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言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母亲还能活着站在自己面前,她是那么的好看,眉眼如画,英气十足,可是她又是为什么那么的狠心,这么多年未曾来找过自己,难道只是因为她是皇上?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走到了清风阁。
*
“公子,还是让我来吧,您手上还有伤呢!”
姜槐看着自家公子拿起水壶在为窗户上的茉莉花浇水,赶紧接过。
公子的手都过了十多日才见好,前几日每日用膳都是他喂的,少主也真狠心,就是那凌霄散确实很好用,每次用完这个药都使得公子的肌肤更加白嫩细滑。
“姜槐,我哪有那么娇气,这伤都好了。”
“要我说少主也太狠心了,她变心变得也忒快了,说不喜欢您就不喜欢您了,现在是就喜欢欺负您。”
姜槐看着回首对他温柔微笑地公子更加心疼了。
“姜槐,以后说这话要注意些,跟我说就算了,千万别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听到,否则易惹来祸事知道吗?”
宴清寒正说着就听到画诗、画意的声音,
“见过少主。”
宴清寒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怎么来了?也不知晓她有没有听见姜槐的不敬之语,虽然他也觉得姜槐说的没毛病,但是眼下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奴侍见过少主。”
宴清寒看着李沐言失魂落魄地样子也有些诧异?她怎么了?
“姜槐,你先出去。”
姜槐担忧地看着自家公子,宴清寒给他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出去。
待姜槐离开后,李沐言直接上前抱住宴清寒,宴清寒也没想到李沐言会来这一下子,一时间有点愣神,这人不是一直对自己横眉冷目的?这是怎么了?
“少主?”
他试探地问出口。
“你一定很幸福吧。”
李沐言没头没脑的说道。
“少主指的是?”
他幸福?是,他是很幸福,如果没遇见李沐言的话他无比幸福!
“你从小就被父亲和母亲的爱包围着长大,还有四个姐姐都那么宠你,难道不幸福吗?”
“少主说的是这个?那奴侍是很幸福,他们给了我无限的温暖,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最重要的家人?”
宴清寒将李沐言拉开些距离看着她说道。
“是啊,您也是我的家人,啊不,原谅奴说错了,萧正君也是您的家人。您虽然只有家主一个亲人,但是你也有了新的家人,正君对您的爱也不会比家主少,以后也许还会有更多的家人爱您。”
“那不一样,我没有母亲。”
李沐言歪着脑袋想着,但是在听到说夫侍是她家人的时候,她才想到重点。
宴清寒知道李沐言从小就没有母亲,没有母亲的陪伴也许正是她童年所遗憾缺失的一部分吧。
这么一想看着怀中这神情沮丧的人宴清寒倒有些心疼她,是不是因为自小缺了母亲地陪伴这人才这么冷冰冰的,对人也没有温度,才这么嚣张跋扈?才这么一副说一不二地性格?
“您的母亲也一定很喜欢你,她是被迫与你分开啊,只要你心中有你的母亲,那么死亡也无法将你们分开。”
宴清寒拿出手帕轻轻地为她擦拭眼泪。
“我以前也这么想,她一定很爱我,只是她不在了没法陪伴我,可是,如今,她出现了,那她为什么从来不曾想过我,来找我?”
“什么?”
宴清寒没想到,李沐言传说中的母亲没死居然还活着!
“是啊,很可笑对不对?”
“她可能是有难言之隐,她可能有苦衷的对吗?”
宴清寒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也有些手足无措,这还是第一次李沐言在他面前显露如此脆弱地一面。
“她说她是当今圣上,她是女皇!你信吗?”
一道响雷在宴清寒脑中炸开,这是什么如此炸裂的皇家秘闻,如果是真的,那么李沐言岂不是皇女?这跋扈地劲儿倒确实挺像贵族子女。
“这件事家主一定知晓全貌是吗?待您情绪好些好好跟家主沟通一下好吗?”
宴清寒想如果她是皇女,皇帝又来找她,是不是意味着她要跟她回京城,那是不是他可以留在落霞镇?他只是个侍君,而且在她心里只是个奴,而她已是皇女,以后会迎娶朝中大臣各家优秀的适龄男子,那是否意味着他可以自由了?
“好。”
李沐言又抱住宴清寒地细腰不撒手,过了好一会。
“你的腰怎么还这么细?怎么还没显怀?”
李沐言有些好奇地问?还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腹部,没摸到想象中的凸起,又隔着衣服轻轻拉动了下链饰,宴清寒一时间被她一系列的举动搞得有些无措,下意识地去拽开她乱摸地手,想着她不是不在意这个孩子吗?怎么今日有心思问道?
“应是月份还小,也许等四个月的时候才能看出来呢。”
“那我听听。”
李沐言又好奇地把耳朵轻轻贴在他的腹部想感受一下宝宝的胎动。
“什么都没有!”
“少主,现在宝宝还太小,还没有胎动呢。”
“奥,好吧。”
李沐言听后有些沮丧,也没了兴致,又联想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父亲肚子里的时候母亲会不会也贴在父亲的肚子上听声音,与她说说话。
“见过少主,见过侍君,少主,家主传话,让您晚上去他那用晚膳。”
赵管事奉家主之命前来禀告,赵管事可是先去的少主的星月阁又去的北山居结果都扑了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的清风阁,却没成想在清风阁找见了少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李沐言压根不想去,只是敷衍了一下。
“今晚在你这用膳。”
“?”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愿意?”
李沐言看着宴清寒明显不解的表情问道。
宴清寒哪敢说不愿意,只好道。
“奴侍是一时间太过惊喜,毕竟自从奴侍嫁进府中后,您就未曾来过,奴侍只是高兴地忘了反应。”
“是吗?那你是在怪我冷落你了?”
宴清寒想这个祖宗是真不好伺候!不会又想罚他吧!
“奴侍不是这个意思,奴侍笨嘴拙舌说错话了。”
“其实,不是我不喜欢来找你,是你不喜欢我,非要鬼迷心窍喜欢那个负心女,所以我才不愿意看你,看你拒绝我的样子,你要是愿意与我好好的,我经常来又何妨,每次你都冷着脸,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到底是谁在冷脸啊喂?宴清寒已经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了。