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读书声在学堂里回荡,如同一片翻涌的波涛,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舒缓。孔锦沉浸在书海之中,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他时而眉头紧锁,苦思冥想;时而嘴角轻扬,豁然开朗。窗外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仿佛一位潜心苦读的圣贤。县试临近,他深知这次考试的重要性,丝毫不敢懈怠。
远处,一棵高大的槐树下,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着,如同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伺机而动。此人正是林公子,他身着锦衣华服,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阴狠之色。他目光阴冷地注视着孔锦,如同猎人盯上了猎物。
林公子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条,纸条已经被汗水浸湿,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辨认出上面写着“孔锦,你给我等着……”几个字。他想起上次县试,自己名落孙山,而孔锦却名列前茅,心中便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他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让孔锦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哼,孔锦,你以为你还能像上次一样,风光无限吗?这次,我一定要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林公子低声自语,语气中充满了恶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开始实施他精心策划的阴险计划。
他悄悄地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从袖中掏出一本用黑色绸布包裹着的书籍,递给身旁的一个身材矮小、眼神闪烁的小厮。
“把这本书,偷偷放进孔锦的书袋里。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林公子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小厮接过书,掂量了一下,感觉有些沉重。他偷偷掀开绸布一角,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惊恐地抬起头,看着林公子,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林公子见状,眉头一皱,厉声说道:“怎么?你不敢?”
小厮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敢,小的这就去。”
说完,他便拿着书,蹑手蹑脚地朝着孔锦的方向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孔锦依然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他全神贯注地研读着手中的书籍,手指不时地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小厮趁孔锦不注意,悄悄地走到他身后,迅速地将那本禁书塞进了他的书袋里。然后,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也似地逃离了现场。
林公子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孔锦身败名裂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林公子低声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寒光。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角落里。
夕阳西下,学堂里的读书声渐渐平息。孔锦收拾好书本,准备回家。他背起沉甸甸的书袋,丝毫没有察觉到里面多了一本不该出现的书籍。他走到门口,正要迈出学堂大门,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夕阳西下,学堂里的读书声渐渐平息。孔锦收拾好书本,准备回家。他背起沉甸甸的书袋,丝毫没有察觉到里面多了一本不该出现的书籍。他走到门口,正要迈出学堂大门,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孔锦,等一下!”
叫住他的是学堂的执事,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今天轮到他例行检查学生们的书袋,以防他们夹带与学习无关的物品,或是违禁书籍。
孔锦停下脚步,回过头,礼貌地问道:“执事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老执事走到孔锦面前,和蔼地笑了笑,“例行检查,孔锦,把你的书袋打开让我看看。”
孔锦心中坦荡,毫不犹豫地解开书袋的绳结,将书袋递给了老执事。老执事接过书袋,仔细地翻看着里面的书籍,一本,两本……突然,他的手停住了,脸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他从书袋里掏出一本用黑色绸布包裹着的书籍,绸布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露出了里面书页的一角。老执事缓缓地揭开绸布,露出了书籍的封面,上面赫然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字——《禁书》。
学堂里顿时一片哗然,周围的学生纷纷围拢过来,议论纷纷。
“禁书?孔锦竟然私藏禁书!”
“这可是重罪啊!”
“他竟然敢……”
孔锦也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本书,更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书袋里。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老执事手中的禁书,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这时,林公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故作惊讶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孔锦,你……你竟然……”他欲言又止,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老执事拿着禁书,严肃地问道:“孔锦,这本书是怎么回事?你作何解释?”
孔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百口莫辩,根本无法解释这本书的来历。
这时,朱考官闻讯赶来,他拨开人群,走到孔锦面前,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执事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向朱考官汇报了一遍。朱考官听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拿起那本禁书,仔细地翻阅了一遍,眉头紧锁。
“孔锦,”朱考官的目光落在孔锦身上,“你可知私藏禁书是何等重罪?”
