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你总不能跟我说你又去见那个苏婉所以耽搁了时辰吧。”
宴清寒闻言感觉吃了苍蝇般被噎住了,他要怎么说,这次可真不是他主动去找她的,她会信吗?
“少主,其实......”
霜雪看到了全过程,觉得这次确实是那个苏婉上前纠缠的,想为他说几句,但是被少主打断了。
“让他自己说。”
“我,”
一想到如果提了那人她就又会生气,还不如不提了吧。
“我许久未曾出去,就在市集上多转了会,误了时辰,请少主责罚。”
宴清寒无奈只得认罚。
“这可是你自己要的惩罚,如今你有了身孕,也不便打板子,就打脚心三十下吧,看你以后还会不会乱走,误了时辰,总是违背命令不长记性。”
宴清寒一听有点难以承受,尤记得上一次新婚第二日被打了手,他疼了好些天,如果这次被打脚,他还如何走路?
“求少主换个惩罚!打手也行。”
宴清寒卑微请求着。
“没有商量的余地!”
姜槐一看此情景急了,
“少主,我家公子冤枉,是那个坏女人.....”
“姜槐,别胡说了,我认罚。”
“公子,少主,小的愿替侍君受罚,请少主允许!”
“你替代他?那可不行,是你家侍君犯了错,又不是你!”
宴清寒自行脱了鞋袜,杨嬷嬷开始执刑,尖锐地痛楚自下方传来遍布全身,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逃离的冲动,汗珠细细密密地从额头滑落。
姜槐想要上前阻挡,李沐言让霜雪上前制住,不让他乱跑。
李沐言看着这个低着头倔强地美人,这是真的嘴硬啊,就是不求饶,他那脚心已经红的发亮肿胀老高,难道不疼?
“杨嬷嬷,你是否心疼你家主子没有使出全力啊?”
杨嬷嬷闻言直冒冷汗,这毕竟怀着孕呢,还使全力,虽说伤不到肚腹,这也不太好吧,但是主人家的话,她有什么好置喙的呢,杨嬷嬷只能使出全劲儿。
“谨遵少主吩咐。”
宴清寒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身体倾斜着栽向一边,李沐言眼疾手快一个腾挪将人瞬间揽进怀里,看着眉头紧锁地人儿。
“都退下吧。”
这人嘴真硬,可是身体却软的很,将人抱进屋里。
“姜槐,你去请路大夫来一趟。”
“是。”
姜槐心里犯着嘀咕,伤了人再治这少主是怎么想的?不敢耽搁,姜槐快步去找大夫。
李沐言将人放在床上为他褪去外衣,盖上被,避开红肿地双脚。
“见过少主,侍君怎么了?”
“给他看看脚伤的重不重?”
路大夫上前查看,好嘛?这怎么又受伤了,倒是未伤到筋骨,但是这脚如今却是下不了地了,得抹一些凌霄散不说还得配着消炎止痒地药,不然等那破损的皮掉了以后新生的会痒也怕感染。
“侍君主要是双脚外伤看起来严重,但未伤及筋骨,需要内服外敷一起,我在为侍君看看腹中胎儿近况。”
路大夫又往前走几步为其号脉,还好胎儿在腹中安稳,倒是正常发育着。
“少主,想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路大夫想卖个关子。
李沐言翻了个白眼,
“不想。”
又不是她的,她才不在意是女是男!
“是女孩还是男孩?”
路大夫一听差点笑出来,回道。
“是个男孩。”
李沐言觉得男孩也挺好,生个小清寒得多可爱啊,万一是女孩长得像苏婉,她得多难受,让人看着就是明晃晃地绿帽子。
路大夫说完将药方写好,吩咐药童去熬药,又留下些凌霄散,就退下了。
宴清寒醒来正好听到是个男孩,想也知道应该说的就是自己的孩子,男孩子也好,爹爹地贴心小棉袄,就是他不知晓这个孩子未来会不会也遇到一个难伺候地妻主,如果是这样就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也没关系。
“醒了?还有两日就出发了,你如今行动不便就别到处乱走了!在院子里静思己过。”
宴清寒扭过头不去看李沐言,他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了,今日遇见了那撒泼无赖的旧人已经够心烦,又被现,又被少主狠狠地罚了,能心情好吗?上次怎么说的,说以后会对他好,都是逗他开心的吧!他不敢去让自己相信,但还忍不住有丝期盼,但现在真的是半点念想都不敢有了。
“怎么刚罚完?就又要违逆我?还想被罚?”
李沐言看他虽然醒了也不回自己不禁有些生气。
“宴奴不敢,宴奴知错。”
宴清寒闭了闭眼睛,将手攥紧,还是低了头,他知道他要是跟她僵持下去,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李沐言伸手要来了路大夫特制的凌霄散,拿起宴清寒的手,将他的手向上摊开,将药膏均匀地涂在手心上的伤口上,宴清寒欲抽回,李沐言没让,两个手涂完后,又拿起他的双脚轻轻地涂抹上药,都涂好后,把药膏给了姜槐。
“好生照顾侍君。”
“是。”
李沐言叮嘱完就转身离去。
宴清寒扭头冲着床里,无声地流泪,醒了之后,感觉双脚还是很疼,疼的宴清寒冷汗直流,痛感还越来越强,就说她惯会欺负自己,变着法的欺负自己,还以为......
“嘶!”
宴清寒想压抑住声音,奈何实在太疼,就溢出些细碎的声音。
“可苦了公子了,公子为何不让我说是路上遇到了那个坏女人,她拦着您撒泼打滚地,像什么话。这才耽搁了时辰。”
姜槐愤愤不平地说,为什么公子不让他说出来呢,也许她就不会罚公子了。
“她本来就不喜欢我与苏婉的事,今日之事就算是苏婉纠缠,提到了也会多生事端,也许反而更加惹怒她,也许比这责罚还重,算了,以后去了京城也碰不到了。”
宴清寒叹口气,希望以后再也别相遇了,没想到最后两人竟落得如此难看的下场。
——
星月阁
“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宴侍君因何事误了时辰?”
李沐言想起姜槐说什么坏女人,宴清寒制止不让说,这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