包袱,差点没像弹簧一样从地上弹射起来。
她瞪大眼睛,仿佛在看一个从外太空降临的疯狂外星人,那眼神直勾勾地锁定在陈小凡身上。
“你晓得不,一百亿那是啥概念?有人会用一百亿去换一个破罐子回来当传家宝吗?”
郑安琪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在说一个天方夜谭。
这可是2007年啊,不是满大街都是亿万富翁的2017年。
那时候,福布斯富豪榜上的大佬才寥寥九百多人,而且上榜的最低门槛是十亿美金,换算成人民币,那就是六七十个亿的小目标。
全球范围内,能拿出七十亿人民币以上的人,手指头加脚趾头都数得过来,不超过一千个。
当然了,这里说的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还有那些深藏不露的隐形富豪和家族,但数量也绝对有限。
华夏大地上,能上福布斯榜的本土大佬,也就六十多个,再加上整个华人圈的富豪,勉强凑够一百多位。
这一百亿,简直就是一张通往华人圈富豪前百俱乐部的VIp门票,某些偏远省份的首富都得靠边站。
郑家虽然号称千亿家产,但那都是旗下众多上市公司市值加起来的数字游戏。
真正攥在手里的净资产,也就二百多亿。
即便如此,郑家在港岛十大富豪家族里也是稳坐钓鱼台,整个华人圈也能排进前三十的行列。
陈小凡这一开口,直接要走了郑家近一半的家底,郑安琪能不炸毛吗?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全身酥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当然知道一百亿是多少。”陈小凡悠悠地吐出一句,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我这丹药,可是独门秘制,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就这个价,爱买不买,不买请便。”
郑安琪一听,整个人瞬间石化,胸口剧烈起伏,就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气得她直翻白眼。
旁边的吴大师呢,那叫一个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差没跪下来给陈小凡磕几个响头了。
陈师这买卖做得,简直是霸气侧漏,无人能敌。
一百亿啊,说出口就像说出一句“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轻松。
一口价,爱买买,不买滚!这可是中州省首富的身家,都排进了胡润百富榜的前五十。
在江南省这种沿海大省,这个身家也足以让人昂首挺胸,至少也是两三家上市公司的掌门人。
想想未来那个姓王的国民老公他爸,在08年的时候,身价也才一百五十亿多点,就这都全国前三十了。
陈小凡这一手,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直呼内行!
这一百亿,对郑家来说,那感觉就像是硬生生把一个活人劈成两半,或者干脆手脚齐全地砍掉,只剩个光秃秃的身子在那儿晃悠。
就为了多蹦跶两年,郑家能乐意?
嘿,你还别说,郑安琪深吸一口气,跟吞了只苍蝇似的,摇了摇头,对着陈小凡就开了腔:“陈先生,咱们郑家,真心觉得这价格有点悬。”
“一百亿?这数字也太不接地气了吧!就算你把全球最金碧辉煌、镶金嵌银的医院整个打包卖了,也卖不出这价啊,更何况只是一小瓶丹药呢。”
陈小凡听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悠悠道:“不离谱,真不离谱。那些顶级医院,能保证你家老爷子多活两年,还活蹦乱跳的吗?
金钱嘛,它买不来时间,但我能。”
说到这儿,陈小凡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胃口,才又慢悠悠地说:“当然啦,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给你们郑家点儿时间凑钱。这瓶精气丸嘛,你们先拿去应急。”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瞟了郑安琪一眼,“不过,别磨蹭太久哦,我这人,耐心有限。”
话音未落,陈小凡轻轻一抛,那瓶传说中的延寿神丹就像长了翅膀似的,稳稳当当落在了郑安琪手心里。
郑安琪捧着那瓷瓶,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半晌没回过神来。
她愣在原地,眼珠子转得跟陀螺一样快,突然之间,脸上绽放出花儿一样的笑容:
“好嘞,既然陈先生这么爽快,我们郑家也豁出去了!一百亿,成交!钱嘛,我回去立马就张罗,保证不让您等得花儿都谢了。”
交易一拍即合,陈小凡大手一挥,跟赶鸭子似的让他们撤了。
郑安琪那叫一个风风火火,临走前还不忘带上保镖们的骨灰,估计是想让他们也见证一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旁边的吴大师,看得那叫一个心急火燎,恨不得冲上去抢了那瓶精气丸,脚都快跺出火星子了。
一行人出了阴龙潭,石先生瞅着郑安琪那满脸春风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
“郑小姐,郑家这一下子砸出去一百亿,那可是伤筋动骨的大事啊!咱要不要先跟郑二爷和家里头通个气儿?”
