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恰逢礼拜天,周铁冷那厮,一大早就开着他的宝贝车,在湖畔小区那高档大门口候着,跟个守门的石狮子似的。
这次出行,阵容那叫一个豪华——陈小凡、郭师傅、周铁冷自不必说,还多了个阿彪,以及他那十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浩浩荡荡,
四辆黑得发亮的奔驰越野外加一辆闪瞎人眼的宾利主车,简直比娶亲还热闹。
阿彪亲自掌舵,郭师傅则悠哉游哉地坐在副驾驶上,周铁冷呢,倒是挺会做人,陪着陈小凡坐在后座,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瞧这方向,咱们这是奔东江省去了?”陈小凡故作惊讶,那表情仿佛没见过世面似的。
“江南这边查得紧,跟筛子似的,哪敢乱来,自然就挪到东江去了。”周铁冷解释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青阳镇嘛,两省交界的地界儿,三不管,乱得很。每年这时候,那摔跤武斗大赛,嘿,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到时候,十里八乡的,几十个村子,数万号人,乌压压一片,那才叫一个壮观。”周铁冷说起这个,眼里直放光,跟见到了金子似的。
“咱们这地下擂台赛,也正好借着这东风,偷偷摸摸地搞起来。”他嘿嘿一笑,那得意劲儿,别提了。
“不光是江北那些大佬们来解决纷争,更重要的是黑拳擂台。
每年来看的富豪多了去了,江北的、金陵的,还有东江省的,都慕名而来,跟赶庙会似的。”
“游客一多,当地经济那是噌噌往上涨,政府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呗。”周铁冷说得那叫一个溜。
“原来如此。”陈小凡故作恍然大悟状,点了点头。
“陈大师,咱们江北的擂台赛啊,跟人家海外真正的地下黑拳比赛比起来,那可就是小菜一碟了。”
郭师傅这时候也插了一嘴,那表情,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人家那海上擂台赛,都是在公海游轮上举行的,一艘豪华游轮,载着数千人,沿着国际旅游航线,走上两个多月,白天游山玩水,晚上擂台大战,那才叫一个刺激!”
他说得唾沫横飞,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似的。
“听说那赌池,动辄上亿元,还是美金!咱们这种小打小闹的,哪敢跟人家国际大组织比啊。”
周铁冷这时候也讪讪地笑了笑,那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没错,那种海上擂台赛,都是顶级跨国势力组织的,我当年有幸跟着一位师兄去见识过。
乖乖,那参加黑拳比赛的,内劲武者都不在话下。”郭师傅越说越起劲,跟说书的一样。
“还有那些国外的格斗高手,虽然不会内劲,但也修炼了什么秘法,肉身强大得跟怪物似的,普通内劲武者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滔滔不绝,仿佛要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给挖出来似的。
\"嘿,宗师级别的大佬们会不会大驾光临呢?\" 陈小凡一脸八卦地问,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
\"宗师?那自然是云泥之别,咱们这小庙哪容得下那尊大佛。\"
郭师傅干笑两声,脸上的尴尬犹如夏日午后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宗师们,那可是海外大门派里的镇山之宝。不过嘛,虽说宗师不来,偶尔也能瞅见几个内劲练到家的高手来露两手。
我就亲眼见过一位黑人猛将,内劲巅峰,跟开了挂似的,二十七场连胜,愣是把游轮上俩月的比赛全给包了圆儿,奖金堆得跟小山似的,数千万美金呢!\"
\"哦?听起来挺带劲儿,有机会得开开眼界。\"
陈小凡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仿佛在盘算着下次去赌场该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才能赢钱。
楚州离东江省,那简直是近得跟邻居似的,车轱辘一转,俩小时的事儿,车队就溜达到了东江的地界。
一到这儿,嘿,那氛围,跟江南省简直是天壤之别。
楚州虽说在江南省北边,稍微穷了点,但好歹也是沿海省份的边角料,沾了点海风的仙气。
东江呢,那就是典型的内陆小透明,经济跟楚州比起来,至少得倒退五年,看那路,看那房,简直就像是从90年代穿越过来的。
至于青阳镇,那更是陈小凡记忆中的乡村风光重现,仿佛时间在这儿停滞了,还停留在八九十年代。
周铁冷这种大佬,在青阳镇那就是土皇帝,自然有他的老巢。
车队七拐八拐,就到了一栋三层小洋楼前,那叫一个气派。
\"冷哥、彪哥,可把您二位盼来了!\" 门口几个马仔早就候着了,跟见了亲爹似的热情。
\"陈大师、郭师傅,这位是张副镇长,青阳镇的地头蛇。\" 周铁冷介绍起来,那语气,跟介绍自家养的狗似的,毫无敬意可言。
\"哎呀,镇长啥的太见外了,叫我小张就行,小张!\"
张副镇长赶紧摆手,一脸谄媚,心里头那个苦啊,面对着周铁冷这种亿万富翁,他这小小的副镇长也得低头哈腰,谁让人家是财神爷呢。
青阳镇穷啊,周铁冷这种从江南省来的大佬,随便扔根骨头,都能让镇上的官员们乐呵好一阵子。
\"这位陈大师...莫非是?\" 张副镇长眼睛跟雷达似的,一眼就瞅出陈小凡是这群人里的老大,连周铁冷都对他毕恭毕敬,不由得心里犯嘀咕。
\"陈大师是三爷的铁哥们儿。\" 周铁冷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
副镇长一听,立马肃然起敬,跟见了活菩萨似的,双手紧紧握住陈小凡的手,那叫一个热情洋溢:
\"哎呀,原来是魏三爷的朋友,失敬失敬!