孔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沉声说道:“大人,学生冤枉,这本书并非学生所有,学生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学生的书袋里。”
林公子在一旁插嘴道:“大人,县试在即,孔锦私藏禁书,恐怕……”他故意没有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暗示孔锦可能是想利用禁书中的内容在考试中作弊。
朱考官的目光在孔锦和林公子之间来回扫视,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彻查清楚……”他伸手从老执事手中拿过那本禁书,目光落在书页上一个不起眼的标记上,然后看向孔锦,“这……”
朱考官的目光落在书页上一个不起眼的标记上——一个用淡墨绘成的小小的梅花印记。他看向孔锦,眼神复杂,“这梅花印记……”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你可认识?”
孔锦心中一沉,他当然认识这个印记。这是他闲暇时信手涂鸦的习惯,他常用的几本书籍上都有这样的标记。可如今,这个他自以为隐秘的小习惯,却成了别人陷害他的证据。他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公子见状,立刻添油加醋道:“大人,这梅花印记分明就是孔锦的标记!这下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围的考生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孔锦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想不到孔锦竟然是这种人……”
“私藏禁书,真是胆大包天!”
“亏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勤奋好学的读书人……”
朱考官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再次看向孔锦,语气严肃:“孔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孔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大人,学生确实在自己的书上画过这样的梅花印记,但这并不能证明这本禁书就是学生的。或许……或许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林公子冷笑一声,“孔锦,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这禁书是从你的书袋里搜出来的,上面又有你的印记,难道还有人比你更可疑吗?”
朱考官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孔锦,虽然目前证据指向你,但本官相信你是个正直的人。县试在即,本官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学子。这样吧,此事暂时搁置,待本官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虽然朱考官没有立刻判定孔锦有罪,但他的怀疑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心里。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林公子见目的达到,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他转身离开学堂,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孔锦私藏禁书,品行不端,这样的人怎么配参加县试?大家可要小心,别被他带坏了!”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原本对孔锦还有些同情的考生们,听到林公子的话后,也开始对孔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孔锦站在原地,感觉浑身冰冷。他百口莫辩,周围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刺痛着他的心脏。他握紧拳头,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林公子的阴谋,但他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夕阳的余晖洒在学堂的屋檐上,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孔锦默默地收拾好书本,转身离开了学堂。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沉重,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焦虑。他不知道该如何洗清自己的冤屈,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县试。
回到家中,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事情的经过,试图找出蛛丝马迹。桌上的油灯发出昏黄的光芒,映照着他焦虑的脸庞。突然,他想起……
昏暗的油灯摇曳着,在孔锦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反复回忆着当日的情形,从进入学堂到书袋被搜查,每一个细节都像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他努力想找出任何一丝可能证明自己清白的线索,却始终一无所获。那本禁书究竟是如何出现在他的书袋里的?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更不可能私藏。
难道是林公子?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在他心中扎了根。他想起林公子看向他时那阴冷的眼神,想起他添油加醋的言语,心中更加确信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可是,他该如何证明?空口无凭,单凭猜测根本无法洗刷自己的冤屈。
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县试在即,如果不能及时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将失去参加考试的资格,多年的努力将付诸东流。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朱考官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相信孔锦的为人,但那本禁书和梅花印记又确凿地指向他。为了维护考试的公平公正,他不得不将此事上报给县衙,由县令定夺。
他提笔写下报告,字里行间充满了无奈和惋惜。他知道,一旦此事上报,孔锦的科举之路恐怕就要就此断送。即使日后能证明他的清白,错过的考试也无法弥补。
林公子得知朱考官将此事上报,心中暗自得意。他原本只是想给孔锦一个教训,让他在县试中名落孙山,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今孔锦面临被取消考试资格的危险,他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第二天,消息传到了学堂,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原本对孔锦还抱有一丝怀疑的考生们,在听到他私藏禁书被上报县衙后,彻底改变了看法。他们纷纷议论着,指责着,看向孔锦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想不到他竟然真的私藏禁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亏我还曾经向他请教过问题,真是瞎了眼!”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我们一起读书!”
谣言像野草般迅速蔓延,孔锦在学堂中的声誉一落千丈。曾经那些与他称兄道弟的同窗,如今都对他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好的名声。
孔锦走在学堂的路上,感觉周围的目光像针扎一样刺痛着他的皮肤。他低着头,默默地走向自己的座位,却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他拿起纸条,缓缓展开,上面写着几个字:
“小心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