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了些后,我特地去网上搜了一下,为什么人们喜欢吃甜食?
得到是,好几种因素——生理因素、遗传因素、文化因素等。
生理因素,是甜食会让人类的大脑产生一种叫多巴胺的东西。
我们普遍认为,多巴胺是一种可以让人快乐的物质,但目前的药理学研究认为,多巴胺其实是在增强动机强度。
简单点说就是,如果你想要某种东西,多巴胺就会推动你去实现它,得到它;如果你不想要某种东西呢,多巴胺就会带着你离开它,躲开它。
这样下来,你说,人能不快乐吗?
想要的东西,有了,不想要的东西,走了。
人生里,剩下的,只有快乐!!
那么,就有人问了,那我可以一直吃甜食活着吗?
我想要一直快乐。
这个嘛,医生应该会说,不建议这样生活。
因为一个人身体所需营养是多种多样的,除了甜食中的糖分,我们还需要各种维生素,矿物质等。
况且,还记得人类对于食物的适应性吗?
一样东西吃多了,也是会变得不好吃的。
主要是,人类对于这种口感适应了,感觉不到新鲜了,自然而然地就没有一开始吃某种美食的那种惊艳感了。
所以,对于食物,我们要时不时地换一换口味。
遗传因素,说是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对于甜味的认知经常是和高能量的食物联系在一起的,比如水果是甜甜的,又比较少得到。
所以人类对于甜品的喜爱,是藏在基因的记忆里的。
文化因素,说是在许多文化中,甜食经常和庆祝有关,比如过生日要吃生日蛋糕,万圣节可以到处要糖果吃,人们结婚的时候也会准备喜糖、喜饼之类的东西。
跟奖励应该也有关系,比如小孩子表现好时,会奖励一颗糖果。
……
我将这个知识点默默地记下来,如果以后自己心情不舒服了,那就找些甜的来吃一吃。
一顿晚饭,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享受美食的感觉,的确不一般啊。
当天晚上,我和素素都捧着装得满满当当的大肚子回了房间。
饱餐一顿的感觉总是不错的,只要,别吃太撑了。
饿肚子不太舒服,吃撑了也是不太舒服的。
那天我打了很多饱嗝,也就是所谓的嗳气。
年纪大了,消化能力也会相应地下降,所以直到睡觉之前,我的肚子还是撑的。
第二天醒来,也一点儿都不饿。
素素也是只泡了两杯咖啡。
刚好她也忘记买做早餐的食材了。
喝完咖啡,素素去上班,我打我的字。
享受归享受,但工作也不能落下。
生活有些千篇一律,细节处也有些许不同。
当天,我还是码了四千字,午饭也还是自己做的,但吃完午饭我出门逛了逛。
这次出门是一个很随意的决定。
我随意地换了身可以出门的衣服,休闲的能活动开四肢的就行,随意地选了个方向沿着街道走。
工作日的午后,街道上没什么人,遇到的也基本都是已经退休的老人。
我们相互路过,都是陌生人,也没必要打招呼。
我有时候不确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时候在农村,每个村里的人几乎都相互了解,谁和谁是什么亲戚关系,我应该在辈份上叫对面的人什么,是婆婆还是婶婶,他们都知道。
只有我们这一代的孩子不清楚。
有时候想要礼貌地称呼对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被迫闭嘴,沉默路过。
也因为我们成年后很少在村里生活,回去之后如果有长辈在身边,那对方就大概知道我是谁了,如果我只是独自一人,那么,我们就都只好沉默路过了。
小时候在书上看到说,“看到和自己父母差不多年纪的,男的应该称呼叔叔,女的应该称呼阿姨。”
但经常发现那跟自己生活中的情况不一致。
辈分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
三代以内的还好,还是能够理得清的。
三代以外的,就乱起来了。
有些比你年纪小的,却是你的叔叔辈,甚至你的爷爷辈。
有些跟你爸妈差不多大的,却和你是同辈。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计算的,大概是有什么族谱吧?
关于族谱这个东西,我隐约有印象,很小的时候,爷爷曾和我提起过。
应该是有拿出来给我看过吧,但完全没有印象了。
长大了好奇了,但也不知道族谱这种东西,到底是由谁保管的。
也不知道问了会不会有什么结果。
因为我也很清楚地记得,初中那会儿爸爸有提起过,关于他自己是什么字辈,哥哥又是什么字辈。
然后好奇的我问了句,“那我呢?”
爸爸的沉默震耳欲聋。
那大概也是我,不知道第几次地,浅浅地意识到,自己这个女孩子在这个家里是没什么地位的。
妈妈常年千辛万苦地为这个家庭劳累,也没什么地位。
这个家庭中,有最大的话语权的,永远是父亲。
然后慢慢地,哥哥长大了,他也开始有了话语权。
母亲依然默默无闻。
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所以我从来对婚姻没有期盼。
只有父亲觉得,婚姻是有好处的,生孩子是有好处的。
所谓“养儿防老”,所谓“老了有个伴”。
我觉得母亲很惨,母亲小的时候家里很穷,她是老大,没念完小学就开始下地干活,为家里的生计谋些活路。
她说过她想继续读的,但没有机会。
后来我长大了,高考完,成绩不佳,虽然是个本科,但也不是个很好的本科。
母亲当时说,那就不要读了吧?
她忘记了。
忘记了自己小时候没能完成的学业,也忘记了自己还有看小说的爱好,也忘记了当初刚结婚的那几年,她是有一颗爱美之心的。
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至少曾经是的。
我在那些老旧的照片里看见过。
那时候她还穿着时髦,戴着金色的耳环。
小时候在本来应该是属于她的衣柜抽屉里,我还翻到过长筒丝袜,但我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