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卿顿感无语,这人这会儿怎么如此幼稚?
“我来这里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未来的摄政王妃,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关乎本王。”
赵竟面色傲然,压低了声线。
“那你也知道自己是摄政王,还来花楼这种地方?”左云卿驳声道。
赵竟正色道,“本王是真有正事。”
“那我也是真有正事。”
左云卿坚持道,她要做的事并非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但不知为何,面对闭口不提来这里做什么的摄政王,她也不想告知对方......
凭什么她就要告知他来做什么呢?他自己都不说!
哼!
左云卿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的自己正处于一种赌气的状态。
就在左云卿赌气之际,赵竟忽而凑近左云卿耳边,压低了嗓音,说道,“本王来这,是为了查案。”
说完,摄政王赵竟直起身子,道“本王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查案?莫非是苏北县令贪污一案?
据黄莺所说,这里的大部分女子都是拐卖而来的,那摄政王来此查案莫不是也与此有关?
思忖了一番,左云卿润声道,“我来这是为了赎一个朋友。”
“朋友?”摄政王赵竟挑了挑眉,“本王怎么不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左家嫡女竟然还有认识的朋友?而这朋友竟然还出自于聚花楼。”
“刚认识不久的。”左云卿打哈哈道。
“方才那个黄衣女子?”赵竟扬了扬眉。
左云卿摇头否认。
赵竟脑海中念头一转,凛声问道,“你要赎的人是个男子。”
他的语气淡定,仿佛是知晓真相一般。
左云卿心下一突,“是男的又如何?”
“婚期在即,你可不要再惹上一些祸端,本王可没心思给你收首尾。”
赵竟上下打量了一眼左云卿,提醒道,心中升起了一股子莫名的不爽。
她今日一身男装打扮,佯装嫖客进入聚花楼,真的是为了赎人这么简单?
赎男人?赎的什么男人?他怎么不知道她竟然还认识什么男人?
左云卿摆摆手道,“殿下放心,我就算惹祸,也不会劳烦殿下的。”
赵竟盯着左云卿看了一会,半晌才道,“你这个样子,真是难看。”
说完,赵竟转身下了楼梯,不远处的林成风与宋奕之见状紧随其后,路过左云卿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由于离得不远,他们也听见了二人的聊天。
原来眼前这个熟悉的轻巧瘦弱男子竟然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左云卿,难怪他们瞧着他,哦不,她的面容这么眼熟,原来真是熟人。
左云卿无视二人探究的神色,摸了摸鼻子,也下了楼梯。
许是萧言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厮,因此左云卿的赎人任务很是顺利。
拿着从鸨妈那里赎回来的卖身契,萧言崇一脸激动。
“你竟然真的来赎我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都说了,你我算是同乡,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帮你帮谁?”左云卿笑道。
“多谢你!”萧言崇由衷地说道。
“嗯。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左云卿听着身边嘈杂的声音,说道。
“好。”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内。
一身男装的廖悦瑶正端坐在雅座之上,听着那个漂亮的女子弹奏着曲子,一脸享受。
今日她算是明白了,平日里那些个男人为什么都这么喜欢往花楼里跑了,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干都尽是享受呀!
在这里坐上半个时辰,她立即感觉身心都愉悦了。
虽然眼前这个正在给她弹一个小曲子的女子得知她是女儿之身,但也并未为难她,反而还与她唠起了家常,唠完家常,还主动给她弹奏曲子作乐。
一曲刚毕,房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音貌甜美的女子的应声道。
与此同时,廖悦瑶也站起身来,看时间,她也差不多要走了,也不知师父与翁小姐玩得如何了。
这样想着,便听得开门的女子甜甜说了一声,“廖公子,你的朋友来找你了。”
廖悦瑶抬眼一看,是翁小姐,当即便迎了上去。
“许公子....我师父呢?”廖悦瑶左右看了一眼翁盈钰的身后,发现并未看见师父的踪影,不禁问道。
“听人说,你师父已经离开了。走,我们也出去。”
“好。”
“公子慢走,有空常来呀!”身后传来一道甜甜的女音。
廖悦瑶往后望去,笑着点头示意。
翁盈钰见状不禁调侃道,“怎么?你还上瘾了?下次还想来?”
“这不是人家给我打招呼嘛!我当然是得回应一下咯,再说,我在这里呆了半个时辰,感觉身心都舒畅了不少,我是真还想再来的。”
廖悦瑶思索一番,认真地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真上瘾了?”
翁盈钰扬眉笑道。
廖悦瑶轻笑一声,别有深意地看向翁盈钰,道,“我瞧翁...许公子轻车熟路,可不像是第一次来哦,倒像是来了不少次咯?”
翁盈钰一把展开从花楼姑娘那里顺来的折扇,豪声道,“我自然是常来的了,否则那里的妈妈也不会认识我不是。”
“那许公子常来这聚花楼,莫不是真对这花楼中的姑娘上了心?”廖悦瑶试探性问道。
若是知道翁小姐真的对里面的花楼姑娘上心,喜欢女子,那她可得让师父好好提防这个翁小姐。
女子同好始终是出格之事的,加上师父又婚期在即,她总不能让师父涉入这个风险。
翁盈钰听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答反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廖悦瑶摸了摸鼻子,道,“就是好奇,随口一问罢了。”
二人说话之时,也终于是走出了聚花楼。
在门外蹲守着的翁子棋见到翁盈钰与从廖悦瑶出来,连忙迎上前,“你们可算是出来了,让我一阵好等。”
“哥,谁让你如此胆小,进来了又出去呢?”翁盈钰笑道。
翁子棋轻咳一声,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呀!就好玩,今日我是看在云卿表妹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日后若是再让我看见你胆敢进去花楼这种地方,可不要怪我向爹与爷爷告状!”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啰嗦!”翁盈钰敷衍道。
而后又望了一眼翁子棋的四周,问道,“对了,云卿表姐呢?不是说出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