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寻梦无果的宴清寒,还是从床上挣扎起来,姜槐听到声音连忙点灯。
“公子还没入睡吗?”
“睡不着,你把酒拿来。”
宴清寒坐在圆桌前想着喝点酒也许一会就能好眠。
“公子,您啊还是少喝。”
姜槐拿出酒和酒杯递给宴清寒,姜槐发现自打公子回来明显感觉到公子心情不好。
“好你个姜槐,你还管上我了,真是大胆!”
宴清寒虽然这么说但也没真的跟她生气。
“来,坐下。”
宴清寒拍拍身边的座位让姜槐坐下。
“公子,你怎么了?要不姜槐陪您打打牌?斗蛐蛐?”
姜槐想着以前公子在宴府时经常玩的,想着或许能让公子开怀。宴清寒摇摇头,举杯一饮而尽。
“姜槐,如果有一天我放你自由,你愿意吗?”
“公子,姜槐哪里做的不好吗?是不是姜槐说错话了,姜槐再也不乱说话了!你不要赶姜槐走好不好?姜槐想一直跟在公子身边。”
“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想自己一个人四处走走,你就拿着这个去云台山找云岚师兄,你也去修习修习。”
宴清寒从自己的佩剑上卸下一枚云纹玉佩。
“公子,你去哪里不能带着小的呢?”
“我就是说说,这个你收好了,就当替我保管好。”
“好,姜槐替您保管,公子你去哪要跟姜槐说。”
“嗯。”
这一夜,宴清寒喝了很多酒,倒是昏昏沉沉的如愿入睡了。
——
星月阁
“殿下,今夜想去哪位夫侍的院里?还是需要哪位夫侍过来?”
“让洛芙蕖过来吧。”
刘管事将此消息传至听雨轩的时候,洛芙蕖听后心里一惊。怎么又要让他去,上次就弄的自己一身伤,这伤刚见轻,也不知道殿下此举何意,又不用他侍寝只是责罚。
“洛公子,你要去净堂清洗了。”
田嬷嬷看时辰将至来请洛芙蕖过去。
洛芙蕖按着田嬷嬷的指示,在听雨轩的净堂内间跪趴着任由小厮们对他进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清洗,来回三遍后,见水清澈透明也就清洗完毕。
田嬷嬷给洛芙蕖穿上水粉色薄纱侍寝袍,帮他将长发都放到身后,拿起一条白色丝绸缎带为他束起一部分,又为他配了一件项链只不过这链式还垂下几条三长两短的链条坠着粉色宝石与碎钻,中间链子最长可达肚脐,其次两边的链子长度刚好到达两边的红蒂,垂坠下的链条由内向外逐一变短,这项链与粉纱倒是相得益彰。田嬷嬷满意的点点头又为他披上个白色水貂绒斗篷。
“这个项链可是殿下亲赐,你以后便常戴着吧。”
洛芙蕖点点头。
“奴见过殿下。”
“起来吧,随我过来。”
李沐言将洛芙蕖又带到了她的暗室,这是为李沐言专门处罚夫侍准备的屋子,但是也不怎么用,毕竟他们都不太经得起折腾。
“脱了吧。”
李沐言看了看斗篷,洛芙蕖闻言脱下来放置一边。
“跪下。”
洛芙蕖听话的跪下想着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接什么处罚。
李沐言端详着在她面前如此温顺的洛芙蕖,没想到这人性子这么沉静,如何罚也从不反抗,那项链倒是与他很相称,整个人如出水芙蓉一般粉嫩娇俏,透过粉纱看到洛芙蕖身上淡淡的鞭痕还未消退。霜雪与田嬷嬷均未发现他身上带毒,也许是她多虑了。
李沐言用手随意拨弄那项链垂坠下的链条,洛芙蕖觉得胸前有些痒意,又不敢乱动。
“今日我们玩点不一样的。我给你个选择,是想领鞭子还是板子?”
“鞭子。殿下,奴有一事不明?殿下为何要买下奴,但是殿下明明是不喜欢奴。”
洛芙蕖不懂既然不喜又为何买下,难道只为了偶尔的责罚?
李沐言闻言饶有兴致地蹲在他的身前拿着鞭柄抬起他的下巴,
“你不必知道原因,你只需记得我买下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能有二心,至于这责罚也是你该受的,你能做的就是讨我欢心,说不定我会少责罚些,懂吗?”
