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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暮眉眼低垂,掩住眼底的异样。
惠文帝为何不用魏正洵去办此事,偏偏是他?
“陛下三思!”苏听澜一脸担忧。
“虽说秦侯爷无情,抛弃世子兄妹,但打断骨头连着筋,若让我夫君亲自捉拿自己父亲归案,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苏听澜暗骂,惠文帝脑子被门夹了吧!
这不是致秦朝暮于不仁不义不孝的地步吗?让天下百姓指着鼻子骂他!
亲爹都敢抓,往好了说是大义灭亲,往坏了说就是六亲不认,弑父!
秦朝暮神色犹豫,没有说话。
惠文帝哼笑一声,甩出两个折子到他面前。
“你们看了这两道弹劾折子就不会这么说了”
二人打开折子一看,齐刷刷脸色大变。
两本折子都是秦恒密奏惠文帝,弹劾英国公栾伯远与其子栾顾。
说涂良在边关投敌叛国、指挥失利,皆是受栾伯远之意所为。
栾伯远与其子栾顾手握百万雄兵,功高盖主,有造反之意。
涂良一案定是几人勾结外族,故意为之,到时再联手外族推翻朝廷。
“卑鄙!”很少情绪外露的秦朝暮气的摔了手中折子。
“背信弃义的小人,我外公待他不薄,他怎可如此卑鄙!”
若不是外公当初的帮扶,秦恒又怎会走到如今地步。
涂良也看到了地上的折子,心凉半截,秦恒真是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苏听澜同样气的不轻:“武将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们冲到前线杀敌,保护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忽然意识到自己连惠文帝都骂了,苏听澜一哽,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惠文帝坐下喝了一口茶,终于有种别人也体会到了我刚才心中愤怒的感觉了。
喟叹一声,顿时有股平衡感!
“如何?这差事你们是接还是不接?”
“臣请前往!”秦朝暮咬牙请命。
惠文帝哼笑,杀人诛心!
他偏要秦恒体会到折在亲儿子手上的感觉。
苏听澜咂舌,好家伙,都是些什么事啊!
亲情在他们眼中就是拿来出卖的,当真是不值一文!
在秦恒这些人眼里亲情大义都是假的,只有权利,金钱才是真。
“陛下,什么时候放臣出去?”苏听澜摸摸鼻子,趁其他人不在,小声嘟囔着跟在惠文帝身后。
“牢房阴暗潮湿,我不适应”
惠文帝睥睨他一眼,佯装生气:“你一个谋杀太子的罪犯跟我讨价还价?”
他简直要气笑了,这个苏听澜当真是磨人,拉着他的胳膊哼哼唧唧跟在后边像个闹人的小孩儿。
但是自己又实在拿他没办法,看来他已经猜透太子假死之事。
苏听澜叹气:“这里的夜晚太冷,没人抱着我睡不着。”
惠文帝嘴角抽了抽,阴阳怪气的看着秦朝暮:“他说的什么意思?”
大庭广众之下,我倒是看看你一个大理寺卿怎么回答这么尴尬的问题。
秦朝暮一脸正色道:“陛下,我们夫妻从没分床睡过,没有臣陪着,他会哭!”
惠文帝:……
惠文帝气的吹胡子,一甩手:“滚滚滚,朕懒得管你们!”
这就是默许了!
苏听澜眉眼带笑,“谢陛下,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出去看个笑话可不可以?”
惠文帝佯装没听到,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苏听澜哼笑着看向秦朝暮。
秦朝暮无奈摇头。
秦恒灰头灰脸的被送回侯爵府中后,立刻病倒了。
张莹莹一直在床前伺候着。
“侯爷吃药了!”
秦恒无力的摆摆手:“别叫我侯爷了。”
他早已被陛下褫夺封号,如今和拘禁无异。
往日荣光已不再!
张莹莹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她刚嫁入侯府还没享福呢,秦恒就倒了。
“侯……夫君,说不定陛下只是一时生气,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您的官职”
毕竟秦恒祖父曾救过先帝一命,先帝感恩才封秦恒祖父为侯爵,准其后代子孙世袭爵位。
她想到的秦恒怎么会想不到,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祖上的基业毁在自己手中吗?
忽然想到自己还有凤太后。
忙令人备笔墨准备向凤太后修书一封,求她救自己。
这时秦张氏在下人的扶持下走了进来,向秦恒抱怨。
“栾英月今早把所有的嫁妆地契全部带走,真是无情无义”
“这些年她在侯府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侯爷的钱,如今又从账房支走大笔银子,真是贪得无厌”。
秦恒被秦张氏叨叨的烦躁不安:“母亲,她拿走的是自己应得的那份儿,你就别说了!”
张莹莹噘着嘴拧着帕子:“夫君,如今夫君落魄,以后没了经济来源,家里的钱财都让那栾英月拿走了,以后我们母……大伙儿花什么?”
秦张氏虽然对孙子秦启寒没意见,但是并不代表对愚蠢的张莹莹也满意。
没好气道:“你倒是把本事都使到赚钱持家上去,少使些狐媚子到我儿子身上。”
自从张莹莹进门以后,侯府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若是大夫人没走,你倒是可以和她学学经营内宅持家的方法”
秦恒按按眉头:“母亲,提她干什么?”
张莹莹忍着怒气不敢回嘴。
毕竟她刚嫁进来,还没拿到掌管府中诸事的权利,不能与眼前这死老太婆对峙。
且等以后掌管侯府以后再好好整治这老不死的!
秦张氏怒其不争的一巴掌打在秦恒肩膀上:“依我看,趁大夫人还没走,你不如去求她原谅,别和离了。”
秦恒大吃一惊:“母亲怎可如此说!”
当初是他张嘴赶走栾英月的,现在让他拉下脸再去求人回来,当真是可笑之极。
张莹莹撇嘴,嘟囔一句:“这和舔地上自己吐得唾沫有什么区别。”
“闭嘴,如此粗俗不堪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少教!”秦张氏指着张莹莹大骂。
又转身训斥秦恒:“你如今被陛下贬谪,褫夺封号,你的脸面和侯府满门荣耀相比值几个钱?”
“大夫人在时,英国公尚可护着你,朝暮也可帮你,恢复官职也是早晚的事,你怎么就理不清呢?”
秦恒一顿,似乎有所动摇。
张莹莹咬唇神色焦急:“侯爷身为男子,难道要一辈子依靠女人而活吗,会被别人耻笑的!”
秦恒又犹豫了!
“啪”的一巴掌摔在她脸上。
秦张氏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她身上:“小娼妇,若不是你勾引我儿犯错,我们侯爵府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看你就是克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