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姐姐,你看看这个。”
楼景辰拿出一枚扳指递给李沐言,李沐言拿过来仔细端详了看,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辰儿送给我的?”
李沐言不知楼景辰是何用意,随便调笑道。
“这枚扳指是从陈王的书房发现的,而且被藏在一个暗格里被我无意中发现的,辰儿认为定有什么缘由。”
听楼景辰这么一说,李沐言反应过来,说不定这是与谁勾结的信物。楼景辰说的简单,其实他也是冒着极大的危险,他是派自己的两个会武的小厮远远地跟着陈王,在陈王走后又废了一番功夫解开的锁,之后又放了个假的扳指进去。
“辰儿做得很好,但是下次不许了,一切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辰儿知道,没有下回了,陈王已与大哥和离,大哥已经带着侄儿回到楼府。”
李沐言闻言震惊,竟真的离了?
“离了真好,这样大哥就不会为了陈王以泪洗面了。我们才能无所顾忌专心对付陈王,而且母亲因为此事也不愿再帮她了,简直是自断一臂。”
楼景辰越说越兴奋在李沐言面前侃侃而谈。
“有你这么说话的嘛,不过,辰儿,说的对,等了这么久,搜集了这么多她的罪证,但是都不痛不痒的,你的这个说不定是个关键,我会去跟母皇再商量对策。”
——
皇宫
“母皇,您看看这个是?”
李沐言将楼景辰给她的那枚扳指递给女皇查看,女皇拿起仔细端详着看到了内壁的暗纹正是大周皇族样式。
“这个是大周皇族的东西,你从何处得来?”
“这个东西原本在陈王的书房,是儿臣正君陪大哥回陈王府中时候偶然所得,母皇,我们是不是可以以她勾结外族,通敌叛国之罪将她伏诛。”
“虽然这半年来我们一直在搜集她的罪证,但是都罪不至死,母皇想让她更加膨胀后直接击杀,如果她真的通敌叛国谁都救不了她。她这些年仗着有兵权一直为所欲为,嚣张至极,母皇也想收回她的兵权,但是一直苦于军中再无良将!”
“母皇,她的兵权就该早日收回,不管收不收回她都该死了。”
“好,你暗中彻查此事,抓到她通敌的铁证即刻拿下,母皇也老了,希望在解决陈王一事后,将皇位传给你,自己也清静清静。”
“母皇三思,母皇正值壮年,一点都不老,您还是让儿臣再躲躲懒吧。”
“这件事容后再议,先解决陈王一事。”
“调查一事你让墨影带着他那些暗卫去做,也方便些。”
“儿臣明白。”
“听说你府中的侍夫有喜了?”
“是啊,儿臣怎么把这件事忘了,母皇儿臣允诺你的半年内让后宅夫侍有身孕,儿臣做到了吧,儿臣的身体真的没问题,您就别担心了。”
李沐言想着自己倒是把这茬忘了。
“母皇不是怕你上次让那个永王害的不能生育嘛,没事母皇就放心了,这回不要出什么差错了,一定要让朕的孙儿平安降生。”
“母皇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孙儿,有可能是孙女呢。”
李沐言诧异,母皇难道还会算命?
“只有与你命定之人才会为你生下女儿,你觉得他是你命定之人吗?”
“皇族还有这种说法吗?倒是有趣。”
李沐言不甚在意。
“你呀,景辰那孩子怎么样?这回正君也娶了,以后要让正君为你生个嫡女了。”
“母皇,咱不说这个了不好吗?儿臣去彻查陈王一事了,儿臣告退。”
——
清风阁
“公子,你今日怎么这么好看?”