要知道,对于很多大佬和土豪来说,拿出一百亿建个商业广场、盖个住宅小区、开个五星级酒店或者投资建厂,那都是家常便饭。
为啥?因为他们花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私房钱,还有银行的贷款、股民的血汗钱、众筹来的零花钱、集资来的份子钱……
关键是,这些投资大多能赚回来,就算赚不回来,大不了打折甩卖,亏也亏不到哪儿去。
话说在这个世界上,那些腰缠万贯的大佬们,要是愿意拿出一百亿来买一瓶吃完就消失无踪的神奇小药丸,或者是为了炫耀而买下那些奢华到极点的跑车、游艇、私人飞机,那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比大熊猫还稀少。
你瞅瞅咱华夏这片地儿,能豪爽到这种程度的,扳着手指头数也数不过来,就那么几个大佬,而且啊,这里面绝对没有郑家的份儿。
“谁说我们要拿出一百亿来啦?”
郑安琪突然停下脚步,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是在逗弄一只迷路的小猫,直勾勾地看着石先生。
石先生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跟调色盘似的,惊讶得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难道你想……”
只见郑安琪得意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嘿,我跟那个姓陈的小子签合同了吗?盖章了吗?有律师在旁边看着公正吗?”
“啥都没有,就几句口头上的话而已。没录音、没摄像、没证据,连个屁的法律效力都没有。
姓陈的要是想告我,我郑家大不了花个小钱,一亿而已,请个豪华律师团,陪他慢慢打官司,打个十几二十年,看谁耗得过谁!”
说到这,她还不忘冷哼一声,那模样就像是刚偷到鱼的猫:
“就算他知道我骗了他又怎样?哼,那小子也就会点法术、武功啥的,可他愣是不明白这是现代社会,得讲法律、讲规则。
他再牛,能牛得过政府、牛得过国家吗?”
“也就在这中州地界,我忍着他、让着他。等咱到了港岛,我一个电话就能打到警务处长和特首那里去。
到时候,警察和驻军一来,看他敢不敢再这么嚣张。”
说完,她猛地一甩头,就像打了胜仗的公鸡,得意洋洋地快步离去,
留下一脸懵圈的石先生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郑小姐啊,你这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点吧。”
“修法真人的钱,是那么好赖账的吗?”
入道之上,那就是修法的境界了。
在道家,他们被尊称为真人;在佛门,那就是上师。
古代的真人,那可是能捕风为刀、呵气成雷、入水不溺、入火不伤的主儿,呼风唤雨、召唤雷霆、撒豆成兵啥的,那都是小菜一碟。真人啊,岂是好惹的?
石先生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次回去,我得跟郑老爷子还有二爷好好说道说道,哪怕给不了一百亿,先给个十亿二十亿的,
然后咱再跟陈真人慢慢商量嘛。毕竟,他那价格,也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点。”
“要是再让郑小姐这么瞎折腾下去,嘿,咱们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喽!”
“哎呀妈呀,郑家这是要摊上大事儿的节奏啊!”吴大师在郑小姐优雅转身,渐行渐远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小剧场,一蹦三尺高,
对着陈小凡急吼吼地喊道,“陈大师,您老人家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咋能让那宝贝丹药轻易飞了呢?
万一郑家一抠门,连个钢镚儿都不往外掏,咱这辛苦费不就打水漂了?”
陈小凡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高深莫测,几分淡然自若:
“吴兄啊,你这是小看了郑家的信誉,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担心呢?
郑家既然跟我陈小凡打了包票,这一百亿金币,他们是得要乖乖奉上滴。”
“要是他们囊中羞涩,付不起咋办?付得起又咋样?”
陈小凡话锋一转,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金光,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付不起?嘿,那就拿他们全家的性命来抵债吧。”
吴大师一听这话,脊背一凉,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邢忠那张惊恐万分的脸。
想当年,邢忠也是因为囊中羞涩,差不多没能及时孝敬上陈小凡那区区四千五百万,结果……啧啧,那场面,想想都让人肝颤。
连带着自己和古老板,都差点儿成了陪葬品。
在陈小凡的字典里,生命似乎就跟田埂上的小蚂蚱似的,一脚下去,连声响都听不见。
吴大师一想到这儿,浑身打了个激灵,嘴巴就像被缝上了似的,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而此时,陈小凡已经悠哉游哉地跌坐在一块巨石之上,双眼微闭,仿佛老僧入定,心中却是一片波澜壮阔:
“这世间的人啊,总以为那些法律条文、规章制度就是铁律,一旦找到个漏洞,就跟中了彩票似的,美得冒泡。
殊不知,规则这玩意儿,生来就是给人打破的。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权势、金钱、法律,统统都是沙滩上的沙堡,潮水一来,立马就得玩儿完。”
“咱们修仙界,讲究的就是个‘力大为王’,拳头硬才是硬道理!这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宇宙真理!
想从北玄仙尊我这儿抠钱?哼,除非他能上天入地,否则,就等着在人间蒸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