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道人捡回来的这条命对向缺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
一个被他杀怕了,不得不求饶的人,日后是肯定产生不了什么威胁的。
道心破了,就不是对手了。
你比如像二郎神这种,你哪怕就是骑在他的脖子上揍,对方也肯定不会求饶的,这样的人要是放一条生路的话,那可就是大患了。
多宝道人的那株七宝玉树,被向缺栽种在了七宝妙树的旁边,当两株树同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生了很离奇的一幕。
两株树无风自动的摇曳着,就好像一对姊妹花,那种遥相辉映的感觉,让你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肯定是同根生,一脉相承的。
七宝玉树上面的法宝被多宝道人曾经动用过几次,如今枝杈上还剩下三件法宝,而七宝妙树上面的七件宝物以前还没有成型,可如今却正在快速的生长起来,差不多已经有初见雏形的意思了。
“师叔误我啊,倒是没有想到,七宝妙树和七宝玉树还是相辅相成的,要是早知道这一点,以前说什么也得找机会从那多宝道人手中将这东西给抢回来了……”
向缺很是满意这个效果,要不然他可能就得干巴巴的等着七宝妙树成熟呢,这一等下去,谁知道会过去多少猴年马月啊。
徐天一神魂的伤势并不重,主要是向缺也没刻意针对他,在琉璃净土中的时候,也是他主动挑衅的剑冢,从对方手里抢走了三枚剑胚,那时他也没有大开杀戒,所以对向缺来说,剑冢弟子还谈不上是对手。
“你想跟我修剑?”向缺忽然冲着徐天一开口说道。
徐天一艰难的站起身,冲着他拱手行了一礼,说道:“我曾经一直立誓想要修成剑仙仙帝一样的修为,为此在剑冢仙门内,我苦修了数万年,后来我以为自己应该已经站在了剑道中的塔尖之上,但是……知道我遇见了你。”
徐天一这时眼中的目光是很火热的,他看向缺的时候就跟一位小迷弟看见了偶像一样,充满了狂热的崇敬。
事实也真是这么回事,在琉璃净土里向缺压缩了剑意,抹掉了青楼中剑仙肉身内的神念,最后更是杀出了大威天龙菩萨和天目力士,迦叶尊者布下的天罗地网,这一切对徐天一来说首先是太难以接受了,但剩下的还是剑外有剑的那种感觉。
原来,世间还能有人将剑给修到这种地步。
“你想跟我修剑,你未必能修得到我这种地步,就天赋这方面来讲,咱俩也不是一个层次的,我修剑大概只修了千年,那还是在我修仙的前期,后来我就转去炼体了,我但凡要是在此道用上点心的话,你更能就更望尘莫及了!”
徐天一眼中的火热更盛了:“我只要修到你这种地步,就可以满足了!”
“我给你出个考验,你若是能够办得到呢,那我以后就可以指点你一二!”
徐天一当即欣喜若狂的说道:“那没问题……”
“你知道什么叫做枪斗,呃……剑斗术么?”
徐天一眼中露出了迷茫的色彩,很明显他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遥想当年,还是在青山宗的时候,向缺收了顾清寒,向安,张恒恒等人当弟子,他懒得教导对方,于是就甩出了鬼他么才懂的剑斗术。
“剑斗术是有原理的,就是当剑在出手的那一刹那,手腕急速的抖动,这就给剑产生了一个水平的加速,从而形成了一个弧线,那么手腕抖动的越快速,越能得到我们所需的完美曲线,并且这些曲线形成多道的时候,就会出现漫天的剑影了。”
“剑影形成剑阵,漫天盖的剑气无处不在,这就是枪斗术……”
向缺一本正经的甩了下手腕,就见徐天一的出现蔓延出了一座座的剑阵,然后绽放开来。
道界中,果真充斥着无处不在的剑气。
然后,徐天一目光里的崇拜感就更盛了。
因为,向缺刚才说的那番话太深奥,太牛逼,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实在是太高级了。
“我会尽快领悟剑斗术的!”徐天一激动的说道。
“嗯,好好努力吧,你只要过了这一关,我就指导你如何修剑,你可能不太明白,剑斗术在我这里就是敲门砖,你敲不开的话,我都不带搭理你的。”向缺背着手一脸的高人风范,然后从道界中退了出去。
徐天一抖手手腕,一下又一下的,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在向缺道界里时间已经许久了的少侯爷,就诧异的和瑛姑说道:“难得看见他这么认真,怎么感觉不太真实呢?”
瑛姑想了想,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他对自己都是爱答不理,懒懒散散的,怎么指点别人还这么一本正经呢,确实不太真实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忽悠着玩呢……”少侯爷沉默良久后忽然说道。
另外一头,向缺走出了天帝殿,但他并没有离开天帝城,主要是离开了也无事可做。
刚刚在天帝城中步入大圣后期,半步帝君的行列,这让他觉得这座城可能是自己的宝地,多停留几天也无所谓。
再说了,人王不是说要感谢自己一下么,若是他在天帝城中相中了什么,都可以是当做酬谢的。
向缺不像别人,会将人王的这番话当成是客气话。
他可是认真了的,并且也绝对不会客气的,真要是相中了什么,就已经会大开尊口的。
“不知道,我若是跟人王说,看上了那位白花花的宫主殿下,他会不会以甩袖子就让我给带走了呢……”
向缺呲着牙自言自语的调侃了一句,但这句话的话音刚落,远远的就看见了天菁率领着天帝殿中的人,正从对面走了过来。
“怎么跟送货上门了一样,说人人就到了呢!”向缺瞬间尴尬了起来。
说实话,调侃归调侃,真让他和天菁面对面的话,他还是比较尴尬的。
好面子,脸皮薄!
毕竟曾经把这女人给看了个通透,他总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