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在皇宫御膳房,皇帝赵勾特地设宴,款待天朝英雄甄深深与废材老祖。
甄深深从脑书空间中,取出七面铜镜,整齐划一地摆放在茶几上。
他将铜镜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陛下,另外三面铜镜,在青衣仙子和羽生结劫等人手里,草民会尽快追缴回来。”
赵勾目不错珠地欣赏着,铜镜空间里的流动画面,欢喜得不得了。
“甄爱卿,朕想进入到铜镜里面,身临其境感受一番,你可有办法?”
甄深深意念一动,赵勾感觉一股神奇的力量,将他送入了铜镜一。
赵勾徜徉在蓝天白云下,清澈见底的河畔,绿草如茵,彩蝶翩飞,百鸟朝凤。
雾气升腾中,一个个清新脱俗的小仙女,在果实飘香的林中,采摘各种鲜果。
赵勾流下了哈喇子,伸手摘下一个蟠桃,三五口吃了个精光,连桃核都被他囫囵吞枣。
一个小仙女发出银铃般的娇笑,长袖一挥,将赵勾送出了铜镜空间。
赵勾一个趔趄,被孙公公搀扶住。
“甄爱卿、费爱卿,朕在仙境走了一遭,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还有那蟠桃,比人间所有果实都要鲜美可口,刚才朕偷吃了一个,浑身爽歪歪!”
甄深深笑道:“得道升仙,是每一个修行者的终极目标,人生苦短数十载,远不如仙界的及时行乐。”
赵勾突然冒出一句,“朕也想去修行,得道成仙!”
甄深深和废材老祖面面相觑,均想:“赵石头这是要步朴正统后尘的节奏。”
这时,从御膳房外,跑进来一个古灵精怪的年轻女子,她攀住赵勾的胳膊,撒娇卖萌道:“父皇,你为娇娇物色的驸马呢?”
赵勾十分怜惜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娇娇,你看这两位公子如何?”
赵娇娇蹦蹦跳跳地,坐到甄深深的身边,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道:“父皇,这位公子好生油腻,不是我的菜。”
她操起筷子夹了一片五花肉,塞进嘴里,这时就不怕油腻了,典型的双标。
然后,扭头打量废材老祖,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废材老祖感受到吃人的眼神,连忙用双手遮住脸蛋。
“嘻嘻,别遮挡了!”
“父皇,就是他,我梦中的白马王子!”
说完,她非常殷勤地替废材老祖夹菜,堆得老高。
甄深深偷笑不语,暗道:“还好我事先佩戴了‘我是谁面具’,改变了容貌。”
“不然,这会难堪的就是我了。”
赵勾一脸威严地道:“费爱卿,朕就把小公主托付给你了,尽早择日完婚。”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会满足你。”
废材老祖想起了金黛玉,“陛下,微臣已有一位红颜知己,咋办?”
赵勾淡淡地道:“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关系?娇娇做大,她做小。”
废材老祖低着头,“公主,你看……”
赵娇娇噗嗤一笑,在他的脸颊上,留下轻轻的一个吻,扭头跑出了御膳房。
“费才,送给你我的初吻。”
这顿晚宴,甄深深吃得满嘴流油,废材老祖则是心事重重。
回到良品客栈,甄深深把一脸愁云惨雾的废材老祖,拉到他的客房。
“老祖,别伤春悲秋了,赵娇娇跟你完全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金黛玉更是锦上添花的贤内助。”
“明日我们还要向巴乔他们,交付一万条花裤衩,今晚可能要通宵赶工。”
他从脑书空间搬出几十匹,各种花色的绫罗绸缎。
废材老祖躺到床上,哼哼唧唧地道:“小白脸,你不是会完善版神技《此处省略多少字》吗?”
“你只要把过程省略掉,一万条花裤衩还不是小菜一碟,你猴急什么?”
