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去见他的时候分明好多了,今天怎么就死了。
秦恒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什么?苏听澜谋杀太子?”
三王爷和众官员将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扯着夏耀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说一遍太子被谁所害?”
夏耀“苏听澜谋杀太子,陛下震怒要立刻捉拿他归案!”
太子是未来储君,大召的未来,苏听澜狗胆包天敢对太子下手。
“我今日问他宫中伺候的宫人时,还说他在刻苦读书,怎么会薨了?”安刚惊道。
秦朝暮拉住他稳住脚步:“夏大人,此事可是有误会,我家世子妃从未接触到过太子,怎么会谋杀他?”
秦朝暮快速的在心里算计着。
太子分明是感染瘟疫病情加重而亡,苏听澜怎么成了谋害太子的凶手。
难道是被人算计了?
是谁?皇后和皇帝?
还是凤太后?
夏耀甩开他的手,一脸严肃:“废话少说,即刻捉拿苏听澜进宫,陛下要亲自审问。”
说完两个侍卫拿着镣铐上前锁住苏听澜,强制性带走。
“父亲,父亲救我啊!”苏听澜张嘴便朝秦恒呼叫。
唯恐众人不知他是侯爵府的世子妃,与侯爵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身着红色新郎服的秦恒一惊,忍不住呵斥一句:“闭嘴,你竟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谁给你的胆子。”
栾英月六神无主的去拉住秦恒:“侯爷怎可如此说,听澜可是我侯爵府的世子妃。”
秦朝暮一双拳头握得死紧“父亲这般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莫非想让各世家大族看我们笑话不行?”
患难之时见人心,苏听澜一出事,秦恒就想撇清关系。
恨不得此刻离他八丈远。
秦张氏拍腿大哭:“我就说他是个扫把星,自从进侯府的大门,我们的笑话还让人看到少吗?”
“造孽啊!你们快将他带走,他所作所为皆和我侯府没有半点关系,请陛下明断啊!”
“母亲,别说了”秦恒一个头两个大。
张莹莹站在一边,眼底闪过一丝怨恨,几乎咬碎银牙,为什么偏偏是今日?
她隐忍多年,做梦都在想能被秦恒风风火火的抬进府里。
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侯爵府的女主人,如今却被苏听澜搞砸,成了一场笑话。
府中的宾客已经有人开始告辞离开,侯府世子妃谋杀当今太子,说白了就是谋逆造反。
是要被杀头诛九族的罪过,若被牵连其中就麻烦了。
夏耀看够了笑话,抬手一挥:“带走。”
“慢着,我和他一起去”秦朝暮沉声道。
“暮儿……”栾英月一脸担忧。
苏听澜拧眉:“不关你的事,别跟来。”
若他注定要折损在这场阴谋里,那么只能保秦朝暮了。
秦朝暮不理会他,与他站在一处,伸出手要求夏耀给他上手链。
秦初语吓的小脸刷白,看着苏听澜,满脸的纠结,拉住母亲的手臂不敢吭声。
秦恒此刻心里也没有主意,瘫坐在椅子上两眼空空。
若苏听澜坐实了谋害太子的罪名,他们侯府也别想撇清关系。
陛下和凤太后势必会追查到底,侯府满门荣耀也会毁于一旦。
母亲的的咒骂哭声,栾英月的惊呼声,府中众宾客的窃窃私语,以及夏耀的呵斥声,狠狠的触动秦恒的神经。
忽然他身子一软,两眼一翻从椅子上滑落了下去。
“侯爷”
“儿啊”
在鸡飞狗跳的慌乱声中,苏听澜与秦朝暮被夏耀押解入宫。
苏听澜直接被押解进入东宫正厅受审。
东宫周围御林军把守,人手比上次苏听澜进来的两倍之数还多。
宫女太监跪了一院。
惠文帝坐在上首,皇后坐在一边神色恍惚,眼圈红肿。
凤太后一脸威严的坐在一边,神色淡淡。
夏耀把苏听澜和秦朝暮押解进去,三人跪地行礼。
“禀陛下太后,人犯苏听澜带到”
苏听澜与秦朝暮一同跪下行礼。
“臣苏听澜\/秦朝暮拜见陛下太后,皇后娘娘”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狠狠摔在他们二人脚下。
“苏听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子”
惠文帝悲怒交加,指着苏听澜大骂。
苏听澜慌忙磕头:“臣冤枉,臣未曾见过太子,何来谋害一说?”
他身子发抖,双手双脚带着镣铐,以头抢地大呼冤枉。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来人,带王义”
苏听澜心中一禀,看向秦朝暮。
王义就是那天带他进太子宫的御医。
王义似乎被吓破了胆子,几乎是被夏耀拎着领子提进来的。
瘫倒在地上像一堆烂泥,对着坐在首位上的人猛磕头:“陛下冤枉,臣冤枉,太子药方是院士苏听澜所开,和臣无关啊”。
苏听澜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王义,看似已经被吓坏了。
“苏听澜你可认罪?王义指出是你给太子开的药方”惠文帝呵斥道。
“太子喝下你开的药方之后便暴毙而亡,你为何要谋害他”
秦朝暮跪下道:“陛下三思,太子有专门的御医定时把脉开药,世子妃根本就不会医术,怎会给太子开药。”
惠文帝一抬手,代春拿着一张药方放在秦朝暮面前。
“这上面的字迹你可认得?”
秦朝暮背上惊出了一层冷汗,这狗爬的字迹一看就是苏听澜所写。
自己经常嘲笑他枉有状元郎之才,却写出这般丑陋不堪的字,当真是上不了台面。
苏听澜细看自己的字体,两眼一黑,“这……”
他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你就是认罪了?”惠文帝怒问。
苏听澜脸上闪过一丝惧意:“陛下,就算此方子是臣开给太子喝的,但也是根据太子病情所开具的药方,无任何不妥之处。”
惠文帝被他伶牙俐齿说的烦躁不已,来回踱步,指着他道:“还敢狡辩,朕让几个御医看过此药方”
“用的都是峻猛伤害身体的药方,太子久病体弱,怎可用这般虎狼之药”
“分明就是你蓄意谋害皇嗣,来人,押入大牢,择日斩首示众”
证据面前,秦朝暮也无话可说,咬紧腮帮,一脸担忧的看着苏听澜。
脑子快速运行着,他要如何才能救苏听澜。
再一次对自己手中微弱的权势感到力不从心。
指甲掐的手心流出鲜血。
“陛下饶命,臣也是好心不忍看太子年纪轻轻便重病缠身,所以才……”苏听澜脸色煞白。
这时一声轻咳响起,皇太后威严的声音在室内响起“陛下如此武断,岂不让百官寒心?”
惠文帝气急败坏道:“母后,这人居心不良谋害太子,死不足惜!”
凤太后抬手制止住他:“皇儿在位多年,怎还如此小孩儿心性,此案疑点颇多,怎么轻易下决断。”
惠文帝吓得身子一颤,缩立在一边,可是脸上仍带着不忿,“依母后之见该如何处置苏听澜?”
堂堂一国之君,在皇后面前也不敢反驳。
凤太后走到王义面前:“我且问你,你一个小小御医如何敢擅自带苏听澜进入东宫给太子看病?”
王义抖得不成样子,满头大汗,浸湿了脚下的地毯。
“这……微臣……”偷眼看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