李沐言不知道的是,其实洛芙蕖心里是感谢她的,如果他不被殿下买下,他不敢想象他一直在教坊司会是什么下场,所以其实当她买下他的那一刻他有想过要好好服侍太女殿下的,反正这责罚也不是日日都有尚在他承受之内,他到是得过且过,没有半点怨言。
“奴谨记。”
李沐言也知道把对陈王的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不对,但是想着能让陈王不痛快她心里才能痛快。她走过去扯掉洛芙蕖唯一蔽体的粉纱挥舞着鞭子开始责罚,洛芙蕖还是在小时候因为淘气被母亲责罚过,如今这般倒是从未经历,他紧闭双眼双手攥拳默默承受,三十鞭很快过去,洛芙蕖的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李沐言看着他逆来顺受的样子,心里倒是泛起了不一样的涟漪,她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温顺无害,还是一切都是假象。
“跪两个时辰,之后可以在软榻上休息,明早再过来伺候梳洗。”
“是。”
深秋的夜晚不算太冷但也觉得温暖,洛芙蕖身无一物觉得有些发冷,没一会,发现李沐言又折返回来往他身上扔个他来时穿的斗篷。
“披上吧,别生了病,明早再伺候不了我。”
“谢殿下。”
洛芙蕖为自己穿好斗篷,心里想着也许殿下也没那么冷酷无情。
他真的无法接受他要日日为不同女子侍寝,他宁愿去死,可是教坊司的老鸨呐他的弟弟威胁他,他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他还有个弟弟,年纪尚幼,才十二岁,虽然还未到出堂年纪,但是再大一些难免会遇到,他想着只要自己在一日还能守护弟弟一日,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求殿下早日将弟弟解救出来。
他因为母亲的事被贬到教坊司为奴,一直希望他的未婚妻主陈王能去解救他,可是他等了很久,等到他被拍卖的那一日也未等到,他再也不会对陈王有半点念想。
霜月今日值夜,看着时辰到了,便走去暗室,
“洛公子,时辰到了,你可以就寝歇下了。”
“谢谢霜月姑娘。”
洛芙蕖侧着身子避开后背的伤,想着就这样睡下,
“洛公子,先让我帮你上过药,你再睡吧,殿下吩咐的。”
霜月拿着药走近想要为洛芙蕖上药,可是洛芙蕖想着自己身上只有个斗篷一旦脱下,这终究是多有不便。
“谢霜月姑娘,你把药放这我自己上药吧。”
“噗,公子你害羞啦,你自己上药不方便,殿下可是特意吩咐我给你上药的,你总不能让我违抗殿下的命令吧,我就是个下人公子不必介怀。”
洛芙蕖闻言不好再推脱只好将斗篷脱下下半部分盖在下身,只背对着霜月露出背部,霜月为他上完药就退下了,洛芙蕖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歇下了,仰人鼻息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啊。
没睡多久,洛芙蕖又被霜月叫起让他去伺候李沐言梳洗,又服侍用了早膳,
“洛奴,你这服侍人的功夫可以啊。”
李沐言看着洛芙蕖无论是给她穿衣还是布菜无论哪样做的都很好,而洛芙蕖除了还披着来时的斗篷外,内里就是那个垂坠繁复的项链了。
李沐言一把将人拽进怀里坐在她的腿上,将手伸进斗篷,上下滑动轻抚他的腰际,末了又掐了一把。
洛芙蕖猝不及防嘤咛了一下,又赶紧住嘴,毕竟屋子里可不止他们两人,有着李沐言的两个大丫鬟霜花、霜月,又是青天白日的,他怎能好意思发出声音。而且太突然了,上次殿下可没兴趣碰他一下。
“霜月,一会把人送回去,告诉田嬷嬷让他也好好学府中侍奴应该学的那些课程,床帏之事着重调呀教一下。”
“是,殿下。”
霜月领着洛芙蕖回去的路上,
“洛公子,我看得出来殿下很喜欢你啊。”
洛芙蕖疑惑的看着她,她从哪看出来的?这样对他还能是喜欢?
“你不知道其实殿下很挑的,不是什么人都能给殿下侍寝的,殿下今日的话明显是想让你侍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