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封染听说了宴侍君病了前来探望。
“宴侍君。”
封染向宴侍君行礼问安。
“封侍夫。”
宴清寒有些虚弱地躺在床上,看起来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路大夫也叮嘱了要让他平躺在床上一些时日为了保胎。
“侍君,你觉得身体怎么样了?”
封染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只听说是太女离开不久就出了事,想必是两人发生了口角。
“无妨,静养几日应该就无碍了。你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
宴清寒想着自己还未去看看封染,如今也是无法外出了。
“我一切都好,就是不知景和他们什么时候到。有些担心他们。”
“是啊,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吧,他们就比我们晚两日出发,我,不如你去问问殿下?”
宴清寒突然联想到如果自己不与李沐言置气还能去问问情况,也能帮着安排安排,可现下自己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我去找她?还是算了,听府里下人说这两日殿下火气很大,我就不去触他霉头了,躲远点。”
“你说你,就不能不惹她?你把她哄好了大家都好过啊。”
封染挑挑眉打趣道。
“......”
宴清寒不想回答,他觉得自己已经对她很顺从了,不能自己一点性格都被她磨没了吧。
看出宴清寒地不开心,封染好好说道,
“没别的意思,你不好好哄她,你以后还想出去吗?听说她下令给你禁足了,你就想一直待在这院子?你不是还想去经营茶馆呢?”
“还有别忘了,正君几个月后就会回来,你不如趁正君不在的日子,与殿下好好培养感情,让殿下的心都放在你这,不然你怎么抗衡得了正君?”
封染说的,宴清寒何尝想不到,他就是气不过罢了,凭什么她这么对自己,自己还要去哄她,还要主动去讨好她,说得容易做的难。
当时自己怎么说的,就直接把他当成自己的主子,别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也许会好过一点。
宴清寒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复又睁开。
“你说的我知晓,我尽力。”
宴清寒说这话语气很轻像是毫不在意,只有自己知晓自己有多么无奈。
封染其实也不喜欢说这些,实在是不忍宴清寒被正君压制地太狠,他倒是也无所谓,反正争宠这种事他自己从未想过,他也没想到自己嫁给的人居然是当今太女殿下。如今他与景和更是被太女殿下捏在掌心,他们行刺的可是太女,太女不杀他们,他们确实要感恩戴德了。
——
李沐言休息了几日,将京城的几家铺子的账本看了一遍,有点错漏的地方也指了出来,将负责的掌柜说了一通,如今自己的东家摇身一变已贵为太女,懂的又多,他们这些小想法已经无所遁形,也没了胆子,只能胆战心惊地认错,认真干活。
说是休息,每日还要抽出一个时辰学习宫中礼仪,这才到京城五日,李沐言也没觉得休息到就被女皇喊去上朝了。
对李沐言来说上朝也是个新鲜事,且去看看他们一个个都能说点什么。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据臣所知皇太女如今只有三个夫侍,目前并无子嗣,如果未能生下皇女,这我大燕国本危矣。”
“楼太傅是否危言耸听了些,我皇儿正是桃李年华,又何须急着操心子嗣问题。至于夫侍少?那我知道楼太傅家中三子年华与太女相当,不知太傅是否有意将皇儿嫁给太女啊?”
女皇面容沉静一字一句说道,倒是把太傅说的冷汗直流。
李沐言没想到上朝第一天就听到了自己的八卦,真是开了眼了,他们这些大臣都怎么回事?不讨论民生之类的事,倒是这么关心别人后院子嗣那点事。
估计那个楼太傅也不能同意,这么看不上自己怎能将自己儿子嫁给她,她也不想娶,一个宴清寒都够她头疼的了,她真的不想娶其他男子了。
“老陈三子尚且年幼,还未有婚嫁地想法。”
楼太傅的嫡子已经嫁给陈王为正君,立场已经不言而喻,自然不可能将次子再嫁给皇太女。早些年已经开始了利益纠缠,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哦?我记得你家那老三也有十七了吧,怎就年幼了?退朝后,楼太傅留下,我们好好议议。”
女皇听出楼太傅的拒绝并没有罢休,而是继续说道,特别在说到议议的时候还加重了语气。
本来李沐言听到太傅拒绝很开心,没想到母皇却要跟人家议议,这有什么好议的。
“其余爱卿还有什么启奏的吗?”
女皇一抬眼,胳膊往扶手是哪个一放,声音霸气侧漏,睥睨众人。
本来还想拿皇太女子嗣说事的人,全都鸦雀无声了,而女皇自己的人说了一些赋税的事宜。
上完早朝,除了被留下的楼太傅,当然还有李沐言这个皇太女。
女皇现在上书房见了楼太傅。
“怎么?楼太傅看不上我这皇儿?”
女皇的一句话让楼太傅冷汗直流。
“臣惶恐,求皇上明鉴,臣并无此意!”
楼太傅听到此言只好下跪表明心意。
“那为何这般推脱?”
女皇声音冰冷任谁都能听出她动怒了。
“我那三子还未满十八岁,您也知道,三子是臣最小的儿子,老臣就想着多留两年。”
“爱卿之言,朕可以理解,那就年底嫁给皇太女吧,楼太傅可不能再推脱了!”
“老臣遵旨。”
楼太傅见推脱不掉只好应下,到时候再想想如何应对吧。
楼太傅擦擦汗往外走,就撞见站在门外等候地皇太女李沐言。
“皇太女。”
楼太傅十分不礼貌地拱下手,还未等李沐言回上一句就甩袖而去。
这老三也确实是楼太傅的宝贝嘎达不仅是最小的儿子也是他最小的一个孩子,也算是全家的开心果,把他嫁给儿媳的死对头,这确实犹如剜肉。
“儿臣见过母皇。”
李沐言端正地行礼,礼仪周全全无半点在宫外的模样。
“看来嬷嬷没白教啊,有赏。”
女皇点点头赞赏道。
“母皇~在宫里儿臣还是会注意分寸的,可是,母皇,你这上朝第一天就给我指婚也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