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哥,这小子醒了。”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周严眯着眼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邪里邪气的家伙,怪笑着看向自己。
哪怕两世为人,见惯了大风大浪。
可这种场景还是令他感到不适。
周严这才发现自己坐在角落里一张椅子上。
“细狗,给他上瓶果汁,提提神。”
汪渊鸣负手而立,嘴里叼着雪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观察着赌场里的一切。
他甚至都没拿正眼来瞧周严。
“好的鸣哥!”
被称作细狗的小弟招呼过来一名女郎。
一边吩咐,一双手还不老实,到处乱摸。
女郎似乎习以为常,不仅没有表现出拒绝,反而还笑脸相迎。
很快,一杯果汁端了过来。
周严想都没想,一口干了。
他心里清楚,汪渊鸣想搞自己,有的是办法。
不会用在水里下药这种下三滥手段。
“不错,不愧是我小侄女看上的男人。”
汪渊鸣打了个哈哈:“你是真不怕死啊?”
周严没有说话,只是对上对方的眼神。
太锐利了,仿佛将自己的心一层一层剥开。
周严忍不住挪开眼神,清楚意识到自己跟对方的差距。
“在我提醒过你之后,不但不跟蔓蔓保持距离,还敢搂她?”
汪渊鸣似笑非笑:“这样吧,你跟我小弟赌一场,如果你赢了,以后我保证没人再阻止你跟蔓蔓交往。”
“如果你输了,把你那双手留下。”
周严就知道汪渊鸣不会放过自己。
这一把,赌的太大了!
“怎么?犹豫了?”
汪渊鸣嘲讽道:“你对蔓蔓不是很坚定么?”
周严深吸一口气,正要点头答应。
突然,门口响起几道惨叫声。
一道靓丽的身影冲了进来。
内场的安保还想去拦,被她两条腿扫翻在地上。
“鸣叔,晚上好!”
来者不是别人,赫然是张妤儿。
“张大小姐?”
汪渊鸣双眼微微一眯:“你不在你爸武馆里好好待着,来我这小场子闹什么事儿?”
张妤儿目光落向周严。
她冲汪渊鸣笑眯眯说道:“我来找我哥回家吃饭,今天我爸跟周叔叔难得一聚,两家平日里都忙,今天机会难得。”
周严心里清楚,这只是张妤儿随口找的借口。
他跟张得发父女并不熟,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次。
很明显,这是老爸派过来救自己的。
可她一个女子,能行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
汪渊鸣笑眯眯说道:“你这小魔女,我还真惹不起。”
“既然张大小姐亲自出面,那我就送你个面子。”
周严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就答应了?
张妤儿客气地抱拳拱手:“多谢鸣叔!”
她看向周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走呀,愣着干什么?”
周严嘴角抽了抽,看向门口。
细狗神色狰狞,嘴里叼着烟,手里扛着一把火狗,对准了张妤儿。
这要是扣动扳机,妙龄少女随时会被打成筛子,香消玉殒!
“鸣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妤儿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要带这小子走,我没意见。”
汪渊鸣双手一摊:“但是小弟同不同意,那可就不好说了,你也别让我这个当大哥的为难。”
细狗接过话茬,扯着嗓子吼道:“张大小姐,上次你爸在我场子里输了两百万不服气,还污蔑我们出老千!”
“俗话说得好,捉奸拿双,捉贼拿赃!”
“你爸连个证据都没有,就口口声声往我场子里泼脏水,还叫人过来砸场子,那次是你牵头的头!”
“这笔旧账,你狗叔我得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细狗下流的眼神不停在张妤儿身上打量。
“哼!”
张妤儿怒道:“狗叔,那次虽然没有证据,可你们本来就出千了,再说我爸也赔了两百万给你的场子,这事不是已经翻篇了么?”
细狗奸笑几声。
汪渊鸣镇定的嗓音响起:“那两百万只是赔偿,输的还没给呢。”
“叫你爸送钱过来,你就可以走了。”
张妤儿没想到,自己来救周严,反而还被牵连了进来。
就算她武功再高,也怕火狗。
而且细狗是出了名的人来疯,保不齐就会发疯。
“鸣叔,可能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张妤儿冷着脸说道:“要不让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汪渊鸣光是笑,不再说话。
细狗吐点烟屁股,冲张妤儿吹了吹口哨:“只要你跪着爬过来,替我解开裤腰带,然后伺候好狗叔,那两百万就免了。”
一番话,如同点燃了炸药包。
张妤儿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当下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你找死!”
她怒吼一声,气得眼珠子充满血丝,握紧拳头就往上冲。
“小心!”
周严眼看着细狗扣动扳机,挺身而出快步上前,替张妤儿挡了一下。
“哈哈哈哈!”
细狗疯狂大笑。
“啪、啪、啪。”
汪渊鸣鼓起来掌来。
“小子,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张妤儿也被感动到了。
“还好没装弹药!”
她又急又气:“你真是不要命了!”
周严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吓得苍白的脸色微微恢复一丝血气。
“你是来救我的,不能让你因为我丢了命。”
一番话十分诚恳,张妤儿心头某根弦一紧。
“上赌桌吧。”
汪渊鸣冲周严扬了扬下巴。
周严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他点了点头,跟着细狗上了赌桌。
至于张妤儿,直接被汪渊鸣他们给忽略掉了。
张得发这个人留着有用,所以汪渊鸣才一直没对他下手。
“周严,你赌不过他们的!”
张妤儿上前阻止道:“他们会出老千!”
周严神色平静道:“我不认为他们会对我出千,以鸣先生的实力,不会屑于对我这种连牌都不会打的小白出千!”
汪渊鸣闻言,眉头微微一挑。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子,你叫我什么?”
周严直视着他,四目相对:“鸣先生,这一场就全凭运气看天意吧!”
“我想,如果连天意都同意我跟蔓蔓在一起,你们就不要强行拆散了。”
“违背天意,可是要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