甄深深翻了个白眼,“老祖,那可是一万条,不是十条、八条。”
“我的法力修为,还远没有达到能省略掉,十万条花裤衩缝制过程的阶段。”
废材老祖翻了个身,“要我帮忙可以,除非你教会我完善版《此处省略多少字》。”
甄深深操起剪刀,作势要把他的“一剪没”,吓得废材老祖跳起来乖乖干活。
“干完活之后,我再教你练习完善版《此处省略多少字》的口诀。”
废材老祖一扫脸部阴霾,抱着小白脸,狠狠地亲了一口,“甄深深,小公主的那个初吻,我转送给你!”
甄深深高举剪刀,将废材老祖追的鸡飞狗跳。
但友谊的小船,说不翻就不翻。
两人一鼓作气,先统一裁片、设计拼色,效率大大提高。
最后的缝制工序,由甄深深利用神技《此处省略多少字》省略掉。
鸡叫三更时分,两人终于完成了一万多条花裤衩的赶工。
甄深深没有食言,将完善版《此处省略多少字》的口诀,传授给了废材老祖。
也算是代师传道授业吧!
突然,窗外传来极低的交谈声,在夜深人静的三更天,对于他们来说,非常清晰。
二人推开窗户探头一瞧,却是慧眼识珠、投注甄深深赢球的那两人。
林葱与鲁自深。
只听鲁自深暴怒道:“林教头,你别拦着我,我要一刀劈了那个高衙内。”
“这个奸佞之徒,竟敢调戏弟妹,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葱死死地抓住他的禅杖,苦苦劝道:“鲁壮士,那高衙内乃是高球的私生子,我们不能铤而走险。”
“小弟虽然是十万禁军教头,名头听起来甚是响亮,其实不过就是一个训练武师罢了。”
“在朝中并无多少地位,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断然不能跟高球相抗衡。”
鲁自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贤弟,你如何这般迂腐!”
“今日你放过高衙内,不给予他一通教训,必然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他日后势必要再次骚扰弟妹。”
甄深深轻声招呼道:“两位,请上来一叙!”
林葱和鲁自深一愣,待看清甄深深的相貌后,相对一视,纵身跃进二楼房间。
看到满床花裤衩,把鲁自深给乐坏了。
“哎呀,甄深深公子,洒家最是喜欢穿花裤衩,能不能……”
甄深深随手送给两人各五条花裤衩,把他们激动坏了。
“两位,萍水相逢,聊表心意!”
“你们刚才说起那个高衙内,是不是他又在调戏良家妇女?”
林葱忿忿不平地道:“甄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午后,我陪我家娘子逛街,听鲁大哥说京师蹴鞠场有蹴鞠比赛,便一同前往观赛。”
“我们刚刚排队完成投注,丫鬟小青慌慌张张地跑来相告,我家娘子在蹴鞠场外,被高衙内掳掠去了绿柳阁。”
“在绿柳阁,所幸鼓上骚时谦兄弟,暗中调虎离山,引开高衙内,将我家娘子安然搭救出来。”
鲁自深嫌弃林葱罗里吧嗦,插话道:“天黑后,我的小弟捕捉到高衙内的行踪,我们赶到怡红院,将高衙内堵在二楼。”
“谁知那大鸨不敢得罪高衙内,暗中放跑了他。”
“我们满城寻找,终于在良品客栈,发现了他的踪迹。”
“林葱也真是的,百般阻拦我阉掉那个人间祸害。”
甄深深心道:“奇怪,我不是安排时谦给高衙内投放‘欲望退烧丸’吗?”
“是不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他把耳朵凑到墙边静听,“两位,前一晚那高衙内就住在隔壁房间,现在这个房间阒无一人。”
“你们确定他真的就在良品客栈?”
这时,鼓上骚时谦从窗户翻了进来,他把甄深深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一副十分饥渴的样子。
“诸位,我又发现了高砍的踪迹!”
“他在京师蹴鞠场,深夜玩……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