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被公主抱算怎么回事。
秦朝暮压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颈窝:“老公,我头疼。”
苏听澜:……
“真的好疼!陪我睡一会儿”
秦朝暮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委屈似乎很痛苦。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间,灼人皮肤。
腰间的双臂紧紧的钳制住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容不下一根手指。
苏听澜被勒的胸闷,摸摸他的头,也不发烧。
苏听澜叹气,这就是常年喝药留下的后遗症,头疼、恶心、情绪不能自控,但好歹没傻。
第二日安康来报,栾英月果然不知道今年宫宴的事,秦恒并未征询她的意见,独自一人前往。
栾英月一早让人送来了进宫的服饰给他们二人。
不说宫宴的事,只说带着他们去拜访皇后娘娘。
苏听澜挑眉,他这个婆婆也不是只知道吃斋念佛嘛,好歹有点脑子。
栾英月与皇后栾乐薇是姊妹,同为英国公栾伯远的女儿。
即使没有请帖,这个进宫的理由也足够充分了。
想必自从儿子葬礼上一事之后也想开了很多,知道为自己的子女做打算。
栾英月一身雍容华贵的诰命朝服。
秦初语一身缕金百蝶穿花云段裙,外披妆缎狐欣褶子大氅,满头珠宝翡翠,更显小女儿家的娇羞柔美。
看来栾英月是在她身上下了功夫。
见到秦朝暮和苏听澜二人,栾英月满意的笑道:“我儿和少君真是一对璧人”。
苏听澜:……
他和秦朝暮二人身上的衣服同款不同色,两人皆是容貌上乘,长身玉立的站在一起,贵气十足。
这时安康过来“少爷,侯爷已经到了宫中。”
栾英月脸色一沉,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他还不知道我们要去的事,待到宫中相见,我倒看他老脸往哪里搁。”
与秦恒成婚二十年,栾英月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助他从一个无人过问的庶子越过嫡子承袭侯爵之位,逐渐掌握侯爵府的大权。
甚至她拿出自己的陪嫁替他打通人脉关系,让他在在官场站稳脚步。
但没想到他居然背着自己偷偷在外面养外室,还生了私生子。
私生子比自己嫡长子都大。
反过来倒是对自己的亲儿子不管不问,嫌弃厌烦。
栾英月如今只恨自己眼瞎,竟认错了人。
苏听澜忍不住想拍手,今天有好戏看了。
秦朝暮和苏听澜同乘一辆马车,秦初语和栾英月一起在后面的马车上。
宴会的场地居然在皇宫集市举行。
说起这个皇宫集市,颇有来头。
大召天子惠文帝龙泽天生反骨,性格怪异,喜爱玩乐,不肯随波逐流。
在宫廷内搭建了一个皇宫集市,广罗天下奇珍异宝售卖,经常带着宫人和妃嫔玩耍。
此次宫宴的地点就在皇宫集市举行。
各大品阶的官员、皇亲国戚带着家眷盛装出席,人头攒动,看似和普通集市般热闹非凡。
秦恒很不喜欢这样的宴会,但是身为侯爵他不得不参加。
旁人带着妻儿老小,偏他独自一人,显得和众官员格格不入。
想到长子秦朝暮那一走三踹的病秧样儿,还有栾英月那张哀愁不断的晚娘脸,顿时让他觉得乏味。
倒是另一子秦启寒给自己长脸,外室张莹莹虽然蠢笨没有脑子,但单凭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带出去也很有面子。
奈何……
秦恒叹气。
“侯爷为何独自叹气啊”身后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老头乐呵呵的攀着他笑问。
秦恒忙道:“下官参见三王爷。”
三王爷一双眼朝他身后溜一圈:“哎,听说贵公子死而复生,真是可喜可贺啊,今儿怎么没见人来啊?”
秦恒苦笑:“暮儿身体不适,夫人在家相陪。”
“哈哈,侯爷是没有美姬傍身,孤独吧”温太傅连讽带笑。
旁边暗自打量的官员哄然大笑。
明眼人都知道温太傅是嘲讽秦恒上次在嫡长子葬礼上被外室子追着认亲爹的事。
简直是世家丑闻啊。
长子尸骨未寒,他就弄出一个外室子。
还堂而皇之的来认亲,最后被儿媳破坏了计划,才狼狈赶走外室子。
此时在世家贵族之间经常被拿出来取乐。
秦恒脸色温怒,正要与他争论。
忽的见温太傅拉出儿子向各大同僚介绍,又引得各大官员赶着上去溜须拍马屁。
“贵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是啊,听说刚替圣上办了一件大案,很得圣心”
“温太傅真是后继有人啊,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般场景像是在打秦恒的老脸,他站立不是,甩袖离开。
栾英月带着他们三人去了皇后的华清宫,被告知皇后随皇上在金銮殿。
苏听澜皱眉,金銮殿不是大臣们上朝的地方吗。
太监领着几人去了金銮殿。
不一会儿通报的太监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邀请众人过去。
栾英月迟疑的问领路太监:“臣妇是妇道人家,今日来看望姐姐,去金銮殿不合规矩。”
太监笑着摆手:“侯爵夫人只管去便是。”
苏听澜同样疑惑的看向秦朝暮,却看到他只是神秘的一笑,示意他跟着走。
刚进去就看到令人叹为观止的一幕。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被设计成环形,正中设有旋转观赏台,中间一道潺潺小溪与外环分开。
丝竹悦耳伴随潺潺涓流,一群穿着暴露的舞姬翩翩起舞,旁边有小型斗兽场。
笼中有虎豹正争斗撕咬。
惠文帝龙泽携美艳妃嫔在一旁喝酒玩笑观赏,皇后栾乐薇独自在一边观看。
苏听澜瞠目结舌,怪不得原文中对惠文帝的描写是天生反骨,从不随波逐流,玩心之上超乎凡人想象。
看到她们几人,栾乐薇在龙泽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便快步走了过来。
两姊妹一见面谁也没有说话,先红了眼。
栾英月跪地行大礼“臣妇给陛下、娘娘请安。”
随后三人随栾英月一起行了跪拜大礼。
身穿明黄朝服惠文帝大约四十左右,精神爽朗,不拘小节:“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栾乐薇慌忙上去扶起姐姐,两姐妹抱在一起流泪。
当年她嫁宫中,妹妹嫁入侯爵府,两姊妹见一面不容易。
栾乐薇看向她身后站着的三人。
“这是……初语吗?,一晃数年不见,长这么大了”
秦初语盈盈一拜,被栾乐薇拉到身边细看。
惠文帝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朝暮:“你是秦恒的嫡子朝暮吧?记得前年朕还为你赐婚来着。”
秦朝暮跪谢:“臣之前身体抱恙,没有进宫谢恩,多谢陛下赐婚。”
龙泽看向他身后长身玉立的苏听澜“朕记得你父亲是丰州太守苏贵,你是他长子……。”
苏听澜灿然一笑,行礼道:“臣苏听澜,今日与夫君随婆婆来姨母家走亲戚。”
他的不卑不亢与落落大方取悦了龙泽和栾乐薇。
龙泽哈哈大笑:“对,说的对,就是平常的走亲访友,按照民间规矩你得叫朕一声姨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