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针,不止一根。”
内侍发现衣裳里居然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两根针,而且主要遍布在腰侧。
“不知是否有毒?”
“快传太医,将今日所有为太女更衣,包括制衣局,制作这件衣裳的所有宫侍全部传唤过来,在正厅等候。”
“言儿,母皇疏忽了,母皇不会让你有事的。”
“别担心,母皇,儿臣感觉应是无毒的,要是有毒,儿臣可能早就毒发了。”
李沐言也想不到是谁?既然有胆子做,为何不斩草除根!那既然做了,就要有做错事的觉悟。
“别胡说。”
宫里的太医赶过来赶紧为太女诊脉,又细细查看伤口。
“这针倒是无毒,可是这针全部放在腰侧,万一在扎的时辰久一点扎进的深一点,恐伤的是生育的根本啊!”
杜太医说道。
“什么!杜太医你说什么?”
女皇没想到是没下毒,更阴损的招居然在这。
“在下官看来,此招是想让太女伤了根本,就再无后嗣可能。”
“哼,放肆,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伤害我的女儿,阿素,彻查!”
“是,领命。”
阿素先是将制衣局宫侍挨个巡查问话一遍,又留主要参与制作太女礼服的宫侍单独又聊了一遍,查了这针的出处等等,调查后,最有可能的就是出在为李沐言穿衣的那两名宫侍,他们是必须查看并帮助李沐言更衣的,所以只可能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女皇、李沐言坐在上首,阿素立在下方,旁边跪着那两名宫侍。
“说,是谁指使你们伤害太女殿下的?”
女皇威压一出,下的下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一名宫侍已经开始哭哭啼啼表明冤枉。
“奴婢想起来了,就是她,奴婢给太女穿衣的时候,翠柳说她来就好,让奴婢在一旁帮拿着托盘,都是她一手给太女穿的,她最有嫌疑。”
“翠柳,你怎么说。”
“你胡说,明明是你说你来给太女穿衣。让我在一旁看着就好,还说我笨手笨脚,让我学着点。”
翠柳也不哭了,赶紧说明当时情况。
两个人各执一词,谁都说跟自己无关。
“下官斗胆问一下太女,太女可记得当时的情景?”
李沐言听着这两个小宫女说的时候也在回忆,这个对话好像是有的,但是谁帮自己穿的衣裳倒是真的没太在意。
“本宫倒是忘了。但是本宫记得给我穿衣裳的宫侍好像手上擦了什么护手膏,有一股淡淡地茉莉香。”
李沐言说完就看向两人。果然有一名宫侍下意识地闻向自己的手,待什么都没闻到后惊觉上了当,目光错愕地看着皇太女。
阿素在太女说的时候就秒懂了太女的想法,一直在盯着两人,果然有人露出了马脚。
“说,你为什么害太女。”
只见那名宫侍突然倒地不起,阿素上前查看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皇上,她已服毒自尽,臣也会继续调查此事。”
“另一个赐死,制衣局给太女制礼服的宫侍赐死。”
女皇指着还跪在下首的另一个宫女冷冷开口。
“皇上,不是奴婢啊,求皇上开恩。”
翠柳不明白明明不是她害得太女,为何还要处死自己。
“拖下去吧。”
女皇摆摆手。
等人都退下后,
“母皇,孩儿也想问您,明明与她还有制衣局的宫侍们无关,但是为什么?”
“呵,她无辜吗?她身为为太女更衣的宫侍,居然自己不亲自检查好太女的服饰,让另一个人全权负责,难道她不失职吗?她的失职造成你受伤,甚至危及性命,她不该死?不是他们一个个疏忽,能有今天的纰漏,还是朕太仁慈了。”
李沐言想了想母皇说的话,居然也觉得不无道理。
“好了,回家休养两天,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永王干的。”
“母皇不怀疑陈王吗?”
“她们两个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母皇觉得永王看似老实,其实啊比那陈王精着呢。”
“没有实证倒是也没法定他们的罪。”
李沐言思索着道。
“需要实证吗?先姑且让阿素查一下,然后也该整治整治他们了,这几年他们太嚣张了,而且陈王仗着早些年打仗的威望,这些年倒是愈发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言儿,我们需要收回她的兵权,如今朝中能与他相较的只剩路将军,而路将军年岁已高,如果一旦病故,将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将,我们就被动了。”
“母亲,若有战事,言儿愿亲自率军征伐,母亲不必担忧。”
“好。不愧是朕的女儿。”
李沐言回到太女府的时候已经快到戌时,乏累了一天,直奔清风阁,到了清风阁,看见宴清寒还在美人榻上看书,便直接过去搂住他,仿佛一天的疲惫都会随着这个拥抱消失殆尽。
“清寒,今日好累。”
“殿下,那清寒伺候您沐浴更衣?”
宴清寒诧异李沐言居然直接来了他这,是不是刘管事没有告诉萧北离已经回来,内心纠结着,贪恋着李沐言的体温,但是还是决定告诉李沐言。
“不用你伺候,霜花伺候即可。”
“殿下,正君回来了,现下在北山居。”
“他回来了?”
“是,一路风尘仆仆,应是急于赶路奔波看着有些憔悴,今日晌午到的。”
“好,明日我再见他吧。”
李沐言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北离,落日隐一事应该就是萧北离一手策划的,但是萧北离从入府为奴到成为自己的正君无论是什么时候对自己都很用心,悉心照顾自己,而且面面俱到,不仅学识渊博又有经商之才,更何况武功不凡,她后来也是真心喜欢上了。
虽说一开始知道的时候非常气愤,但是又有些不忍责罚,明日再去处理这烦心事吧。
李沐言简单沐浴后,看见宴清寒已在床上等她,她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肚子,
“呀。他踢了我一脚。小混蛋,敢踢你母亲是不是,我罚不了你我还罚不了你父亲吗!”
“清寒,你儿子踢了我,你得受罚。”
李沐言看着宴清寒的脸露出坏笑。
“殿下,你这也太赖皮了吧?”
宴清寒无奈道。
“有吗?”
李沐言歪下脑袋反问。拿出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上的钥匙,为清寒开了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