哎哟喂,您大驾光临咱青阳镇,可真是让这穷乡僻壤熠熠生辉,比过年还热闹呢!”
副镇长那张脸笑得都快挤出花儿来了,心里头那个盘算啊,魏家在江北那是响当当的角色,
青阳镇就算躲在东江省那犄角旮旯里,也得知道魏家的金字招牌。
瞧瞧陈小凡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居然能和魏三爷称兄道弟,这背后的故事,啧啧,怕是比那戏文里还曲折离奇。
副镇长一想到这,热情得跟那夏日的火苗子似的,拦都拦不住。
“镇长啊,陈大师头一回来,您可得多费心照应着。”冷哥客套话说得那叫一个溜。
“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管让陈大师玩得忘了回家的路。”
张副镇长拍着胸脯,那架势,好像要把心掏出来给人瞧瞧。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小楼,几个清丽脱俗的小丫头片子早就候在那儿了。
她们没有城里姑娘那股子浓妆艳抹的俗气,倒是多了几分山野间的清新脱俗,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比那春天的花儿还醉人。
特别是坐在陈小凡边上的那位,名叫阿秀,嫩得能掐出水来,皮肤好得让人羡慕。
陈小凡随口一问,她便羞涩地答了,家里孩子多,穷得叮当响,初中一毕业就出来打工,在这镇上的招待所里,天天迎接各路神仙。
酒足饭饱之后,陈小凡说要一个人四处溜达溜达。
张副镇长一听,连忙摆手,说青阳这地方民风彪悍,动不动就能打出脑花儿来,还是让阿秀陪着吧,有本地人在,好说话,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还不忘给阿秀使眼色,那眼神儿,跟演戏似的。
陈小凡倒是无所谓,阿秀呢,羞得跟那初绽的桃花一样,低下了头。
......
这地下擂台赛啊,得闹腾好几天,江北那些大佬们的较量,自然得压轴出场,那才叫一个精彩绝伦。
普通的地下拳师哪儿比得上大佬们从四面八方请来的高手,那才叫真功夫。
这不,全国各地的富豪们,一大半都是冲着这压轴大戏来的。
走在小镇上,时不时就能碰到一群群游客,看他们那穿戴,那肤色,明摆着是从大城市溜达到这儿来的。
小情侣、同学朋友结伴而来的不在少数,还有那挺着啤酒肚的中年富商,身边挽着一个妖艳女子,慢悠悠地晃着,身后还跟着几个大块头保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带着小三来看热闹呢。
“嘿,这地底的拳击盛宴,究竟是怎么个排场?”陈小凡悠悠踱步,嘴角挂着不经意的戏谑,向身旁的阿秀抛出了这个问题。
阿秀,那羞涩的小鹿般的女孩,声音细若蚊蚋:“哦,这赛事嘛,通常都是黄昏时分拉开帷幕。白天嘛,就是些乡野村夫的摔跤大赛,权当开胃菜;紧接着是咱们的重头戏——地下擂台,那才是真刀真枪,血雨腥风;至于夜晚,则是围着篝火,唱着老掉牙的曲子,假装岁月静好。”
“白天那摔跤,纯属逗乐子,奖金稀薄得跟米汤似的,头名也不过十万大洋,打发叫花子呢。”
“可擂台赛,嘿,那可是生死较量,每年不添上一两具棺材板都对不起观众。奖金虽厚,但参与者,大多是走投无路之徒,拿命搏明天。”
说到此处,阿秀的小脸蛋儿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儿了。
她心里头那个大学梦,县里高中,象牙塔,大都市的霓虹,都像是天边最远的星,遥不可及。
家里头,资源都紧着那几个能考大学的男丁,她这样的中等生,还是个女娃,能混个职校文凭,或是早早出门打工,已是造化。
陈小凡瞥了她一眼,脸上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可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小子,五百年的风霜雨雪,早把他的心磨砺得比石头还硬。
要换做是哪个情窦初开的小子,见了阿秀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怕是要心疼得肝颤,恨不得立马掏腰包,供她读书,娶她进门,从此过上王子公主的童话生活。
不过,陈小凡可不是那等凡夫俗子,很快就恢复了那副淡然模样。
阿秀见状,也只好收起自己的小情绪,继续领着陈小凡在这青阳镇的大街小巷穿梭,介绍着这里的风土人情,仿佛刚才那一抹忧伤,不过是风中飘散的尘埃。
正当他们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迎面撞上了一大队人马,个个趾高气扬,派头十足,简直就是行走的“贵族”二字。
领头的,正是前几天陈小凡有过一面之缘的徐钢。
这一行人,直接把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陈小凡进退维谷,索性站定了脚。
徐钢一见陈小凡,也是一愣,脚步一顿,眉头拧成了麻花:“哟,这不是陈大少嘛,怎么,对这乡野之地也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