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过几日,楼太傅五十寿辰,你身为皇太女别忘了去给太傅祝寿,正好也见见你未来的正君。”
女皇想着让两个人婚前见一见也好,好培养感情。
“那个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
李沐言只联想到了林羽安都是未满十八岁的小屁孩。有什么意思?
“母亲,他就不能不娶吗?他又没有盟契。”
“不可,你的夫侍们的家族基本都是商贾,有些虽在朝廷官位又很小,你需要像楼太傅这样的岳母来为你扳回局面,所以,你必须娶楼景辰。”
“以后你不愿再娶我也不会逼你。”
“是,您也不看看儿臣这后院的人有多少了,儿臣觉得都要养不起了。”
“才几个就嫌多,等你以后继了位,你更不可能就这几个?”
“所以,我父亲才离开的吧。”
李沐言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说了这话后,立马察觉不对,又觉得替自己父亲打抱不平怎么了?
“其实,母皇后宫也没几个人,有些也都是摆设,但是你父亲眼里揉不得沙子,后来实在忍不了,我也就放他自由了。”
女皇叹息想起从前。
“对了,母皇宫里有铁皮石斛、千年人参、百二十年首乌这种药材吗?”
“有啊,清寒需要吧,母皇这就派人送到你府中。”
李沐言点点头,没有说出自己中毒的那个事,怕母皇知道了再担心。
“谢母皇。”
“傻孩子,谢什么,母皇有的就是你的。”
——
“清寒,今日有没有好好喝药啊?”
李沐言回到府中就直奔宴清寒这,这几日听路子悠禀报倒是说能按时喝药了,就是不大爱说话了。
“殿下,清寒有喝药的。”
“真乖。”
李沐言上前捧着他的脸想亲一下,被宴清寒偏头躲开了。
最近这些时日都是这样,宴清寒对李沐言冷淡极了,说话也有回应,但是就是没什么情绪眼神里也没了温度。
“清寒,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李沐言有些受不了了,她这一个月,不是再跟母亲据理力争报仇的事就是再拖延娶别人的事,但是宴清寒就只会因着失子一事自怨自艾,每日浑浑噩噩。
“殿下,我忘不掉,也过不去。”
李沐言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烦,便不打算在这留宿,这一个月留宿的时候也特别少了,刚开始是为了让宴清寒好好养伤,李沐言也就回星月阁,后来是看宴清寒这个样子,自己也心里憋闷,她难受也不能在人前发泄,就留宿的少了,就算留宿,两人也都在悲痛之中,根本无心别的事。
“清寒,明日我会带你去太傅府为太傅祝寿,我希望你作为太女侧君举止得体不要在外面失了分寸。”
李沐言真的担心宴清寒终日魂不守舍在明日会不会失了礼仪规矩,但是明日她必须带他去。
“臣侍可以不去吗?”
宴清寒根本无心参加什么太傅的寿辰,更何况出了那件事,他根本不想出府不想到外面去。
“只要你是我的侧君,你就必须去。”
“臣侍知道了。”
李沐言不再多说转身离去,最近也是很多压力压在这,虽说她已经跟母皇学批奏折学的差不多,但是想要掌握的却远远不够,而她刚封为皇太女,各方势力就已经剑拔弩张,蠢蠢欲动,一次次的出手,她真的忍无可忍了,既然已经查到立储大典的事是永王,那么就一个个清算。
翌日,李沐言一切准备就绪来清风阁接宴清寒,宴清寒穿了一身月白色直襟长袍,乌黑的头发简单束起,戴着茉莉花样式的玉冠,整个人长身玉立,容颜如画,清冷淡雅,就是清瘦了许多。
“走吧。”
李沐言拉起宴清寒的手往外走。
宴清寒撤回手,
“殿下,等一下。”
宴清寒从姜槐手里拿起白色面纱覆在面上。
“走吧。”
李沐言看着宴清寒戴着面纱的举动,倒是取悦了她,算他有记性。
马车里
“清寒,我昨日没跟你说,是怕你难眠,其实今日我带你来,主要是来让你辨认那日到底是谁害了你!今日陈王、永王都会来,你好好听听他们的声音。”
“不过,也没差,他们两个一个都跑不了。哼,只不过死法不同罢了。”
李沐言提起他们也是恨极。
“好,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宴清寒突然觉得自己可以报仇了,心里也敞快了些。
“不过,今日只是辨认,你不要轻举妄动,听到没有。”
毕竟这些时日宴清寒状态不好,李沐言也怕宴清寒自己冲动,再打乱她的计划。
“放心吧,殿下。”
到了楼府。
楼太傅的女儿在门前迎客,在翰林院任职,倒不是什么出彩的地方。
“微臣参见太女殿下,宴侧君。”
“不必多礼。”
李沐言被下人带着往里面正厅走。
陈王作为楼太傅的大儿媳早早就坐在上首与宾客对饮着。陈王在看到李沐言身侧的宴清寒时微微眯眼,早晚她要得到他。
“见过太女殿下。”
陈王散漫地起身行了礼。
“起来吧。”
而宴清寒在听到陈王说出的这几个字后,瞳孔微动,是他!一定是他!
“早就听闻太女的宴侧君俊逸清雅,仙姿胜雪,今日一见却戴着面纱,太女,你这未免也太小气了,常言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不让侧君除了这碍眼的面纱,让大家一起欣赏欣赏,可好啊?”
陈王可没管李沐言的脸色,话语间流里流气边说边放肆打量着宴清寒。
“陈王此言差矣,早就听闻陈王也新得了美人,今日怎么没带来让本宫瞧瞧?也给大家分享分享。”
李沐言一句话,让坐在陈王旁边的楼景云心里不是滋味,陈王虽比不得永王荒淫广纳夫侍,那是因为陈王娶的夫侍得个保个漂亮,还都是清冷美人型的,想当初刚娶他为正君那两年也是对他百依百顺的,如今在外人面前却只是做做样子了。
“那等货色当然是上不了台面了,不过是个侍奴罢了,怎敌宴侧君这如玉般的人儿呢!”
楼景云看着这个被自己妻主百般夸赞的美人,是啊,确实是妻主喜欢的类型,但是她在自己面前这样夸赞太女殿下的夫侍,也太不合适了。
“咳咳,妻主,你是不是也帮家姐去招待招待客人。”
“有你姐在呢,还用我?”
在听到这么多段话后,宴清寒可以肯定,陈王就是那晚之人,而且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赤裸裸而不加掩饰,真是嚣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