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你别不好意思,我们不会看的。”备胎说着,就把头转了过去。
毛子和胖子嘿嘿一笑,道:“老高,你看备胎都同意了,你的炸弹炸不死下面的鬼,说不定一泡尿下去,就把他们淹死了。”
就在这时,一支手,不,准确说,是一支白骨爪从缝隙里伸了出来。看着那五根阴森森的白骨,毛子和胖子骇得稳各自退后了一步。
“毛子,胖子,你们就这点德行么?”
我一边厉声喝斥毛子和胖子,一边掏出男人特有的武器来,对着那白骨手就发射出去一泡尿弹。尿弹打到白骨手上,白骨手上稍微抖了一下,又继续往上伸了出来。
看到白骨手不退,情急之下,我拨出了藏刀。
“妈的,尿弹打不退你,看我的藏刀杀不死你!”骂着,狠命一刀扎去。
“啊!”石板下面传上来一声沉沉闷吼,就有一个肩膀露了出来。
肩膀也是白骨。
显然,下面正欲爬上来,是一具骷髅。骷髅?此前张三妹不是说这里的鬼分为九级么?这骷髅又算那一级呢?
他与鬼徒或是鬼尸又是一个等级么?
如果他们是一个等级,那他们的杀伐又会不会一样厉害呢?
“三妹,这是只骷髅。”我对张三妹说道。
张三妹头依旧对着天井的另一面,回答道:“你尿他了么?”
“尿了,不中。”我实话实说。
然后,张三妹就转过脸来,看着天井中的我和毛子他们说道:“这骷髅,应当和鬼徒是一个级别的存在。趁他还没有出来,快拿辟邪棍敲他的头。”
“三木,敲他的头。”
闻声,正愁没有用武之地的三木,挥棍猛然去敲骷髅的头。
棍子敲到骷髅头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同时,还有火星从他的脑袋上飞射出来,形似开凿石头发出的火花。
“他的头在冒火。”胖子说。
毛子见了,叫张三妹和备胎把脸转过去,对着正在冒出来的头又屙了泡淋了过去。热乎乎的尿液淋到骷髅的头上,但见那只刚刚露出来的眼睛看着毛子的武器,露出一脸的迷茫。
“哦哦——”骷髅的喉咙发出来的声音,听到耳朵里感觉就像是在拉风箱。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毛子会在紧急关头又撒尿淋骷髅。
开始的时候大家觉得毛子的举动有些异常,明明刚才我都撒了泡尿,尿对鬼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毛子居然故技重演,又屙了泡尿淋骷髅。
骷髅显然也没有预防到这一招,一时被淋了个正着。就在他觉得没事的时候,一缕淡晓色的火焰,就从骷髅头上冒了出来。
烧着了!
毛子见了,搬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猛然往骷髅的头上砸去,但听咔嚓一声,骷髅头就破了。头破了?看到骷髅头破了,我不可思议的看了毛了一眼,笑问他道:“毛子,你的尿是童子尿么?”
“童子尿?跟我上床的姑娘没有一个排也有一个班,我就别取笑我了,只要能烧死这么骷髅就行。”毛子的话说得极有道理,胖子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笑道:“甭管是什么尿,只要能烧死他就行。”
毛子见到自己阴差阳错的立了一大功,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高兴劲。
张三妹和备胎见骷髅头上蓝色的火苗,脸上也不禁洋溢出佩服的笑来。但当张三妹拿眼去看毛子的时候,却见毛子正把眼光向她扫过去,眼瞳里带着一种得意的示威意味:“如何,三妹妹啊,你看哥行么?”
见到他一幅嘚瑟的德行,张三妹吐了他一脸的口水,喝道:“毛子,麻杆是怎么死的,我希望你牢牢记住,不要忘了,男人一旦嘚瑟,就要遭殃。”
“张三妹。”毛子看着她,眼里滑过一道狠色。
张三妹见他不服气,又吐了他一脸的口水:“我可警告你毛子,要是你再敢用这样的眼色看我,我就阉了你,让你后悔有处这种想法。”
“我有什么想法了?”毛子嘿鄙的笑着,一脸的淫相。
胖子在后面踢了他肚脚,厉声喝道:“毛子,麻杆是怎么死的你就忘了?你要再这样,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听到胖了也不甩自己的账,毛子顿时收敛脑意淫张三妹的想法,一心一意对付那只骷髅了。是时,那只骷髅的头颅已经烧去大半。
但他的眼眶,却始终没有燃烧。
“虎哥,你看到没,这骷髅的眼眶没有燃烧。”轮胎忽然指着骷髅的眼眶说道。虎子顺着轮胎手指处看去,果然看到骷髅的眼眶完好无损,里面,似乎正在酝酿一股莫名的杀象。
杀象?
“就是杀象。”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张三妹忽然接过轮胎的话说道。
作为阴阳人,张三妹的话自然不可小觑。眼前这只骷髅,本就不是一般的鬼,而是鬼徒级别的鬼。鬼徒级别的鬼,可不是一般都能杀死的。
在这里遇到了鬼徒级别的鬼,我只希望在下面不要遇到比这还要强大的鬼就行了。此前那个血鬼,我们以付出麻杆的生命为代价,才把她灭掉。虽然血鬼灭掉了,但她在临死前一刻,却唤出了这个骷髅鬼。
根据以往的经验,我敢说,这个骷髅鬼并不是最终的杀手,他也只是一个过度鬼,真正强大的鬼还在后面。
说不定就隐藏在眼前这口枯井当中。
说实话,我很不希望再看到鬼徒一个级别的鬼,因为这个级别的鬼太厉害了,枪打不死,刀杀不死,炸弹也炸不死,唯一有效的,就是毛的尿必挥了作用。
要是再来一只鬼徒级别的鬼,那就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杀他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骷髅眼眶中的杀象,渐渐的变成了实体。实体的杀象?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杀象,是一把刀。
一把跟我的藏刀一模一样的刀。
看着那把刀,我感觉我的心在滴血。因为那把刀,正是我手里握着的藏刀。可我手里的藏刀,并没有逃过我一刻。难道,那刀是我手里的刀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