姜槐看着自家公子穿着常穿的月牙色长衫,额间居然还戴了同色抹额,天呐,公子简直就是误入凡尘的仙子。
宴清寒看了一眼自己的妆容,想了想后又摘下自己一直戴在腕间的手镯放在妆镜桌子上,他记得李沐言说这个是她李家祖传的给正君佩戴的手镯,也许他不该在霸占着了。
下定决心后,宴清寒戴上帷帽,帷帽上的白纱遮住了他的绝世容颜。
“姜槐,我们走吧。”
姜槐以为这次出去就像之前一样,只不过公子可能更爱臭美了才这么精心打扮,殊不知有些事再回首已物是人非。
*
“殿下,宴侧君又出府了。”
墨殇回来禀报。最近李沐言发现宴清寒有些异常,虽然偶尔说是去宴府找姐姐,但难免不放心还是派了暗卫远远跟着。
上次墨殇跟着后他看到宴侧君从宴府出来后又去了一处宅院,虽然就半刻钟,但是明显有异,于是回来禀报后,李沐言就派墨殇只要宴清寒外出就跟在身边。
“你继续跟着,再派一人陪着你,如有特殊情况,让他来禀告我,你负责随时保护他的安全。”
“是。”
*
宴清寒又来到那个偏僻的宅院站在门口对着姜槐说,
“姜槐,我在此找老医师调理身体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还有,我想吃城南蟹黄酥了,你去买来给我拿着,记得收好我的云纹玉佩,莫要丢了。”
“公子,我先陪着你,一会再去买吧?”
“你快去吧,我可不愿跟你再去一趟耽搁时辰。”
“好吧,那公子你可要等我。”
看着姜槐离去,宴清寒推门而入,走进内室。
“你可真是让本王久等啊!”
只见陈王坐在圈椅里眼睛放肆的盯着宴清寒。
“我不过迟了半刻钟,陈王未免太心急了。”
宴清寒态度冷淡声音清冷。
“美人,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吧,是你说你要跟着我,说那李沐言身边娶了一个又一个,你想嫁给我做正君,本王才休了那个贱人,本王说到做到,而你,是不是也应该遵守承诺了?”
“所以,我不是来了。”
陈王笑着走过去,掀开他的帷帽放到一边,看到了他的清冷模样,她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脸,拉着宴清寒往软榻上坐下,宴清寒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也没有抗拒,陈王更加兴奋。
她拉着宴清寒坐在她的腿上,还让他跨坐在她身上,惹得宴清寒一阵生理不适又强行压下,陈王扣着他的脖颈就亲了上去,宴清寒发现他低估了自己报仇的心。
太恶心了,他快忍不了了,但是不能前功尽弃,他要等,等陈王放下戒备的那一刻,才能一击致命,还有身上衣衫的药效能发挥作用的时候。
“你,不专心哦!”
陈王捏起他的下巴,直盯盯的注视着他仿佛早已看穿他在想什么。
“王主,让我来。”
宴清寒主动为陈王宽衣,等脱去外衫在脱中衣的时候,陈王制止了他。
“这种事怎么能让美人来,还是让本王来。”
不容宴清寒有异,她慢慢地为宴清寒脱下外衫,接着就要继续,宴清寒不禁想起那次,心里一阵发寒,马上将陈王搂住,制止她为他继续脱衣的动作。
紧接着亲上了她的唇看她闭眼享受后又亲上她的耳后脖子,然后悄悄拿出头上磨得非常锐利的发簪打算插进陈王的喉咙。
眼见这发簪簪尾马上就要刺入陈王脖子,却不得不停住了,宴清寒对上了陈王睁开的双眼,陈王用手直接将宴清寒的手腕握紧,宴清寒的手无法再前进分毫发簪掉落在地。
宴清寒不想自己的计划就这样落空,双手握上用力向她刺去,陈王却用力一甩,将他甩出宴清寒堪堪稳住身形。
“本王早就料到你不可能乖乖顺服,定是憋着事呢,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敢杀本王。”
“别说废话了,我要为我死去的孩子报仇。”
宴清寒从靴中抽出短剑向陈王攻去,陈王见招拆招,虽然宴清寒的武功确有进益,但是还远远不是陈王的对手,宴清寒知道自己打不过她,所以才想着以身犯险,可是还是忍不了别的人碰他才会这么快的暴露,他不甘心,就算同归于尽也想杀了他。
“哟,别说,你这功夫倒是长进了,本王是真的很喜欢你,跟了我不好吗?你喜欢孩子,你跟本王生一个不就好了,本王都为你休了正君了,你还要杀本王,你的良心呢?”
陈王拽住宴清寒的手腕说道,又制止了他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